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说岑校尉发现一条秘密的小路,也发现了两个人的足迹和一道拖痕,怀疑是董齐盛和大杨他们留下的,对吧?”
陆绎点点头。
“卑职也发现了,大人您一直跟在卑职身后,自然也看见了,”
陆绎又点点头。
“那两个足迹并不是大杨和上官姐姐的,”
“你发现了什么?”
“那两个足迹,应都是男子留下的,一个深一些,一个浅一些,据我估计,深一些的足迹是因为他在负重,我判断是他扛着上官姐姐,浅一些的足迹,前脚掌陷入地面的深度强于后脚掌,这说明他在拖行重物,从那道拖痕的宽度和形状来看,应该是一个男子,最初有过反抗,但后来应是晕过去了,所以拖痕变得越来越有规律,卑职判断是大杨,”
“有道理,我刚刚见你循着足迹走了大概两里地,便停住了皱眉,是何缘故?”
“大人您刚刚可能只顾着卑职安危,没有近前查看,那足迹和拖痕到了那里便消失了,”
“消失了?”陆绎诧异,略回忆了一下,“那处四周杂草丛生,并无任何能掩蔽之物,也无躲藏的可能,”
“卑职也正奇怪在这一点上,后来卑职便又循着其它道路查了一遍,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
“是什么?”
“官府的衙役皆着普通的布靴,这一点从足迹上很好确认,从足迹来看,散散碎碎,不是急于奔跑而更像是散步一般的感觉,可见那些官兵追捕时并未尽力,也只是追了一段路,便都撤回去了,所以卑职怀疑,董齐盛逃跑时一定有人在相帮,掩盖了痕迹,而且这人应是官府的人,”
“你所料不假,我也怀疑这里面有问题,首先,谢宵去报官,按理说发生这么大的事,官府应是连夜赶来,可他们却一直拖到天明才赶来,所以这第一官府有拖延之嫌,第二,当时被困在观景楼的人都是杭州城的贵胄,现场被董齐盛索走了身上贵重的财物,既然官府来人了,那他们岂会善罢干休?定要讨个说法,可是这两日竟都偃旗息鼓,像没发生过这件事一般,”
“大人,看来我昏睡这两日错过了许多,”
“第三,当时衙役将一众人等带回去时,那人群中独独没有司马长安,”
“大人是怀疑司马长安与官府有勾结?是他设的局?”
陆绎摇摇头,“他与官府有往来是一定的,但若说是他设的局,这点还不能确定,对于他而言,没有任何好处,”
“咝~”袁今夏紧接着又“哎哟”了一声。
“怎么了?”陆绎紧张地看着袁今夏,“哪里不舒服了?”说着伸手去探额头。
“没事没事,大人,卑职刚刚就稍微活动了一下腿,不小心抽筋了,”说着两只手扶着左腿揉了起来。
陆绎听罢,只得干瞅着,见袁今夏五官都快揪到了一起,半晌,才长出了一口气,“哎呀,好了好了,这抽筋可比挨一刀难受多了,”
“真好了?”
“真好了,没事了,”袁今夏说着还晃动了几下。
“以后好好吃饭,一会儿回去须得补一补,”
“遵命,大人,”
“还有,以后再遇到什么事,光上火生病有什么用?想办法去解决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