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龄说:“嗯。”陈郁宽看着前方拥挤的车流,轻声喊她:“寒龄。”“嗯。”“我还喜欢夕阳,”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他顿了顿,接着说,“也还喜欢你。”寒龄没说话,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默了默,陈郁宽偏头看了她一眼,低声道:“你呢,还喜欢我么。”寒龄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他:“你不问我为什么要见你么?”“我不在乎,”陈郁宽说,“我在乎的是你要见我。”“陈郁宽。”“嗯。”“你最近怎么样?”陈郁宽几不可闻地笑了声,“我能自作多情的认为你是在关心我么?”“不用自作多情,”寒龄说,“是在关心你。”陈郁宽心跳一下子加快,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说什么?”寒龄回视他,“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挺好的。”寒龄静了会儿,说:“你其实不用装坚强,陈郁宽,我了解你的。”陈郁宽苦笑了下,仿佛在一瞬间卸下了伪装,他喊她,“寒龄,我最近真挺累的。”“会过去的,”寒龄不会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说,“我相信你。”陈郁宽笑了声,轻叹声气,“你知道么,比起这个,我更想听另一句。”寒龄:“什么。”陈郁宽没敢看她,唇角勾起弧度,“你爱我。”“我不讨厌你。”陈郁宽:“”“也行,反正你这人就爱说反话,你不讨厌我的反话就是爱我。”寒龄白她一眼,小声:“有病。”陈郁宽近几日的阴霾在这一刻被她轻飘飘的一句话一扫而空,他笑着叹了声气,身体陷进座椅里。“饿么?”寒龄:“你饿?”“我问你呢。”“我还行。”“那我饿,”陈郁宽说,“找个地方吃点?”“随你。”“那吃点吧,吃什么?”“随你。”“吃”陈郁宽歪头看了看她,“亲你一口?”“随”寒龄话语一顿,及时反应过来。“行,随我,”陈郁宽笑道,“一会儿亲。”“有”“有病,我替你说了。”寒龄:“”之后陈郁宽带她去了上次吃的那家馄饨店,他要了两碗馄饨,等的间隙,他没话找话地跟她闲聊。“最近怎么样,学习忙么?累不累?”“还行,”寒龄言简意赅,“不累。”陈郁宽哦了声,又问:“有按时吃饭么?”“有。”“睡觉呢?睡怎么样?”寒龄没回答,没忍住反问他:“你怎么样?有按时吃饭么?睡觉怎么样。”“我吗?”陈郁宽往椅子里一靠,懒散道,“很好啊。”寒龄看着他,直接说:“别装了。”陈郁宽轻笑了声,看着她说:“我还记得四年前那个时候,你跟我说,陈郁宽,不用在我面前装坚强,四年过去了,那句话还作数么?”“作数。”“那我就不装了,”陈郁宽说着,轻微地皱了下眉头,“事情确实有点棘手,这首歌是好些年前写的了,只是近几年才发表,那指认我抄袭的那小子就比我早发一年,其实算下来,我这首歌的时间更早,只是我没证据,之前录的deo搬家给搬丢了,所以现在根本没法证明那首歌比他早。”寒龄听着,脑海里忽然闪过什么,下一秒,她猛然抬头,看向陈郁宽。“我可能有证据。”陈郁宽一愣:“什么?”“你还记得么?你之前给我唱过一次这首歌,”怕他忘了,寒龄提醒道,“就是那次下雨,我在你家借宿,借口怕打雷去你房间那次。”陈郁宽听着,安静回想了想,过了会儿,他拖长音调哦了声。寒龄正准备说她那次录了音。话不等出口,就听到他慢悠悠道:“原来那次是装的啊怕打雷也是假的?”寒龄略带尴尬:“这不是重点。”陈郁宽哦了声,“那你接着说。”寒龄继续道:“我那次录了音,在我之前的手机里,这能算证据么?”“有显示时间么?”“应该有。”“那应该就算,”陈郁宽默了默,“为什么会录音?”寒龄没隐瞒,“因为很珍贵,那是你第一次给我唱歌。”陈郁宽一下子沉默,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她,“寒龄。”“如果你愿意,我以后能只给你一个人唱。”寒龄笑了笑,没说话,这时正巧馄饨上来了,她说:“吃饭吧。”吃过饭后,陈郁宽开车带她回了住的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