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我用得着这样?”“那你肯定是方法不对,这你不懂了吧,追小姑娘得费心思的。”陈郁宽冲他抬抬下巴,“说说。”“小姑娘嘛,无非就是喜欢花啊包啊,你给他订个百十来朵的玫瑰花,买上个大牌包,人家指定能多看你两眼。”“”陈郁宽看着他,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嘴角,“我以为什么方法呢,你俗不俗?电视剧都不这么演了,你平常这么追人的?难怪三十好几了还打光棍。”“我打光棍?!”袁奇急了,“谁比谁优秀啊,你不也三十好几了没结婚吗,怎么着?你有更好的方法呗?”“不好意思,纠正一下,本人今年二十九,谢谢。”“我呸!虚岁不就三十了!你装什么小鲜肉啊!恶心!”“别激我,”陈郁宽说,“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看你心情不好我就贼高兴,吃饭都能多干两碗。”“你滚吧?”“哎,”袁奇夹了筷子土豆丝,边吃边说,“我挺好奇,你俩当年为啥掰啊?掰了就掰了吧,你咋还突然死气白咧要把人家追回来啊?”“不有句话说么?好马不吃回头草,你这干啥?还非得吃?”陈郁宽:“嗯,非得吃,还非她不可。”“啧啧,痴情种啊,说说,为啥掰?”“我混蛋。”“知道你混蛋,还有别的原因不?”陈郁宽警告性地看了他一眼,略带无语道:“没了,就混蛋。”“你出轨了啊?”“”“你是不是活够了?”“你才活够了呢,我活好好的,”袁奇说,“不你说的你混蛋吗。”“”陈郁宽觉得这人简直没法沟通,“吃你的饭吧,噎不死你。”“诶,不过说真的,这饭真挺好吃的,”袁奇含糊道,“这小苍蝇饭馆你哪找的啊,教教我,最近总吃剧组的饭,快吃吐了都。”“没找,”陈郁宽说,“随便发现的。”确实是随便发现的,两年前,他经常在寒龄学校门口偷偷看她,但每天又不是那么巧能碰见,所以久而久之,他就在这一片转悠,想着能不能来个偶遇。谁成想,偶遇没有,他倒是把这一片吃的都尝了个遍。“那你还挺会随便的,哎,陈老板,再要碗米饭呗,没吃饱。”“你真出息。”“自己要吧,下去抽根烟。”“抽什么烟啊,好男人都不抽烟。”“滚吧。”陈郁宽戴上帽子,捏着烟盒下了楼,经过一楼往门口走的时候,他听到不远处闹哄哄一片,不少人在嚷着喝酒喝酒。只当是有人在聚餐,他视线随意瞥了一眼,脚步不停的往门口走。只是走了两步,他脚步忽然顿住。他不确定地朝着刚才的地方又看了一眼。这一眼,他确认了。坐着那个就是寒龄。她穿了件稍短的t恤,正低着头看手机,整个人很安静,与周遭的吵闹格格不入。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在这和她偶遇。其实约袁奇在这个地方吃饭,他还有个私心,就是想着吃完饭后开车经过她学校门口能再看看她。虽然知道也许看不见她本人。但看看她的学校也算见本人了。所以这场偶遇对陈郁宽来说简直是意外惊喜。他见到本人了。陈郁宽在原地站了会儿,碍于身份,他没过去跟她打招呼,而是出了门,站在门口等她。他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来,但只要他等在这,就一定能等到。陈郁宽靠在旁边的墙上,低头点了根烟,他抽的还是那天从寒龄手里抢的那包,他一直没舍得抽完。因为他总感觉,抽她的烟似乎能离她近一点。虽然这个想法毫无依据。另一边,寒龄实在受不了这乱哄哄的气氛,她借口出去透透气,拿着手机到了门口。六月份的天气已经很热了,只是川宁靠海,夜晚的风还带着些凉意。寒龄站在门口的台阶上,视线看向远处的人群,心情松快了些。她摸了摸口袋,拿出根烟,点燃后吸了一口。她深呼一口气,青白的烟雾徐徐上升,透着丝朦胧,寒龄跟着烟雾的飘动缓缓抬头,看到了满目繁星。明天是个好天气。这么想着,寒龄抬手,准备再吸一口。这时,一个微凉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不等反应过来,她指尖的烟就被人夺了。寒龄一愣,下意识去看夺烟的人。只是这一下,她直接撞进了陈郁宽眼里。他眼神很平静也很坦然,似乎没觉得夺了别人的烟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