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反正人是你们沈家养出来的,”老御史咬牙切齿。
“陛下年岁尚小怎么能去那种地方,他定是想叫陛下从小流连于酒色之间,来日不成大器,其心可诛!老夫现在就赶去,将陛下带走!”
中书令制止道:“此事有损皇家颜面,不宜张扬。”
老御史气的面红脖子粗:“所以荒唐!传出去,一个摄政王一个一国之君,流连温柔之乡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大霁朝要亡了!”
“中书大人所言甚是,”沈茗品了口茶,“我已让京白前去规劝。”
老御史气笑了:“规劝有用吗,”
沈茗放下茶盏,看向窗外夜色:“所以我还找了另个人。”
路今朝前脚进,后脚沈京白就跟了来,让迎客女子离开后,拽着他衣袖往回拖。
“不要东拉西扯了,”路今朝警告。
沈京白:“你敢带陛下进去,信不信”
路今朝:“信不信什么。”
沈京白气急:“我一头撞死在门口!”
路今朝抬脚就迈过去,又被沈京白拽了回来,两人在东拉西扯间,身后响起一阵喧哗。
“世子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还敢跑,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给我拦住他!”
路今朝回过头。
一群浩浩荡荡,腰悬短刀,面带肃杀之气的带甲侍卫,将个身形纤瘦的少年拦住,将人围成了瓮中之鳖。
一个面容骄奢的年轻男子,不紧不慢过去,抓住颤巍巍,哭到梨花带雨的小少年,将人往怀里一揽,恶贯满盈的贴近对方雪白颈间嗅了嗅。
“好香。”
“放、放开我!”俊秀少年面颊涨红,拼命挣扎起来。
此处身处闹市,动静不小,不少街边路人看来,发现是王府世子,纷纷把目光又缩了回去。
少年绝望之际,视线落在了天香阁外。
路今朝有点面无表情,只将萧鸷拽来,捂住了他的眼睛。
逃不掉了是吧。
“走,陛下,”
路今朝甚少喊陛下两字。
萧鸷愣了愣,微
微抬头,虽然看不到。
他张了张嘴想要回应,但还没开口,头顶就传来青年阴测测的声音。
“走,”他说。
“我们去寺庙,当会敲木鱼的小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