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你怎么好吃,吃到唇是甜的……”话毕,唇已再次覆上,与此同时舌已灵巧钻入对方,围绕引导着笨拙的颜笑如何缠绵,两人渐吻渐迷,最后竟双双倒在床上,此时文奕才如梦初醒,想要起身却被颜笑一把压住。
“不许走!!你要走了我还有脸面吗?我就那么没魅力吗?”
妖孽深呼口气,不该冲动的,可要是现在不走,他不知道还能忍到多久,“可是……啊!”话未毕,妖孽便觉脖间吃痛,原来兔子火了真的能咬人的,颜笑居然在啃自己的锁骨。
文奕被触及敏感带,霎时竟忍不住哼哼出声,脸也泛起可疑的红云。颜笑见状,居然如女流氓般嘿嘿笑出声,“原来你怕痒痒……”说罢,又对着妖孽的耳畔吹了口热气。
妖孽咬紧牙关,抓住某人想解皮带的色爪,红眼怒吼:“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
“嘘,妖孽!”听见自己的名字,文奕的手莫名失去了阻挡的力量,不是一直都这样吗?只盼着颜笑失恋时第一个想到自己的名字,只盼着她每次喝醉晕倒前最后一个喊得是他的名字,现在都圆满了,还……等什么?
文奕进来时,颜笑被胀得生疼,哭着去踢妖孽,嘴里嚷嚷:“疼!”“就好了。”“别怕,有我呢。”“没事,忍忍。”
可妖孽哭丧着脸,说:“我也疼!”
颜笑:-_-|||负一百分,文奕你想修满功课估计很难了。
妖孽在自己身体里冲撞时,颜笑其实并没有太多快乐的感觉,可看到这么一个人在自己身上起起伏伏,而这个人又恰是文奕时,颜笑忽然觉得心理很满足很快乐。
那时她忍不住问:“妖孽,你明天不会去告我酒后乱性,强了你吧?”
文奕一边辛勤劳作一边咬牙道:“会!当然会!你这个混蛋!!”
颜笑忽然有些惊慌,“那怎么办?”
“娶我吧……”
“嗯。咦,怎么感觉这个对话怪怪的,好像反了?”
“嘘,噤声,专心点。”
“不要,这样感觉没那么痛。”
…………
事后许多许多次,文奕每次回忆起那晚的情景,都忍不住懊悔。不该等到天亮的,不该就那么听话顺从的,应该趁着颜笑酒劲未过,就拉着她去登记结婚,这样就不用如今日这般幽怨地在她身后继续当跟屁虫,不用有朝一日对她说:
“颜笑,你还记得三年前酒店里的妖孽吗?”
只是,笑笑你还记得当年的誓言,还会如愿对我负责吗?
几天后,一切归于平静,或者说…掩盖在波涛汹涌下的平静表象。
颜笑总觉得,自那日后,三人的关系就如危险而易爆发的三角形,互相牵连却又互相抵制,走错一步就可能满盘皆输。
对内,颜笑收拾妖孽的办法还没想出来,尝到腥味的妖孽却开始蠢蠢欲动了。现在,他每晚必表演的节目就是如饥饿的野狼在自己房前徘徊打转。一会儿说冷过来抱被子,一会儿又说最近工作压力大睡不着要和笑笑过来交流交流感情……往往是赶了又赶,某人才念念不舍三步一回头地出去。
对外,颜笑在正威更是有意无意地躲着夏何夕,总怕脑子当机自动将眼前英姿飒爽的夏总与当年小眼镜的影子重叠起来。偶尔因公事实在躲不过,颜笑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站在华姐旁边,搭着眼皮一语不发。
颜笑说不清对文奕的感情,但现在接受为时过早。另一方面,她对夏何夕的态度就明朗了许多——不理不笑不动心,对已婚妇女颜笑而言,夏何夕注定只能是个路人,她现在缺的,不过是一个如何拒绝的手段。
但就在颜笑内忧外患,盘算着如何拒绝夏何夕之时,却发生了些事情。
这日周四,颜笑正在核实下午夏何夕开会的会议稿,就看鲜少迟到的华姐穿着齐膝的紧身连衣裙意气风发地来了,满脸春风,嘴角还勾着可疑的笑容。颜笑一看那笑颜,第一个跳进脑海的颜色就是粉红色。
没错,华姐的笑是粉红色的,事实上她浑身都冒着粉红色泡泡,就连楼道的清洁阿姨都能看出——她有喜事,而且这喜事和情啊爱啊绝对脱不了关系。
中午,华姐单独叫颜笑去对面西餐厅吃饭,颜笑这才知道华姐已经离职。华姐既是秘书办主管,又身兼重责帮忙夏何夕打理着企划部的杂事,其中牵扯不消说,她这一走两个部门势必伤筋动骨,人员乱上一阵子也是肯定的,所以她和夏何夕都默契地瞒着,暂时没让公司的人知道。
虽然已大概猜到这样的结果,亲口听华姐说出来颜笑还是忍不住诧异,“怎么这么快,太突然了……”
华姐淡笑摇头,“也不会太快,我可能还会在公司一两个月,把新人带出来再走。毕竟这烂摊子也是我扯出来的,公司新项目又进行了一半,我不交接清楚夏总也不肯放人啊。”
颜笑一听“夏总”二字,又联想到华姐今天单独相邀的情景,心里忍不住咯噔一声响,压低声音道:“那华姐你专门把这个事情告诉我难道……”难道是接手烂摊子的人上头已经有了人选?这么幸运就是自己?
华姐看颜笑脸色暗暗发黑,吃了口菜扬眉,“没胆子接?还是觉得自己没能力接?”
颜笑默了默,不言语。既是没胆子接也是没能力接,秘书办主管这个职位绝对没有平常人表面看得那么简单。其他公司一般只有各部门高级经理人才配有秘书,是以一般秘书要么归行政部门管理,要么单独成立秘书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