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尤佳卉刚走到客厅就挨了黑沉着脸的尤宏升两耳光。若不是她刚好靠近柱子,直接就被尤宏升打倒在地。“你打我?”尤佳卉靠在柱子上,手扶着腰,不可置信的看着暴怒的尤宏升。“啪啪!”尤宏升越打越顺手。尤佳卉一时不察又挨了两巴掌。客厅里的八人全都冷漠旁观,没有一人出声劝尤宏升。尤佳卉不是能忍的人,从小就敢跟亲妈吵架打架,脾气又怎么可能好。但尤佳卉非常识时务。被渣爹骗回家,挺着将近七个月的孕肚还被打,尤家其他人也从没把她当过家人。她清楚自己处于劣势,硬跟尤宏升和尤家众人斗吃亏的是自己,只能硬生生压下所有的怒火。再抬起头时双眼含着泪水,委屈的看着尤宏升:“爸,你要打也得告诉我原因吧。”继母谭菱皮笑肉不笑:“原因,因为你咱们尤家快要破产了,满意了吗?”谭菱是尤宏升青梅竹马的恋人,尤宏升五个儿女,其中一儿一女是谭菱所生。虽然后来尤宏升又跟别的女人生了一儿一女,但谭菱一直是他的白月光。跟前妻离婚后没娶年轻漂亮的小情人,而是娶了年老色衰的谭菱。可见谭菱在尤宏升心中的地位。尤宏升打了尤佳卉之后满腔怒火稍稍平缓了些,谭菱的话成功再次将他的怒火挑到最高点。自尤佳卉名下的公司出事后,挂在他兄弟和老婆名下的所有公司全都被查。原本还抱着侥幸心理的,现在只想尽快将尤佳卉这个麻烦扔到国外去自生自灭。扔之前还有件重要的事要做。若非怕尤佳卉发起疯来把他告了,他都想现在就把尤佳卉的肚子里的孽种解决了。尤佳卉瞳孔地震:“不可能。”国外那些曾经跟她有过关系的男人不可能会把手伸到国内。回国后她纠缠苏铭之前还跟过一个男人,但那男人除了一张脸外一无是处,身材高大,某方面一言难尽。有点家底,人却抠门到极致,跟女人吃饭竟然aa,占她便宜还骗她钱给老婆花,简直就是个奇葩。没多久她把人踹了,锁定苏铭。她没占到那男人丁点便宜,对方的老婆也不知道她的存在。关键是男人没有本事针对尤家的企业。至于跟苏铭有亲密关系之前的另外两个男人,那就更不可能了。两个月前调戏的是苏铭前妻的侄子乔伟,他老婆倒是个惹不起的,但在那个女人警告她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乔伟。那女人不可能会针对她。乔伟一看就跟乔玉梅一样好脾气,更不可能。若继母说的是真的,就只有苏铭。尤佳卉分析过后摇了摇头:“不可能是苏铭做的。”不管怎么说,苏铭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的爸爸,就算他恨她害他妻离子散,不看僧面看佛面,苏铭不可能如此绝情。谭菱嘲讽的呵了声:“你说的不错,确实不是苏铭,就你的做的那些事,有的是人排着队的收拾你。”就算跟苏铭有关他们也不敢说。尤佳卉脸色巨变。最近两个月苏铭时常全国各地的跑,当然,苏铭是不会告诉她自己去哪儿、做什么。在律所堵不到人,想方设法要到地址她就追过去,很多时候是她刚到,苏铭又去了另一个城市。她追他跑,时间都花在了路上,她不参与家族企业的经营管理,尤家众人跟她水火不容,根本不会告诉她公司出了事。同学朋友都知道她做小三上瘾,男性同学朋友只想占她便宜,女性同学朋友则把她当洪水猛兽。就怕她勾引自己老爹或者男友,连微信都不加她的。她的消息来源全靠网络,但尤家的企业没有出名到有点事就在头条上能看到的程度。