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讥讽的笑容,目光飘向觥筹交错的宴会正厅,“因为罪魁祸首是雌虫啊,不折磨他们,折磨谁?再说了,大厅里的雌虫哪一个不清楚这里的情况!”“勇者愤怒,抽刀向更强者;怯者愤怒,却抽刀向更弱者!”(出自鲁迅《华盖集.杂感》)洛星坐直身体,目光锐利,手攥得死紧,“罪魁祸首是那些权雌,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仇,就应该是找他们,而不是在这里折磨一些无权无势无辜的虫!”“是,我是懦夫,我是欺软怕硬,可是,天真的洛星阁下,你知道吗?即使出身尊贵如我,如果成年后不娶雌君、不纳雌侍雌奴,婚后五年内没有孕育出虫蛋的话,也会被特殊仪器强制取米青,来为了虫族繁衍做贡献的!≈34;洛星缓缓睁大了眼:??看到他的反应,斯科特心情顿时好了许多,轻轻扯了扯手里的链子,这链子一头困住雌虫,另一头又何尝不是困住我呢?“你以为那只金发雄虫在地洞里为什么那么害怕,因为他认得那些仪器,且被强行用过那些仪器。”妈呀,难不成整个卡斯特军国都是黑衣组织的虫吗?[应该不是,他的意思是要是没出生蛋,就会被拉去治疗,或者研究!]“喝吗?”洛星瞧了一眼那猩红色的液体,果断摇了摇头,上次就是这个东西让他犯了错,再喝他就是傻x!斯科特没有劝酒,自己仰脖一口闷了,豪迈地一抹嘴,嗤笑道,“这酒是特供雄虫的,有各种使精神亢奋药物。”洛星三度震惊,声音拔高道,“那你还喝?”“哈哈哈,”望着眼珠子都要瞪出来的洛星,斯科特笑得前俯后仰,最后趴在沙发直抽抽,“你太可爱了!可爱到我想捏死你!”[他这状态像是吸了x一样啊!]洛星面无表情,沉默又扫了一眼虫声鼎沸的花园,他们的状态都不大对,这酒的用途,八成是跟天宫的毒空气一样,都是来控制雄虫的。[咱们真是任重而道远啊!]统啊,要不我们直接把世界炸了,等个几万年,说不定能长出一批正常的虫![宿主,你不要吓我啊!]累了,毁灭吧!我真心觉得这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这世界还是有很多好虫的,你的室友们,你的老相好,还有n698星走出来的虫,都很好啊!]奥斯顿说他年轻的时候雄虫就是这个样,过了快百年了,雄虫还是这副烂样,就连兰登都被同化了![那咱们就抓一批刚破蛋的雄虫,从小教起不就行了!]谈何容易!和系统对峙间,天空突然又飘起了雨,眨眼间,雨越下越大,砸得那些宝石翅膀噼里啪啦直响。“哎呀,下雨了怎么放风筝,真是扫兴!”“大家进屋玩吧,我还准备了别的消遣,洛星,我们走。”“我不去,我和你不同路!”斯科特被酒气熏的迷蒙的眼睛陡然清醒了一瞬,抬手轻轻摸了摸那水洗般黑而净的眼眸,压低声音道,“加百列没死,呵,但,他现在应该是生不如死吧!”[啊啊啊,蜘蛛兄弟真是大大的坏啊,他们不但欺骗你,还欺骗虫众啊!]短短几个字犹如细刺,扎得洛星五脏六腑隐隐作痛,他在雨中凝滞良久,直到雅兰德被心惊胆颤侍虫找了过来,“洛星,怎么站在雨里发呆,小心感冒!”“你知道加百列是怎么死的吗?”“听说是用酒毒死的,”雅兰德将雄虫抱到廊下避雨,疑惑道,“为什么突然提起他?”“没事,”洛星打开光脑,连接了诺艾尔,对方一秒就接了视讯,
“洛星,嗯,头发怎么湿,小心……”“加百列是怎么死的?”诺艾尔先是被洛星的表情吓得一怔,然后是快速地答道,“毒死的,卡斯特军国说要留雄虫一个全尸!”“好,你忙吧,今晚我们就启程离开!”“好。”视讯关闭前,诺艾尔和雅兰德对了一个眼色,示意对方看护好洛星,毕竟他情绪看着不大对。“把奥德里奇喊过来,算了,我直接过去问吧!”这时,利欧捧着一束花冒雨跑了过来,“阁下,听说你喜欢花,就连下雨都不愿离开,我就特意给你……”“加百列真的死了吗?”“啪”极好极美、显然是经过精心挑选的花束掉在了地上,散落的花瓣转瞬间就沾上了污浊的泥水。“我知道了。”洛星目不斜视地踩过花瓣。利欧心脏倏地悬了空,五指一张,试图抓住雄虫的衣角,却被眼神凶狠的雅兰德一把推开,“我可以解释,阁下,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可以解释!”可雄虫头也不回地走了,利欧胸口一阵翻腾,噬心痛楚袭遍全身,他知道,他和洛星永远不可能了。一身雨水的洛星到达宴会厅时,引起了所有雌虫的注目礼,奥德里奇巴巴跑了过来,抽出胸前的方巾就要给他擦头发,“雅兰德,你干什么吃的,怎么能让洛星淋到了雨?”奥斯顿也放下酒杯,急行几步走了过来,眼神关切,语气依旧温和,“出什么事了?”谁又惹到喵喵兽了,脊背都弓起来了,仿佛下一秒就要呲牙进攻了!“加百列死了吗?”霎时间,宴会厅针落可闻。又炸了淋了雨的雄虫脸色白得几乎透明,黑眸幽深,望之生寒,有一瞬间奥斯顿感觉稍微有点异样,但没顾上多想,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来,牵起雄虫手,却发现触手冰凉彻骨,几颗雨滴还悬在眼睫处,仿若泪珠一般,“怎么突然问这个?”“我问你,加百列死了吗?”洛星甩开了他的手,略显拒绝的姿势让奥斯顿一惊,他心里不由得骂了利奥尼德几句,小心翼翼打量了一下雄虫的神色,声音低沉而含混,“这是卡斯特军国的内务……”“好,我再问你,你知道酒有问题吗?”电光火石间奥斯顿想起一个十分可怕的可能性,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紧紧地盯着洛星,声音拔高,“我不知道你喝了酒,那天真的是意外!”“很好,最后一个问题,天宫的毒气换了吗?”洛星注视着奥斯顿,说不清心里是什么复杂的感觉,失望,愤懑,又仿佛有点悲哀。被雄虫这样静静的看着,奥斯顿拇指急速掐了食指几下,笑容发苦,缓和了下声调,解释道,“这个……”洛星闷闷的笑了,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吸了口气,仿佛下定决心一样,“我明白了,我现在来回答你昨晚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