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微把水杯又攥紧了下。在手术室门口又等了两小时。途中。宁姿给她打了个电话,“象崽,你电话终于拨通了!你有没有事啊!”来电显示的是国外电话。“……没事。”向微说了一声谢谢。“宝贝,”宁姿顿时带着几分无奈,“妈妈对不起你,我本来昨天就该飞过来找你的,后来校长给我打了电话我才放心了下来。”向微没说话,她的耐心似乎被磨到了极致。“你文森特叔叔在英国生病了,”宁姿焦虑道:“你知道,他那边还有企业,周转不过来,我只能去英国照顾他。”“嗯。”“象崽你不要生妈妈气啊。”宁姿焦虑了起来,担心道:“我后天买g市的飞机回来好不好?”“不用了。”向微挂掉了电话。谢涔从手术室出来。医生摘掉了口罩,告诉向微伤口千万不能再动。等过了几小时,麻醉的效果才过去,谢涔才醒了过来。他一睁开眼,就看到了向微,谢涔眉眼敛开,像害怕她逃走一样紧紧地攥着向微的手,唇泛着白色,嗓音都哑了,“你没有走。”向微轻轻嗯了一声。见谢涔醒了,她弯腰给谢涔换掉敷巾,不小心看到了上次他手上的一道烫伤的疤痕,她颤了下眼,“怎么弄得?”“不小心。”他刹那缩开了手。把毛巾抽出来的时候,向微微卷的头发轻轻扫到了谢涔一截腰侧,发尾从他的腰际直接揽落到手臂。他的手轻轻一动。被她的发梢撩过后,腰腹间传来了轻柔又有点微冷的感觉,谢涔的喉咙明显动了两下,他不知道向微现在的意思,更不敢妄自主动。害怕把人吓走。看着向微似乎要去卫生间给他洗毛巾,他眼尾垂下,拉住了她,“我洗……”尾音微微透着凉。就像室内传来了温和的暖风一般撩人,还带着分小心翼翼。他眼尾轻垂下,看着向微淡漠地沉默几秒般,语气有股子慵懒。他眼底酝酿的情绪太深,似乎盛满了亮色一般。他松开手,似乎尾音颤了下,垂眸看着向微。“好啦。”向微接住了他的话,“我也喜欢你的。”她似乎有点羞涩,垂下了眼,轻声地说了一句。然后,耳尖悄悄地泛着红,气氛陡然都上升了几个调,她压抑的几分勇敢险些尽失。谢涔的心陡然僵住了一般。似乎被捏住了命脉,脉络间都活跃着激动的情绪,他直接握紧了向微的手腕,纤细而骨感。手指心下滑。他五指分明的手指攥进了她的掌心内,她手心微微冰凉,两个人的神经均在此刻微微颤动着。气氛陡然升腾。室内的空气似乎有点热了,她心底地灼热感被掀了上来,眼底动了下,然后扯开了他,不自在道:“我去开个空调,有点热。”谢涔瞬间拉住了她。一下子从枕头上折坐而起,手掌移到了她的脑后,往下轻柔地带着轻轻一扣,直接亲住了她。她唇上的味道甜软。发梢间的味道也带着股清香。他眼底微微深沉了些许,自控力明显也即将丧失般,盯着她看了几秒,有股暗潮汹涌的情绪在眼底,仿佛要溢了出来。唇轻轻一离的时候。向微顿时脸都红了起来,泛着通红,又有点害羞,明亮的眸子就这样盯着他,眨了眨眼,垂了下去。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惊呼。“你们……”温蓉急切地从南苏赶来后,下飞机都没歇一口,听见谢涔腿伤了直接奔医院这过来,然后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到了。向微正坐在床边,被他儿子搂着亲……一时悲喜交加。温蓉震惊又欣喜,发出了一道细微的声音。向微猛地一颤。瞬间抹了下唇,从床边直直地站了起来,然后慌张地喊了句,“蓉姨。”谢涔眉眼冷淡,似乎被打扰了般,凉凉的看了过去。温蓉立即摄住。忽然被这副画面惊得不知道说什么,他儿子这就,这就,把象崽给……给拿下来了?正在欣喜之际,她却忽然被理智磨得回过了神。想明白了什么,她忽然抄起手上的包就朝着谢涔打过去。“你个不孝子!”温蓉直接把向微藏在了自己后面,用包抽自己断了腿的儿子,“人家不愿意你居然还强迫人家!冤孽,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玩意儿!”谢涔耐着性子道:“没强迫。”温蓉霎那间反应过来了,“你放屁!你是不是勾引她了?我说了多少遍,没道德的事儿不许干,你又勾引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