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说起这个颜笑更气,这混蛋居然知道自己找他居然连电话都没回个,真是好得很!
文奕呼口气,正想说什么,电话铃声乍响,皱眉看了看来电显示便下意识地看了看颜笑,接起电话的瞬间已潜移默化地往边儿上去了。显然,妖孽是怕自己听到电话,显然——
颜笑也说不出自己到底在气什么,恼什么,只觉火气只往脑门冲,转身就要走。这边文奕虽隔颜笑有些距离,但讲电话的同时也一直往颜笑这边瞟,见其中了邪似的,忽然就往马路冲,唯恐她被撞到地过去拉她。
“干什么,你?”
颜笑被文奕拽住胳膊,只觉打火机丢进了油桶,轰得一声炸开,用力推开道:“放开!我去哪不管你的事!”
文奕听了这话蹙眉,“好端端你阴阳怪气说什么?”
“我——让——你——放——开——”
文奕拽着颜笑的手不放,但力道减小三分,此时文奕虽过来阻拦颜笑,可是电话却未挂,那边听文奕迟迟不说话,也大声嚷嚷了两句,文奕撇撇嘴,一只手抓着颜笑不放,一只手又举起电话道:“喂?”
颜笑见状气得都快发疯了,好哇臭小子,一边抓着我这个备胎不放一边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是吧?一边假惺惺地跟我告白一边和别的人鬼混是吧?念及此,颜笑也顾不得什么淑女形象了,看着文奕那张英俊的侧脸越想越气,越气又越睁不开,最后干脆……
文奕本避重就轻地和这边讲话,想早点结束对话再想办法应付这边发了疯的颜笑,可是电话还没来得及挂,这边不仅发了疯还得了狂犬症的颜笑就已经下了虎口,手上突然吃痛,文奕冷不丁地叫出声,甩掉颜笑后只见手臂上红红的两排牙齿印,登时也气得眼窜火苗。
“你真的疯了!!”
“我就是疯了!”颜笑咋胡乱吼,但还是不忘违心一把,“我就是要替文老教授教训你这个不孝孙子!他明明可以过个清闲的晚年,却为了你的前程把你留在中国,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可是你却恩将仇报!现在他病了你居然还有时间谈情说爱!!”
听了这话,文奕倒是苦笑不得了,抽了口气,点头道:“好,好!你不就是想知道我最近在干什么吗?”说罢文奕一把将手机塞进颜笑手里,恶狠狠瞪眼,“你听啊!听听我在跟谁说话!说什么!!!”
颜笑讲完电话,讪讪地将手机还给文奕,这才道:“你要卖房子?”
刚才电话那头的人听莫名其妙换了人讲话后,如实相告,她是房屋中介所的工作人员,下午有人想看文先生的房子,问他是否有时间。
文奕阴晴不定地收了手机,只淡淡“嗯”了声。
“好端端的,干嘛卖房子?”文老教授在文奕十八岁那年,为他在城南高档小区买了套百来平方的跃层房。意欲为孙子准备好婚房,大有让他留在国内发展,让你爹妈滚蛋去吧的意思。
文奕尊重外公的意思,纵使三年前出国也没将房子租给别人,唯恐他人不爱惜,可现在妖孽却忽然背着所有人开始筹备卖房子……是急着用钱还是要定居美国?
妖孽见颜笑满脸惊恐,心中暗爽,下定决心耍他一耍地深沉道:“不仅要卖房子,我的车也准备找人接手了。所以别想我开车送你回去啊,我现在只剩两条腿了。”
颜笑只觉一切都神展开了,“那昨天我给你打电话,接电话的是……”
“看房子的人,”文奕装模作样地埋头,将双手□裤兜道,“我陪她老公在楼上看房内构架,手机搁在楼上了。这样的解释,不知道颜小姐信不信呢?”
颜笑见文奕还是一副痞痞不正经的样子,担心得声音也有些低沉,“到底出什么事了?”颜笑了解妖孽,如果不是到最后关头,他不会动文老教授送他的房子,这次忽然回国也回得蹊跷,现在竟然连车也卖了,难道是——
妖孽好以整暇地瞅着颜笑弯眼奸笑,正欣赏着对方难能可贵的紧张表情,就听颜笑怒指自己嚎叫:“说!你是染上赌博还是毒瘾了!!”
“……”文奕扶额,“颜笑,你就没有一天盼我好的,是不是?”
颜笑抱胸撅嘴,“我实在想不出你能有什么好事能让我盼的。”
妖孽瞪了瞪,抖袖子一副正派人士道:“本少爷这是筹备资金准备开公司。”
颜笑咋舌,“什么?”
咖啡厅,文奕一五一十地将事情告诉颜笑。
原来,文奕在国外留学毕业后,在就业的问题上与父母起了极大的争执。作为都是搞科研的书呆子,文奕父母希望儿子父承子业,不论是在中国还是美国,都将科学研究的伟大事业进行到底,最好和他老爸一样当个成天泡在图书馆和实验室两地跑的学者。
文奕从小就最为反感象颜笑这样读死书,和什么莫名其妙的书籍研究打一辈子交道的事情,奋起反抗下,干脆逃回了中国。那对该死的高知识份子夫妇暂时也没空搭理他,文奕回国后也就一直做着自己的努力,为创办公司的事情忙碌着。
颜笑呷了口咖啡,蹙眉:“不对啊~美国文风不是一直很开通吗?你老爹老妈怎么会干涉你的自由?”
听了这话,文奕似乎被戳到痛穴地瑟了瑟,“别提了,他们是不会干涉,只是以‘过来人’的经验一直跟你沟通、交谈,顺带洗脑……”说到这,文奕忍不住小声爆粗口。
颜笑见他害怕的模样,柳眉蹙得更紧,“沟通?”怎么好像忽略了什么很重要的信息,颜笑闭眼摸下巴沉思,片刻才道:“对了,叔叔阿姨他们研究的学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