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寒假吧。”“那还要好久啊。”寒龄笑笑说:“那你放假的时候可以去找我玩。”“可以吗?”“当然可以。”寒程良:“好啦,你姐该登记了。”“那,姐姐拜拜。”“嗯,拜拜。”飞机到川宁需要飞一段时间,寒龄眯了会儿,醒来后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这时,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她打开,看到是微信群里庄棋艾特她的消息。庄棋:[寒龄]庄棋:[小寒妹妹,忙什么呢最近,来玩啊。]寒龄揉了下眼睛,回复:[不了棋哥。]寒龄:[我回学校了。]屏幕的另一端,庄棋看了眼坐在吧台的陈郁宽,耸耸肩,“看到了吧?人家走了。”陈郁宽看着手机屏幕,头也不抬道:“问她回去干嘛。”“”“你没长手啊,不会自己问,你不也在群里嘛。”“我问她就不回了,你问。”“”庄棋白了他一眼,无奈打字:[开学了吗?怎么这么早回学校啊?]寒龄:[要实习。]庄棋:“大哥,还问吗?”“问,问她在哪儿实习。”“”“服了你了。”庄棋又问:[在哪实习呀?这么早。]寒龄:[电视台。]庄棋:[好地方啊,一切顺利哈,等你回来咱们再聚。]寒龄:[好。]“这下行了吧?啥也给你问到了。”陈郁宽没说话,盯着屏幕看着寒龄的头像。她其实还安安静静躺在自己列表里,不过是单向的,寒龄删了他,他列表里虽然还有她,但也相当于没有。他看不见她的朋友圈,发不了消息,看不了她新换的头像。除了有这么一个备注叫“寒龄”的人,其余什么都没有。陈郁宽点开她的头像,又放大。她头像是一团凌乱的线,杂乱无章毫无规矩。其实早在那天之后,他就不止一次点开过她的头像,点开她的朋友圈,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他还是会像以前一样碎碎念的给她发消息,虽然每次收到的都是一个大红色的感叹号。这么多年,也习惯了。看他一直愣着,庄棋问:“愣着干啥,我给你问到了,你想干嘛啊?”陈郁宽退出聊天群,转而点开了订票软件,“回川宁。”“”“你还真麻利,说走就走啊,不是说人家不待见你吗,你去干啥?”陈郁宽默了默,他自知什么都做不了,只是单纯的想离她近一点。看他不说话,庄棋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啊,去吧去吧,哥们难得支持你一次,你加把劲,争取小寒妹妹寒假回来的时候是你俩一块。”陈郁宽笑了下,果断地下单了机票,说:“借你吉言。”“不过话说回来啊宽儿,”庄棋说,“其实我有点后悔当初怂恿你表白了,你说如果当初你俩没在一块,你现在是不是也就不这么难受了?哎!兄弟挺心疼你的,你说说你,多么无坚不摧个人,当初一个人在外摸爬滚打那么久都不掉滴眼泪,怎么这会儿直接就栽了呢!”陈郁宽不以为意,轻笑了声:“你不怂恿我我也会表白,那时候就已经栽了。”“哎!行吧!兄弟加油吧!有用的上我的地方就说!”陈郁宽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谢了。”庄棋嘁一声,“瞎客气,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啊?”“今晚。”“今晚?你不回趟家了?”“前两天回去了,”陈郁宽说,“而且我妈说了,以后不带女朋友就别回去了。”“哈哈哈,你终于被催婚了啊陈郁宽,诶?我挺好奇啊,你妈知不知道你这事儿啊?”“知道,”陈郁宽坦然道,“还挺支持我。”“可以啊你,你挺会啊,先把你妈拿下,到时候领回家都不用做思想工作,直接就成儿媳妇了。”陈郁宽嘚瑟地挑了下眉,“学着点。”“学个屁,老子老婆都有了,你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庄棋欠欠儿道,“哎陈郁宽,我觉着你有点亏啊,你说不会到时候我孩子都打酱油了,你还没追上吧?”“你能盼我点好么?”“行,”庄棋哈哈大笑,“那我争取晚点要孩子。”“”“滚吧。”寒龄到川宁的时候刚刚下午四点,太阳还正盛,她从机场打了辆车直接去实习的地方。到地方下车,她又转了地铁,为的是提前熟悉一下路线。寒程良买的公寓在近郊,离电视台有一段距离。寒龄中间换乘了一次地铁,出地铁站的时候已经将近六点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