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下午,林浩说下班以后来接我,一起回柔安,免得第二天早上时间太赶,这一等,等到晚上十一点才来公司。“对不起,老婆。”他用一个拥抱一个亲吻向我道歉。“再不来,我要睡在公司了。”我发泄着小情绪,让他知道我不好哄。他又亲吻着额头,说道:“明天让你睡到自然醒。”我是真的有些犯困,一上车,还没有走出市区,我就睡着了。一直到拾光里,他停好车叫我,我像做了一个短暂的梦。回到家,妈让保洁把屋子打扫得十分干净,床单被罩也给我们铺上了喜庆的红色,他把我压在身下,本想再激情一把,但是当他走进浴室,我已经困得不省人事,什么时候出来,什么时候在我身旁躺下,完全没有了知觉。“老婆,老婆,该起床了,一会儿见爸妈。”我在他的呼声中醒来。我望着昏暗的屋子,迷迷糊糊地说:“天还没亮,再睡会儿。”“小懒猪,昨晚在车上睡一路,回来继续睡,现在都十点了。”他坐到床边,拍着我屁股说。“十点!真的有这么晚吗?”我懒洋洋还是不想动。他拉开窗帘,强烈的光线顿时照射进来,刺得我眼睛疼。“快拉上。”我埋进被子,娇声道。他听话地把窗帘拉上,回到床边,掀开我的被子。“不能再睡了,新媳妇见公婆,迟到可不好。”我捂着头甜蜜地笑了,说道:“你给我穿衣服。”“我只会脱不会穿。”他坏笑道。“讨厌,你不穿我就不起。”我拉起被子又盖上了。我以为他会再次拉开被子把我拎起来,可是没有动静,我好奇正准备从被子里出来,他光滑的身子突然钻了进来,像一只熊一样把我抱住,来不及反抗,他的手就把仅有的那点衣服脱了。“你想干嘛,不是晚了,不能再睡了吗?”我身体蜷缩在一起,不让他碰。“你是我老婆,你说我想干嘛,昨晚没干成的事,这会儿补上。”他掰开我的胳膊,朝我扑上来。“噢……”我一声浅哼,半推半就中把所有虚伪的防备都卸了甲。结束之后,我软得像一滩刚刚被雨水打湿的泥。“还要我给你穿衣服吗?”他在我耳边问。“要。”我用酥麻的声音说。他捡起被他扯掉的衣服一件一件为我穿上,我被他温柔地包裹,像柔韧地树枝那样缠绕着他,这就是婚姻生活的甜蜜之处吧!两边父母见面的地方在维斯酒店,林浩这边的爸爸妈妈先到,我跟他去到房间时,他们正在说外婆的身体。“爸,妈。”林浩先叫,然后双手搭在我肩上,把我推到身体一侧说道:“你们的儿媳妇,小暄。”“爸——妈——”我心里很胆怯,但是叫得很大声。他们各自带着笑容高兴地说“诶!”妈来到我身旁,抓着我的手说:“小暄,你这声妈,我可等了好久。”“妈——”我又叫了一声,自从妈妈去世,我只能在心里这么喊,如今又能有让我叫妈妈的人了,感觉她也活了过来。妈把我和林浩同时抱在胸前,拍了拍我们的后背,感慨万千地说:“终于结婚了。”这时,大堂经理领着爸来到房间。妈一看到爸,忙伸出手跟爸打招呼。“向东,亲家。”妈说道。爸有些腼腆,握着妈的手说道:“姐啊,想不到我们还有这层关系。”坐在桌子旁的林爸爸也迎了过来,我爸受宠若惊,连忙腾出手说道:“林书记,我们竟然成了亲家,多大的荣幸。”“向东,别说这样的话,什么书记不书记,退休老头儿而已。”林爸爸开怀大笑,高兴地说。一番招呼之后,他们相互谦让着坐到了桌上,那位大堂经理对林浩说:“林总,开始上菜吧!”“好。”林浩朝他点头。林浩给每个人都倒了酒,包括我、还有他自己,连爸都提出这个高兴的日子要喝一点。“爸!”我跟林浩站起来,最先敬的爸爸,林浩说:“感谢你对我的原谅,我跟小暄结婚了,终于可以叫你一声爸,我们向你保证,一定会把未来的日子过好。”爸爸眼中闪着泪光,但他克制着,不让自己伤感,所以一直在笑。“好女婿,小暄嫁给你,爸放心。”然后我们敬林爸爸和妈妈。“爸,妈,我跟小暄分开的这些年,虽然你们什么都不说,但我知道你们的担心、忧愁,如今儿子结婚,希望你们放下心事,不用再为我担心。”“儿子,你跟小暄一路走到今天不容易,看到你们结婚,我跟你爸的心事也就了了,妈没有别的说的,祝你们早生贵子,争取让我们早点抱上大孙子。”妈举着杯感动地说。“孙女也行!”林爸爸带着笑容慈祥地补充道。“爸,妈,岳父,我们努力。”林浩喝下酒,保证道。那是一顿很温馨的饭,三位父母相谈甚欢,最初,爸爸有些局促、紧张,但是林爸爸的豁达、平和与妈妈的亲近热情让他得以放松,逐渐以坦然从容的状态跟他们谈笑。,!从饭店出来,爸不再称林爸爸为林书记,而叫老大哥了。大家在饭店门口寒暄告别,最后林爸爸由专门的车送回陵江,妈回汀兰别墅,林浩请了代驾,把爸送回南溪镇。“闺女,你跟女婿什么时候回陵江?”临走时爸问我们。“他明天一大早出差,今天晚上要赶回去。”我说。“你能在家住一晚再走吗?”“舍不得我?”我挽着爸的胳膊,扬起微笑的脸问他。爸爸呵呵笑着。“嫁出去的闺女,想留也留不住,明天周末,在家陪爸一天。”“行,你先回家,我送完林浩再回去。”爸高兴地上了车,出发前不忘交代我早点回家。我跟林浩去汀兰别墅看望外婆,那天天气好,保姆推着她在院子里晒太阳。她认不出我跟林浩,我跟林浩反复在她耳边说自己是谁,并告诉她我们结婚的事,她非常开心,一直在笑,但我们说完不到两分钟,她又把刚才的事忘了,问我们是谁。遗忘是无法逆转的事,我们只能被动接受,却无计可施。从外婆那里出来,到拾光里稍作收拾,他就要走了。“我送你去镇上吧。”我们在家依依惜别,他说道。“拐一趟怪麻烦,刚好周五,小禹回镇上,一会儿来接我。”“今晚我自己睡了。”他黏人地说。我笑他可爱的样子不像快四十岁的人。“没结婚的时候你不是一直一个人睡吗?”“不一样,享受过老婆在身边的温存,谁还想一个人。”我靠在他胸前,说着肉麻的情话。“出差回来,小别胜新婚,让你温存个够。”:()梧桐林李迎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