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本少爷当然记得,忘恩负义!老子当年辛辛苦苦教你打球,你居然转头就去泡我老婆!
颜笑握紧拳头,有点手痒想打人了,还好夏何夕风度依旧,咳嗽着笑道:“文奕,好久不见。”说罢,又礼貌地伸手想和文奕握手,谁料妖孽童鞋依旧傲娇地不看一眼,鼻孔朝天又是一声:
“哼哼哼!”奸夫!你还有脸和我握手?
颜笑深呼口气,终于忍无可忍地走到妖孽身边,手轻轻搁上其胳膊,拎起一小块肉,面带微笑地狠狠的、狠狠的,一百八十度旋转。霎时,妖孽脸色泛白,眼冒泪花哭道:“痛!”
颜笑啐道:“活该!你偷听还有理了是不是?”
妖孽不服,捂着已经被拧青的胳膊继续嚎叫:“他十年前也偷听我来着,我这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礼尚往来……啊啊!”话未毕,妖孽再次惨叫出声,颜笑已处变不惊地踩在文奕的脚上了。
此时此刻,颜笑唯恐妖孽一个激动,说出两人的夫妻关系,只得对着夏何夕尴尬笑道:“那个……今天也蛮晚的了,明天还要上班,这样好了,夏总,我们就先回去了。夏总再见!”
话音刚落,颜笑便赶紧拉着妖孽离开,只剩下夏何夕一人还僵在原地。待两人走远已看不到背影,夏何夕才轻轻地勾了唇: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这只竹马还在笑笑身边,这么说来的话——
夏何夕半眯着眼,扬唇眺望远方,良久才启齿倾吐二字道:“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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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回家后,自然兴风作浪。
其一边嘴里念念有词一边撒娇耍赖兼抓狂地抖手抖脚,从头到尾把一个吃醋丈夫的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而颜笑把他的行为举止统称为——跳大绳。见颜笑换了家居服出来,妖孽一边继续跳大绳一边嚎叫:
“好哇好哇,你居然十年前就背着我和小眼镜约会,说!你们那天都干了什么?他有没有对你说龌龊的话?做龌龊的事?”
颜笑搭着眼皮不理,顺了顺小太的猫,将其抱进怀里。见“杀伤武器”出现,妖孽下意识地退后了几步,确定小太够不着,自己处在安全范围后,继续抽风:
“这小眼镜真不要脸,居然过了这么多年都还敢回来!你说!为什么他今天叫你去学校?是不是如果我不吱声,你们就要……就要……”妖孽脑海里勾画出不和谐的画面,忍了又忍,才咽下气道:
“笑笑,你说得对!夏何夕让你进正威集团是有预谋的!你不能遂他的意,着了他的道,你明天就去辞职!!”
这句话,总算引起了颜笑的注意。笑笑微微抬头,斜眼看妖孽,“辞职?”
妖孽点头,“没错,辞职!必须辞职!笑笑我告诉你,夏何夕这种混蛋一看就是心理变态。十年,十年前的事情、你们说的话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不是变态是什么?你呆在正威不安全。”
颜笑有点想笑,怎么说一说又扯到人身安全上来了?比起夏何夕,妖孽岂不是更变态?两人从小纠缠到现在,他一次次将自己身边的男生赶跑、恐吓,然后彼此互相耽误,谁更变态?
文奕看颜笑冷笑,只觉后背发凉,抖了抖鸡皮疙瘩警惕道:“你笑什么?先说好哦~今天是你自己打电话叫我去的,不算跟踪不算破坏个人空间。关于偷听,你刚才也打了骂了……”
颜笑闻言,放开小太让其到边儿上玩去,这才拍拍身边的位置道:“文奕,坐。”
此情此景,文奕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往后退了步道:“你想干什么?”
颜笑翘起二郎腿,托腮看对面还在演戏的“吃醋老公”。很好,捉奸的戏码很好玩是不是?那么……接下来该风水轮流转了。念及此,颜笑转了转黑白分明的眼珠,轻语道:
“妖孽,你说夫妻是不是该坦诚相待?”
“嗯。”
“是不是该毫无保留?”
“嗯。”
“是不是该分享互相的秘密?”
“……”
文奕顿了顿,蹙眉想起不久前颜笑那个查岗的电话,会不会是某人告诉了笑笑什么?正踌躇,颜笑已勾勒着唇形开口,“夏何夕的问题先搁一边,现在我们来讨论讨论,你后车座上那个口红印是怎么回事,嗯?你觉得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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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笑笑把妖孽的电话号码给程美佳后,女王陛下就没停止过对文奕的骚扰。是滴,您没看错,是骚扰。的的确确的骚扰。因为在美国的一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美佳女王说什么也不肯放过妖孽。
一来是因为三年前被妖孽狠狠耍了次,让向来高高在上的程美佳难能可贵地摔了跤,跌了个大跟头不说,还弄得颜面无存;二来是程美佳性子着实执拗,说好了的事情就绝不变。所以,综上种种,女王陛下在妖孽实现三年前的承诺之前,就是死咬着其不放。
而这边妖孽却又深惧笑笑知道那些真相,不得不偷偷地见过女王陛下几次。不久前,程美佳恶作剧把口红藏在了妖孽车里,妖孽天真地以为,只要把口红扔掉就毁尸灭迹了。
他绝对绝对没有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程美佳居然还在后座留了口红印。程——美——佳——你够狠!!
妖孽握爪,牙齿咬紧了又松开,松开又咬紧,良久才蹲在颜笑面前道:“笑笑,其实……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说得对,夫妻应该坦诚相见,但是我觉得……应该给彼此一点时间,有些事情我迟早会告诉你,但我觉得现在不是最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