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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时鱼仰起头,恍惚间听到了有人在说话。
半个小时的问答,他所有剩余的理智都被耳边的声音吊着,他努力的撑开眼,发现眼前终于有了光。入目是一片模糊的影子,好像是垂落的银色发丝。
“Gn。。。。。”莫时鱼本能的认出来了,下意识的往那里蜷缩,可身体一动就是一阵麻痹的痛痒,像被烧伤,又像被枪击的剧痛,五脏六腑跟移位了一样,特别是被吊着的手腕,他的眉眼里染上了痛苦和忍耐,“呃电刑被称为人类历史上最残忍的刑罚之一,比指甲穿竹刺、辣椒水沾鞭子等等的疼痛等级都要高。是的,他经受过训练。他无法昏过去。真是个坏消息。
估计发现他已经没有还嘴的力气,琴酒没有再开口,莫时鱼以为他要转身离开,却发现他蹲了下来。一双冰冷修长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拉开了电极,然后搭在绑着双手的绳索上。
绳索上长着尖尖的倒刺,在长达半小时的挣扎里,已经深深地勒进了皮肉,鲜血从上臂流到了肩膀,琴酒抽出匕首,没有碰伤口部分,只割开了没有和手腕接触的部分绳索。没了支撑,脱力的身体一下子往前栽了下去。
他栽进了一个同样冰冷的怀里。
莫时鱼以为会被琴酒嫌弃的把他推开,但似乎依然没有。他的脸始终没有接触到粗糙的地面。
只是对方似乎也没有把他抱起来的意思。
他有心想说句话,说服这个冷血无情的杀手别丢下自己,可哆嗦的唇半天只拼出一个单词,“头。。。。。琴酒垂下眼,低垂的视野里赫然是两个人因为静电而绕起来的发尾。
是的,琴酒垂在胸前的银发已经和怀里人的灰
,并一起炸了开来。像两条混在一起的尾巴。
发质一向好的一批的琴爷:。。。。
莫时鱼在他怀里侧头看他,掀了掀带着血丝的唇角。
琴酒看着他也慢慢笑了,他缓声说,“还有力气开玩笑,看来不用管你了。
"。。。。。"
不,不是。莫时鱼迷茫的摇头。他明明在说服琴酒带他离开,你看他们连头发都长在了一起。
等等。。。。他忽然迷迷糊糊的意识到这个理由好像不成立。毕竟头发很容易就能分开,又不是肉连在了一起。→被电的失智的某人。
手动不了,于是他死命张开嘴,用战栗的牙齿叼住了琴酒的一缕头发。
“你不能走,我。。。。"他从喉咙里发出了呜咽声,“连在一起了。。。。。
救救我,我好像要死了。
很久没有人回答他,莫时鱼死死咬着头发不肯松开,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麻木的身体似乎被抱了起来。琴酒没有再说话。莫时鱼只听到了上下起伏的平稳脚步声。过了几秒,视野忽然一亮。莫时鱼忍不住蹙眉,随即感觉一只手美在自己眼睛上他们走出了那个黑暗的处刑室。
莫时鱼靠在完全不温暖的肩膀上,沉沉的阖上眼。
外面的雨依然没有停,淅淅沥沥的雨声回荡在耳边。
伏特加把车停在了门口,正靠在门边抽烟,结果一转头,就看到他英明神武的大哥抱着一个长头发的人影走过来。我去。伏特加吓得烟都掉了。长头发?大哥掳了个女人?
大哥你原来喜欢这么玩吗?
不对,仔细一看是烟灰色的长发。
伏特加骤然放松。
是瓦伦汀啊,那没事了。
直到琴酒走近了,伏特加才看到,瓦伦汀的身体似乎在神经性痉挛,垂下来的手抖的厉害。
他的两侧手腕上是深深勒进去的绳索和倒刺,血还在往下滴。伤口非常的深,看得出来行刑的
时候挣扎的有多厉害。
伏特加默了默,大概猜到了这次刑罚手段是什么。
琴酒道,“愣着做什么?”
伏特加反应过来,赶紧把车门打开,琴酒把莫时鱼放在了后座,然后自己坐进了副驾驶。
“去哪里,大哥?”
琴酒吐出了一个单词,“安全屋。
伏特加立刻点头表示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