尤老太太拍着自己的手背,痛心疾首道:“佳卉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你说你一个上了名校的大学生,有才有貌又年轻,找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为什么非要破坏别人的家庭。咱们老尤家的脸被你丢光了也就算了,你爸辛辛苦苦三十多年攒下来的家业拜你所赐接连出事。尤家垮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你现在花的每一分钱都是你爸赚的,公司没了你还有钱?难道你还指望你妈施舍给你三瓜两枣?”老太太生了七个儿子,没有女儿,孙子孙女一大串,因此没有重男轻女的念头。哪怕是几个儿子的私生子女她都一视同仁。唯独对娇纵任性、无礼又不知羞耻的尤佳卉打心里厌恶。尤佳卉的外公和母亲让尤家人从偏远小山村来到京市生活,本来是该感谢他们让尤家脱贫致富。但看了尤佳卉的外公和母亲十几年的脸色,再多的感激都变成了愤怒。尤其是尤佳卉还没成年就跟男人牵扯不清,到国外后放浪形骸的生活作风更是让老太太连见都不想见到她。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有这种子孙,祖宗的脸都丢光丢尽。尤佳卉直直看向尤宏升:“你也这样认为?你告诉我苏铭跟他前妻如何如何,不就是让我做小三?我按照你的意愿办又成我的错了?”经商的人,尤其是比较成功的商人,大多都恨不得将自己的商业版图扩充到各行各业。尤宏升野心很大,眼馋乔玉梅的产业,又没有多余的钱投资。他对自己五个儿女的容貌非常有信心,是他敛财的工具之一。在得知尤佳卉对苏铭有兴趣后,他故意怂恿尤佳卉接近苏铭,并给两人制造机会。就连苏铭着了尤佳卉的道,他在其中没少帮忙。心照不宣的事叫尤佳卉当着他父母儿女的面直白的说出来,尤宏升恼羞成怒,一言不发的又赏了尤佳卉一耳光。他对尤佳卉的恨意值达到顶点,能动手都不愿跟她浪费口舌。尤宏升下手狠,一连挨了五个耳光尤佳卉的脸又红又肿,嘴角流血。脑袋都懵了一瞬,她彻底怒了,双手防备的抱着肚子,眼睛喷火的看着尤宏升:“你再打一下试试,别以为你是我爸我就不敢告你。”杀人不犯法的话,尤宏升真恨不得一脚踹死她。尤天心看到尤宏升高高扬起的手,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被尤宏升不顾大局的冲动行为很是看不上眼。好不容易把尤佳卉骗回家,目的还没达成就先把人给打了,这下不得不改变策略。软声劝道:“爸,大姐还怀着孕呢,先让大姐坐下,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好好说。”“不用你假惺惺。”尤佳卉怒瞪跟她同月出生的异母妹妹。尤天心跟谭菱一样又茶又婊,尤佳卉向来跟她不和。外公在世渣爹还有所收敛,不敢把私生子女带回家。外公刚下葬,渣爹就迫不及待将四个儿女全都带回家,那时候她恋爱脑妈还对她渣爹抱有幻想。对丈夫的私生子女比对她还好,尤天心很会察言观色讨好人,把她妈哄的一心向着她。跟这几个野种发生争执,不管是她妈还是渣爹都教训她要有做姐姐的样子。她没少在尤天心手里吃亏。这女人为她说好话,多半是挖好坑等着她往里跳。既然尤家不行了,那她更要抓住苏铭不放。她肚子里的这块肉就是她最大的筹码,无论如何也不能出事。