寒龄悄悄侧头看着他,感觉一股暖流涌向心脏。记忆在此刻恍然间重叠。回忆里,有很多很多次,她都是这么注视着陈郁宽。用一种温柔的、眷恋的、恍惚的、深切的目光看着他。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她感觉有些不真切。她突然间很害怕这一切都是她的一场梦,梦醒了,陈郁宽还是不在她身边。想着,她不自觉的伸出手,想碰一碰他。只是,在她的手刚抬起来的时候,就被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手握住了。寒龄一愣,下意识看向他的脸。陈郁宽笑着看着她,捏了捏她的手,“想什么呢?”“没什么。”寒龄偏开头,视线看向正前方天边陷落的夕阳。“寒龄,”陈郁宽握着她的手,分开她的五指和他十指紧扣,他们掌心贴着掌心,感受着彼此熟悉的体温,像曾经一样。“我现在像做梦一样。”寒龄又何尝不是。她没说话,只是紧了紧被陈郁宽握着的手。远处黄昏无限好,她们手中紧握的彼此,依然是当年最开始的模样。车里的歌还在唱,寒龄思绪发怔,顺着歌声回到了当年的某一天。心事放一旁独自去流浪悠悠咖啡香浪漫的街上时光太漫长再任性一场听到这句,寒龄眼睫稍动。再任性一场。她想起了当年在落地窗前,她不管不顾倾身吻上陈郁宽的唇角。那是她正文完结嗷≥﹏≤吃过饭,陈郁宽送寒龄回学校,路上,他随口问道:“什么时候放假?”“元旦之后吧。”寒龄说,“怎么了?”“没事儿,随便问问。”寒龄说了句哦,没再说话。陈郁宽看了她一眼,笑了声说:“元旦那天有安排么?”“应该没有。”“有也推了,”陈郁宽说,“留给我。”“你要干嘛?”“你说呢,都谈恋爱了肯定是约会啊。”寒龄故意道,“谁答应跟你谈恋爱了。”“干嘛?亲完不认账了啊,”陈郁宽瞥了她一眼,笑道,“你这不渣女么。”“嘁。”“怎么个意思,不服啊?”寒龄挑衅似地说:“不服。”“行,”陈郁宽点点头,看了看前方的路段,“那我前边掉个头,直接去我家吧,咱俩好好讨论讨论服不服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