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兽师得了命令,进场将四头凶兽赶回笼子里。缠斗过程中,人受伤的同时,凶兽身上也有被利器刺伤的伤口。它们一边咆哮着,一边不甘地被再次被关回了笼子里。遍体鳞伤的奴人在场地里痛苦哀嚎。妙夏一把扶住壮子,抽泣道:“壮子哥,壮子哥你疼不疼?”壮子喘息着道:“我没事,我没事。不过就是被撕咬了两口,它们咬不死我。”妙夏抱住他的头痛哭:“壮子哥,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自王淑华的轿辇进入幽谷,这处隐世宫殿便逐渐开始沸腾起来。丝竹声四起,金碧辉煌的宫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满室的奢华。王淑华一改此前在宫里的装扮,着一身慵懒的红色锦缎,坦胸露怀,衣衫不整的斜躺在大殿上的一张凤榻上。凤榻四周镶嵌着无数珍宝,熠熠生辉,尽显奢靡。山珍海味摆了满席。张泉随侍在榻前,不时伺候王淑华吃下可口美味。月光如华,夜色如歌。一众服饰华丽而暴露的伶人身姿曼妙的在下面翩翩起舞。一室逍遥快活。王淑华眼神迷离地品着美酒,目光在那些面容俊美的伶人间饶有兴味的徘徊。“大乾的皇宫,整日里死气沉沉的,这人待在里面像是在做姑子。吃也不能随心所欲,玩也不能玩得尽兴。璟隆帝手握着权利,却活得死板又无趣。上位者,不就应该要逍遥似神仙吗?”张泉道:“主子说得及时,只盼着我们三殿下能登上大统,那样,皇宫的主人就是我们了。什么以人为本,什么百姓至上,谁能攀到高位,自然就应该享受这世上最好的东西。”王淑华眸子凌厉道:“我会做到的,瑾儿必须是这天下新主。”“那老奴就等着跟主子,再皇宫昔日盛景。”美酒入腹,王淑华目光越发地潋滟,赤裸裸盯着下面跳舞的伶人。张泉问她:“主人,这些都是近一年新训练出的伶人,可有你中意的?”王淑华指了指中间身材最高挑的一伶人。“今夜就他吧。”-此时此刻,大理寺的寺丞李卫带着大理寺一众官兵,来到了无人区官府设置的关卡处。中秋夜坠崖的女刺客,额上有一大片疤痕,与民间传说这片无人区曾经出现的尸首极为相似。程大人命他们过来调查此事。关卡处此时有当地官兵守卫,见了李卫一行人,立刻拦下了他们:“你们是谁?这里是禁区,不得入内。”李卫骑在马背上,将自己的官印掏出:“大理寺办案,你等为何守在此处?”那守兵上前看了看李卫手上官印,见真的是京中大理寺的人,赶忙跪下叩首:“拜见大人。大人,此处是禁区,里面凶险非常,我们是负责看守这里的,以免有人误入。”李卫道:“有何凶险?不就是死过几个人?”守兵道:“这些人死得极为蹊跷,且但凡闯入这片禁区者,无一能生还,所以府衙将这处设为了禁区,任何人不得进入。”“那些人是如何死的,查过吗?”“查过,他们死相极惨,浑身上下都被咬烂,所以,这山林中应是住着成群的猛兽,不可靠近啊。”“他们额上,是否都有疤痕?”“这,他们浑身都被咬烂了,这额头,自然是好不了啊。”“可有尸首保存?”“应是没了,发现了都就近掩埋。”李卫看了看前面空旷的野地:“将这关卡撤开,我们要进去看看。”那守兵道:“大人,万万不可,进去太危险了。真的没有人活着从里面出来。”李卫喝道:“我让你撤开!”那守兵还想坚持,李卫道:“耽误案情,你等可担待得起?”这可是皇宫刺杀案,半点不能马虎。那守卫二人互相对视一眼,不得不将关卡撤开。看着李卫一行人驾马奔驰而去,一守卫沉着脸道:“里面安排好了吗?”“放心吧,能活着出来算他们命大。”-李卫一行人进了无人区后,方发觉此处荒凉得紧。走进来十几里路,别说是人,半个活物也没有见到。李卫一行人一边四处观察,一边到了附近的山林边缘。突然,不知哪里传来一声动物的吼叫声,接着,有破风声从林子里传来。有人道:“这是老虎的叫声?”李卫赶忙勒紧缰绳,对着众人道:“等等,莫要前行。”果然,不远处的林子里,一只猛虎从里面窜了出来,朝着他们奔跑而来。接着,两只,三只,后面又跟出了几只狼。竟真的有猛兽。还有这么多!一个下官道:“大人,怎么办?”李卫咬了咬牙,厉声道:“撤!”李卫无奈,看来此处就是凶兽作怪,与刺客应是没什么关系。这处线索算是断了,只能赶紧回京复命。,!此时他们顾不得调查什么,驾马迅速从这处无人区撤出。路过关卡,那两个守卫道:“大人慢走!”-萧易瑾这段时间心情极为低落,实在想不通父皇立萧易燃为太子,从而放弃他的原因。他连日来一直待在三皇子府,无事不出门。就连每月约盛枷下两次棋的习惯也断了。这日盛枷忙完了手头上的事,约萧易瑾来到了自己的马场骑马。他知道淑贵妃和萧易瑾此前对立储之事一直志在必得,立储失败,萧易瑾的心情可想而知,定是十分低落。原本在他眼里,圣上也是中意萧易瑾为储君的。不过关于暗杀耶律阿德一事,他对萧易瑾的作为有所不解。而璟隆帝如今选择萧易燃,也应是有自己的考量。此事他不想作何判断。但,他和萧易瑾毕竟一起长大,多年情谊,这种时候他不能坐视不理。他觉得萧易瑾此时应该放宽心,放下一些事情。遂决定带他去马场放松一下。-马场位于城东,踏入马场,一片广阔无垠的草地展现在眼前。二人进了马场之后,先是来到了马棚里,盛枷照旧亲自喂白莲吃了一些青草。萧易瑾道:“你这人素来无趣,这马场倒是被你治理得井井有条。”盛枷道:“殿下许久没有与我一同骑马了吧?今日可愿与我比一圈。”萧易瑾不太善舞刀弄枪,但对马术还算在行。他笑笑:“有可不可。”不久之后,二人分别选好马匹,骑马进入了广阔的马场。秋风劲爽,日头高照。随着侍卫的一声口哨,二人驾马齐头并进,朝着广阔的草地奔腾而去。骏马飞驰,速度如风,将二人衣摆吹得猎猎作响。眼见不分胜负,萧易瑾猛得一抽缰绳:“驾——”身下黑色骏马铆足劲头朝前奔腾,将盛枷落下一个马身的距离。盛枷也不甘示弱,用小腿踢一下马腹,同时身体微微前倾:“驾——”:()替嫁被家暴死,这回你自己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