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袁奇直接到了他家,陈郁宽开门让他进来,袁奇自来熟的去冰箱拿了罐饮料,打开后躺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催他,“你麻利的,磨磨唧唧干啥呢。”陈郁宽随便套了件衬衣,“走吧。”袁奇站起来,略带无语地看着他,“你就这样去啊?好歹抹点粉啊。”“你抹点吧,一张老脸。”“你滚!”“我跟你说啊,这会儿挺多大腕儿呢,你瞅准时机,争取多认识几个。”“哦。”吃饭的地方在个五星酒店,排场很大,一整个宴会厅都聚满了人,吃饭的时候,袁奇拉着他敬了很多酒,还给他介绍了很多个知名的音乐人,陈郁宽当时还在脑子里记着,但一转头就忘了。他烦透了这种喝酒应付的场面,喝到一半,他就偷偷溜到了角落里去玩手机了。期间,有人过来给他递名片,“陈郁宽是吧,有没有兴趣签我们公司啊?”陈郁宽礼貌一笑,“抱歉,暂时没兴趣。”那人遗憾地笑了笑,跟他喝了杯酒作罢。后面的时间,也过来几个圈内的人,但陈郁宽不认识,只能象征性的聊上两句。中途倒是有个他挺喜欢的音乐前辈,他主动上前聊了几句,两人还交换了个联系方式。这可能是他来这场酒会的最大一个收获。陈郁宽手里摆弄着手机,看一旁袁奇喝的满脸通红,他很想告诉他一声自己先走,但看在场的人都还没离场,他又觉着这么走掉不太好。于是又强撑着坐了会儿。他视线放远,漫无目的地打量着屋内形形色色的人。他们之间有演员,有导演,有制片,也有些叫不上名字但经常在新闻上出现的人。在这里,每个人都回归最原始的状态,充分利用这场酒会结交各个层面上的人。其实他很认同袁奇的一句话。社交就是人脉。这话一点都不假。只是他这几年来无欲无求惯了,对这种卖笑的社交着实提不上兴趣。若这种场合放在他大学刚出去闯荡那会儿,那他肯定笑的比谁都欢。想到这儿,陈郁宽灌了口酒,笑着感慨。时间可真是神奇,它总是有这个魔力,在潜移默化中慢慢改变着你。不论是外在还是内在。陈郁宽收回视线,转而看向窗边。这时他才发现,窗边的沙发上还坐了位像他一样沉默的人。只是那人,看着和其他那些人有些不一样。但具体哪儿不一样,陈郁宽又说不出来。可能是气质,也可能是穿衣打扮。那人穿着一身妥帖的深色西装,一张脸冷淡严肃,并没有什么笑意,眉眼间也透着很强的疏离感,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有点让人望而生畏。他全程低头看着手机,期间嘴角会时不时勾出一抹弧度,那笑容很温情,和刚才的样子可以用判若两人来形容。后面,陈郁宽看到不时有人过去给他敬酒,而他一杯都没喝,只是略微点头意思了一下。他们隔的并不远,陈郁宽隐约听到了他说,“抱歉,一会儿要接女朋友。”他看了会儿后移开了视线,心想这位可能也是哪方面的大人物。后面的时间陈郁宽一直都在低头看着手机,让他没想到的是,刚才那位“大人物”居然过来主动找他说话了。“陈先生,能借一步说话么?”陈郁宽愣了下,有些意外,这人认识他?他点了下头,跟他到了外边的走廊里。走廊隔绝了里面嘈杂的声音,一下子安静不少,他主动开口自我介绍:“冒昧了,我叫梁佑言,喊您出来是想请您帮个忙。”陈郁宽没急着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笑着摸了摸眉毛,说:“抱歉,我想知道您怎么认识我的?”对方也没隐瞒,直接说:“我女朋友喜欢你。”“”“哈?”对方掩唇轻咳一声,或许也觉得这理由奇怪,他解释道:“我女朋友是你歌迷,经常在耳边念叨你。”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坦然,表情也很平静,根本不像是吃醋过来问罪的样。陈郁宽礼貌一笑,“谢谢你女朋友。”梁佑言:“”“您最近有档期么?我想请您参加一档节目,后续要求可以随便提。”“抱歉,”陈郁宽想都没想,委婉拒绝,“暂时没这个打算。”“你可以考虑一下,”梁佑言说,“如果您答应,后续我想不管您提什么要求我都可以满足。”陈郁宽挑了下眉,觉得他有些说大话了。他笑了声,问:“我能问问是什么节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