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尝。”“尝尝嘛,”陈郁宽声音软下来,带了点撒娇的味道,“你不吃的话多浪费。”寒龄觉得他简直像个唐僧,嘟嘟囔囔说个不停,“你能闭嘴么?”“嗯,你吃我就闭嘴了。”寒龄发现自己根本说不过他,说来说去只有自己吃亏。她拿起勺子,妥协性地吃了一个。“好吃么?”寒龄嚼了几下,评价道:“一般。”“是不是没我做的好吃?”陈郁宽捞了一个,“等改天我亲手给你包。”寒龄:“我不喜欢吃馄饨。”“知道,”陈郁宽很自然地说,“你只喜欢吃我包的。”“”寒龄简直要被气炸了,她放下勺子,“我最不喜欢吃的就是你包的。”“口是心非。”“”后面的时间,两人都没再说话,而是面对面的吃着馄饨。寒龄吃的很安静,只是偶尔抬头的时候,会隔着氤氲的热气看到陈郁宽的脸。她意识在这时候有些恍惚。四年了。她和陈郁宽已经有四年的时间没在一起吃过饭了。正想着,陈郁宽突然开口:“寒龄。”“干嘛。”陈郁宽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然后看着她正色道:“我知道我之前伤你伤的很深,所以你说要报复我,我没话可说也没理由狡辩。”“反正就一句话,我追你到底了,这次是铁了心的。”“还有就是,你使劲报复我吧,不管干什么,随便来,我挺得住。”作者有话说:俩人好像闹别扭的小学鸡情侣吵架,哈哈哈哈~寒龄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装作没听到,低着头继续吃馄饨。陈郁宽知道她听到了,但也没追问,他吃了个馄饨,自顾自的跟她说话。“什么时候放假?”不说话。陈郁宽扬了下眉毛,也不在意,继续问:“要我顺路带你回去么?我月中回川海。”“不用,谢谢。”意料之中的答案,陈郁宽平静地点点头,“行。”安静一会儿,他又问:“你们学校是不是追你的人挺多的?”还是不说话。没回应陈郁宽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他淡淡地自己跟自己对话,“应该挺多吧,我关注你们学校表白墙了,经常在上边看有人找你。”“”听着他这么东一句西一句像老朋友一样的闲聊,寒龄莫名感觉烦躁。他这么平静的问这问那,是真忘了自己之前跟她说过什么话么?寒龄放下勺子,抬头看向他,“陈郁宽。”陈郁宽也放下勺子,认真看着她,“嗯。”“我们的关系好像还没这么熟吧?还是你觉得四年前发生的事我都忘了?”“你没忘,”自知有愧,陈郁宽眼神稍稍闪躲了下,“我单方面跟你很熟,所以你不说话也没关系,听我说。”“我不想听。”陈郁宽没理会他这句话,捏起勺子吃了个馄饨,慢慢道:“既然你不回答,那我跟你说说我吧,这几年追我的人不少,圈里圈外的都有,但我都没答应,因为我要追你。”“”寒龄无语,“你这是在跟我炫耀?”陈郁宽笑了下:“不敢,这是证明我对你的专一。”“对不起,不太需要。”“知道你不需要,”陈郁宽说,“但追人最起码要有诚意。”寒龄不屑地扯了扯嘴角,没说话。“寒龄。”“干嘛。”“你这样挺可爱的,”陈郁宽说,“比起之前,我更喜欢你现在这样,不遮掩自己的情绪,想表达什么表达什么,挺好的。”“”寒龄不想理他,没说话。陈郁宽手机这时候响了,他打开看了眼,是袁奇打来的电话。指尖一滑,“说。”“抽根烟你抽一个小时啊?哪去了啊?等着你结账呢。”“忙着,自己结吧。”“自己结?!陈郁宽,你什么人啊,说好的你请我吃饭,吃一半你先跑了就算了,账还要我自己结?”“下次还你。”“不行!我等不到下次,你现在就给我回来!”“回不去,在追老婆。”说完这句,陈郁宽利落地挂了电话。挂断电话,她抬头看一眼寒龄,主动报备道:“袁奇电话,让我给他结账。”寒龄看他一眼,“不用跟我说,我不想知道。”“我知道,我只是提前练习一下。”“练习什么?”“已婚男人的自觉。”寒龄简直无语透顶,“你真够无赖的。”“我不仅无赖,我还厚脸皮。”“”“你能闭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