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婳愣住。秦朗见她神情怔愣,轻轻点了点她写在纸上的文字,“这个。”涂婳低头。“枯萎的花海,血海里古代宅院?”一旁,秦朗不禁又再次复述了一遍。这一回,他甚至根本不关心其他人看向他的目光,他一心盯着涂婳脸上的神情,很少有如此急切地想要从她这里得到答案的冲动。秦朗的心跳,跳的越来越快。他身旁不远,老秦同志从儿子口中听到那两个熟悉的字眼儿,身上的放松也消失了。脸上的神色竟也像秦朗一般,渐渐变得严肃起来。涂婳看了看,有些不太明白秦朗嗓音里的激动。秦朗小心地又问道:“涂婳?这样的梦,你曾经也做过吗?”他问得极其小心。声音里的紧张,连对面的李元萧都感觉到了,因着惯性,他转头看了师叔秦捡一眼。秦捡意味深长地淡笑了一下。并未过多结束。李元萧心想,可能这早就在师叔的意料之中了吧。涂婳直视秦朗殷切的目光,点了点头,说:“嗯。”得到了确切的答案后,秦朗眼中的目光,瞬间就变了。“你……”他想说,你竟然也做了同样的梦!但话在嘴边却没来得及说出口,嘴唇蠕动几下,他盯着涂婳写下的内容,又回身看了看自己写的。“你梦见的花海……是什么样子的?”他问道。涂婳眉尾微挑,先是扫了一眼秦朗写下的内容,见秦朗在纸上写下的内容上,并没有描写关于梦境中的具体颜色。遂沉思片刻,说:“黑色。”秦朗微微诧异的脸转了过来,“不是红色的?”“不是。”涂婳顿了下,依旧肯定道:“黑色的。”秦朗的眼底露出一抹困惑。“怎么是黑色的?”涂婳眸光微动,反问道:“怎么,你梦见的是红色的?”秦朗闻言,点点头。“对,红色的。”秦朗脸上激动的心情,因为得到与他预料截然不同的答案,而稍稍冷静些许。或许是因为有了区别,秦朗再问她第二个梦境的时候,就没有前面那般急迫了。他问涂婳:“血海里的古宅呢?”涂婳眯了眯眼,没太听懂他想问哪一方面。秦朗说:“你梦见的建筑是什么?”涂婳发现他对她的梦境异常在乎,便认真回想了一下,拿起笔在纸上,寥寥几许线条,便简单地刻画出了一个传统的古式亭廊结构。秦朗倾身,一眼变看出来了涂婳画的是什么。眼睛的光,骤然收紧。甚至都忘了拿起自己的笔,而是下意识地从涂婳手中拿走笔,如她一般,寥寥几笔,在涂婳所画的亭廊上方,同样用简单的线条,非常快速地勾勒出了他梦中所见的画面。血海,也被他用无数简单的浪线,大致展示了出来。“涂婳,你梦里的血海,有这么深吗?”秦朗转头问她,嗓音有些发紧。涂婳看了眼他画的部分。破天荒头一遭,涂婳脸上的神情,在看见秦朗补在画面上的部分后,神情忽然大变!她猛地转头盯着秦朗,眼睛里都是不敢相信的目光。“这是你梦见的样子?”秦朗:“对!”这一下,更为惊讶之人,换成了涂婳。“这……”“怎么可能呢?”涂婳低头盯着画面,不时转头盯着秦朗,专注的目光,恨不得直接冲进秦朗的记忆库中,自己去亲自看一看他曾经做过的梦境。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动作都十分一致,不时低头看看自己写的,再抬头互相看看对方。两人同时倒抽一口冷气,齐齐将震惊的目光投向了让他们俩一起回忆梦境的秦捡。“秦先生,这……”“小太爷,我和涂婳这梦是怎么回事啊?”“是啊,秦朗这俩梦,做了可有好些年头了,从我们家老爷子走后,就有这毛病。”老秦同志心里暗道不太妙。“给我看看。”谢淮楼突然朝秦朗伸手,秦朗二话不说,把自己的递了过去,看了眼身旁的涂婳,得到对方允许后,才把涂婳的那一张画了梦境图案的那个,也转手递给谢淮楼。谢淮楼拿到画,扫了两眼。这两种,他都没有梦见过。眸光微动,沉思片刻,又将两张纸还了回去,然后靠在椅背上,沉默不言看向对面,等着秦捡的解答。然而,秦捡却一脸轻松的样子,并没有立刻回答他们两个人的疑问,而是示意他们两个人继续。“可以好好想想,多写几个。”涂婳和秦朗互相对视一眼,同时拿起笔,再次尝试回忆从前做过的梦境。不过与之前的放松不同,这一次,两个人每想起一个,写完后都下意识地抬起头,看看对方写了什么。这一次,两个人的梦,不一样了。秦朗在纸上写的是:天上悬挂着的两个月亮。而涂婳在纸上写的是:一个架在稻田地旁边的秋千。秦朗:“不一样了?”涂婳:“嗯。”一旁,秦捡听见他们俩的对话,笑道:“这次不同了?”“对!”二人异口同声。秦捡问:“都是什么?”涂婳指着秦朗说:“他梦见天上有两个月亮。”“她梦见了秋千。”秦朗说。秦捡点了点头:“看样子,命运的交集还是有点变数的点在。”“师叔,这是什么意思?”旁边李元萧抱着妹妹,忍不住好奇道。“元萧不急,先让他们试试。”涂婳和秦朗对视,两人互相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心里的想法。秦捡不急,旁人好奇,只有两个当事人,心情忐忑而激动地继续做着试验。笔尖在纸上,划出唰唰的声响。一旦两人发现,彼此之间有相似的梦境出现,便随手在前面做上标记。很快,八九个记忆深刻的梦境,一一被两人从记忆深处中翻找出来。秦朗写的要多出两三个,但涂婳看过,自己没有梦见同样的。可即便是如此,两个人之间,相同的梦境,也多达五六个,其中有半个,还只有类似,却不尽相同。二人为此,大为震撼!:()投喂流放罪臣后,她被迫现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