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明白,那对夫妻,姓宁的男人,他所谓的生父。。。。便是凶手。
后来么,一直遵纪守法的路宁萧,凭借着优越的基因,应聘了保镖,并手刃了亲父。
混乱下,他拖着那异母哥哥,一同进了监狱,一同来到这孤岛。
呵,他不过是个贫民区的少年。
可那光鲜亮丽的宁家继承人,也变得如此拙劣肮脏了呢。
醒来后,路宁萧的心底依旧残存戾气。
他正想起身,把宁昀斯那家伙杀了,摸刀的时候,却摸到了一个小毛团。
“。。。。。。”
怔怔的看着睡得翻出肚皮,四爪朝天的小猫崽子,青年慢慢回神。
他缓缓地在它肚皮上摸了摸,睡着的猫崽,便开始打呼噜。
没一会儿,它甚至翻了翻身,他的手,便又开始挠其他地方。
小小的猫,呼噜声大得很。
噩梦的烦躁,不知不觉,竟被驱散了。
“。。。。。”
“还让我伺候你呢,究竟谁才是主人。”
青年习惯性嘲讽,可那昳丽的眉眼,分明有几分笑意,在木屋里,也显得熠熠生辉。
天快亮的时候,路宁萧正琢磨着“喊小家伙起床捕猎”还是“让它继续睡会儿”这种育儿难题,却听见陶晨慌张的声音。
“老大,不好了!相渝找上门了!”
路宁萧早有准备,他随意披上外套,镇定起身,走出木屋。
远处,除了屁滚尿流的两个窝囊废外,还有一道浴血的身影缓缓走来。
足有一米九的身高,俊美深邃的眉眼,冷漠的表情。。。。。正是相渝。
一个与过去截然不同的相渝。
看着他身上快被血濡。湿的衣服,还有那几乎变成红色的刀,齐彬也慌了。
虽然他想拖着所有人一起死,但真的到了这一刻,他发现,自己还是不想死。
齐彬不由庆幸,自己还没对那猫下手。
路宁萧懒懒散散,吊儿郎当地吹了个口哨。
“相渝?哪阵风把你吹来了?莫非是宁昀斯的马屁不香?”
暗讽对方与宁昀斯往来。
相渝敏锐捕捉到这一点:路宁萧知道送奶的事。
心中下意识定了定,他平静道:“我来找我的猫。”
“嗤。”
“关我屁事。”
路宁萧脸不红心不跳,完全没有偷猫贼面对正主的心虚。
可陶晨、齐彬两人,就没那么好的心理素质了,话都不敢说一句。
毕竟。。。。。那猫,可在老大床。上躺着呢。
相渝不与他废话,径直朝前走去,想要在木屋搜寻。
路宁萧眼神一冷,抢过旁边陶晨手里的刀,抬起来,刀尖对着男人,挑眉嗤笑:“相渝,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我的地盘,擅闯者。”
“死。”
路宁萧是真的动了杀心,只要杀死相渝,他便成了白白生命力独一无二、最重要的存在,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