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的那样,你听我解释……”不可以……“……”不可以……白溪沉默半晌,将手机熄了屏,他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气,按住发抖的手,动了动身体。以为他要挣扎,何纪年抱的更紧了,“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纪年哥。”白溪睁开眼,他并没有挣扎对方的怀抱,他在何纪年怀里转了个身,张开手臂抱抱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纪年哥,你冷静下来。”“白溪——”“现在不是解释这件事的时候。”白溪的声音平静又和缓,安抚着何纪年不停跳动的心:“公司需要你去处理,当务之急先解决这件事。”“我知道,但是我得告诉你,我什么事情都没跟他发生,我——”“我知道了,我相信你,有你这句话就可以了。”他将人推了推:“所以快走吧,再等一会,记者就要把家里围地水泄不通了。”何纪年从他怀里探出头,看着他的眼睛:“你真的相信我吗?”“真的,我相信你。”白溪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平淡和柔和,他平静的声音让何纪年也冷静了下来。何纪年点点头,“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等我回来跟你解释前因后果。”白溪朝他笑了笑,将人推出了屋子。关上门的那一刻,那温柔的笑意顿时消失不见。他靠着墙缓缓坐了下来,盯着桌上的烛台发呆。其实那瓶酒他没喝多少,他跟何纪年说他没醉,是真的没醉。但还不如醉了。烛火仍旧在空旷昏暗的房间里跳动着。原来……火光也会让人觉得冷吗。◇沈知月的来电屋子里没人。白溪蹲了会感觉腿有点麻,索性站了起来,将灯打开,然后吹灭了桌上的烛火。他抱着手臂在原地站了会,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将目光落在了刚刚的没吃的牛排上。他坦然地坐到了位子上,拿起刀叉,恶狠狠地切了一块,然后放进嘴巴里开始享用起来。冷了,但是没关系,还能吃。食物不能糟蹋。没错,这世间唯美食不能辜负!让那什么“晚上八点之后不吃东西”的原则见鬼去吧!气死了,气死了……白溪的脑子被这三个字填满,他一边吃一边在心里把何纪年骂了几百遍,顺带瞅了眼何纪年餐盘里切了一半但没吃的牛排,他又把那部分插了过来放进了自己的嘴巴里。何纪年那个大傻子!前脚刚跟前男友约会完,后脚就跟他表白——怎么的,他就是那个大冤种了是吧!他化悲愤为食量,将餐桌上的美食被一炫而空。老实讲他确实挺饿的,晚上好像没吃什么东西,只喝了几杯酒,肚子里空空如也——本来刚刚何纪年在的时候他还想克制一下,但现在这人也走了,没谁注意他了。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安静的可怕,只有他还切着牛排。
很快他就接到了他哥的电话。“你现在怎么样?何纪年那家伙呢!”白江像是吃了火药一样,电话一接通嘴上就说个不停:“他这人行啊,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是吧,结婚了这心思还没熄呢?今天晚上我去接你,别待在那了——”听白江骂何纪年,白溪还是很愿意听下去的,但听到他哥打算把他接过去,白溪立马出声打断:“不用了哥,太麻烦了。”“什么太麻烦,这事都闹着什么样了?!”白溪捂着脑袋无奈道:“纪年哥他现在不在我身边,去公司解决这件事去了,估计最迟明天中午,消息就能压下来吧。”“我说弟弟,你死心眼呢现在了还在帮何纪年说话!”“……没有,我就是陈述事实。”白溪百无聊赖地转着手中的叉子,叉子上还叉了块肉,“哥你明明也知道,你现在带我回白家,不就相当于在外人眼中承认了纪年哥的事吗,本来只是个八卦而已,这风口浪尖再被有心人利用,说什么我跟纪年哥要婚变什么的,对每家都不友好。”“况且,”他顿了顿,才道:“我跟纪年哥既然已经结了婚,那我们的利益就是绑定的,我也不希望万协现在有事。更何况这还涉及到何白两家,我不希望两家人的合作会有间隙。”“……”白江沉默一阵,再开口时嗓子哑了几分,“我反倒不想你这么识大体,就不能多为自己想想吗。”白溪不答反道:“我记得哥你手上有个跟纪年哥要谈的项目吧,他价格压的有些低你不是正好不满意嘛,这不刚好借由此事跟他再谈谈。”白江皱了皱眉:“我不想利用你——”“没关系,家里利用我的事还少吗。”白溪不轻不重地刺了他一句,然后很快道歉道:“抱歉啊哥,我不是在控诉你,但是我现在心情确实不太好,说话可能没那么多顾忌。”“……”白江叹了口气,问:“你如果还有什么需求尽管提,家里到底是对不住你,就算是你想离婚——”“不会。”白溪径直打断他,“我说过,我不会离婚的。至少现在这个时候不会,哥你别再试探我了。”“……我知道了。”白江沉默片刻,问道:“何纪年他怎么跟你说的?”“就说这件事不是我想的那样,之后会给我解释的——这样。”白溪微微耸了耸肩。“你相信他的鬼话!都进一个屋子了,照片都被拍的明明白白,白溪,你特么自欺欺人吗?”“我相信他的确没做什么,但这不是因为我脑子不清醒。”白溪抿了抿唇,他低声道:“相反我脑子很清醒,我知道纪年哥不是那种人——至少在我们两个已经结婚了的情况下,他不会乱来的。”只是也许没做什么,但是一定说了些什么。“……”白江也不知道怎么接话,“行,我知道了,你心里有数就行,有事给我打电话。”“知道了。”“啊,还有一件事——”“嗯什么?”“呃……算了,下次再说吧。”白江有些迟疑,说话吞吞吐吐也很奇怪。他长叹一声,“我挂了。”“哦。”白溪盯着手机出神。他知道他哥是真的心疼他,接他回去也并无二心,但也同样在乎家里的事业,这两者并不冲突。只是偶尔混杂在冗杂的事务里,他常常分不清而已。接着叶京墨、白镜生又打来了电话询问了一番,再然后是温言。霍春英居然没打电话给他……除此之外,各家的贵族oga们都打了电话表示慰问——实则大多数都是听八卦看热闹的。白溪的语气中并没什么多余的情绪,反倒安慰起他们自己并没受到什么影响,三三两两挂了电话,他才长吁一口气,脱力般靠在了椅背上。他静坐了一会,突然感觉自己胃里不断翻滚。又想吐……可能是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