尤天心不在意她的态度,只是淡淡笑了笑。尤佳卉见到这一大家子就厌烦,跟他们见到她一样。“我走”谭菱打断她的话:“算了,事情都发生了,生气也没用,先度过难关再说。”对暴怒中的尤宏升使了个眼色,叹口气,缓和了语气对尤佳卉说道:“佳卉你别怪我和你爸生气,你爸的房产就只剩下这一栋,其他都卖了,咱家今时不同往日了。今天让回来就是谈谈股份的事,来,坐下说。天丽,给你大姐倒杯白开水,怀孕了不能喝茶。”“好的妈妈。”尤天丽倒了杯温水放在尤佳卉面前:“大姐,喝水。”尤佳卉没搭理她,也没喝水。她可不敢喝尤家的水,吃尤家的东西。谭菱的话让她心底发凉。要知道尤宏升仰仗岳父鼻息讨生活,起初最大的愿望不是赚多少钱,而是在京市有自己的房子。受了气有个私密的空间舔舐伤口。因此自己掌权后有钱不是买豪车,而是买房。他把房子看的非常重要,不是走投无路绝对不会卖房。没有尤宏升的同意,尤佳卉想走是走不了的,况且关系到她的利益,她也不想走。谭菱提到股份,她倒要看看她不给,他们怎么把她手里的股份弄走。尤佳卉顶着红肿的脸,夸张的撑着腰,慢吞吞走到单个沙发上坐下。尤天靖将公司近来发生的事挑重点告诉尤佳卉,并给她看了处罚情况,以及查到这一切都跟她脱不了关系的证据。让她意外的是,竟然是之前让人打断她腿的豪门太太指使人做的。尤佳卉彻底傻眼了。她的自信自从遇到苏铭后一再被践踏。“公司面临巨大的困境,爸妈的意思,要么你把你手里的股份卖给我,要么买走我们手里的股份,我们退出。”卖,尤佳卉不愿意。每年的分红是尤佳卉唯一的收入来源。卖了股份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分红,关键是现在公司远没有前两年赚钱,又出了大纰漏,价格肯定会被压死。买,她更不愿意。姑且不论她拿不出那么多的钱。还有一点,她虽是名校毕业,但学的并不是工商管理,且习惯了享乐,让她绞尽脑汁跟人虚与委蛇做生意。她既吃不了这个苦也没这个本事。尤宏升总算冷静下来,冷声说道:“你不卖、不买也行,我就把公司卖给别人。”尤佳卉明白了,尤家人这是不想跟她扯上任何关系,逼她做选择。,!双手抚摸着肚子,胎儿非常活跃,在她手心有节奏的踢动,尤佳卉暗暗告诉自己,她不会输。权衡利弊后问尤宏升,多少钱买她手里的股份。如她所料,尤宏升开出的价格低到让她差点暴走。但尤宏升又表示,他愿意以这个价格把自己手里的股份卖给她。尤佳卉再次词穷。她想把股份卖给其他人,尤宏升随她,但只给她一个小时的时间。超过时间他就直接将公司卖给别人。尤佳卉骑虎难下,找了一圈人,没人愿意买。又怕尤宏升把公司卖给不靠谱的人,那她或许损失更大。几经挣扎,将股份卖给了尤天靖。尤宏升难得的爽快,签订股份转让协议后就让尤天靖将钱转给她。父母离婚前,尤佳卉每年有八位数的分红。父母离婚后公司收益每况愈下,分红一年比一年少,起码也有七位数。现在卖股份刚够着七位数的边儿。尤佳卉看着手机上的到账提示音,气得肚子隐隐作痛。收到钱,尤佳卉不想再见到尤家众人,站起来没招呼一声就往大门的方向走。尤宏升看了眼十三岁的小女儿尤天丽。一脸纯善的尤天丽抿了抿唇,追上去:“大姐我送你出去。”尤佳卉猛地甩开尤天丽挽住她胳膊的手,愤怒地吼道:“滚开!”她心中怒火燃烧,不仅挨了打,还被气得肝疼。尤天丽并不在意她的恶劣态度,像一块顽固的牛皮糖一样紧紧贴着她,再次挽起尤佳卉的胳膊。“下雨了,地面很滑,万一摔倒可不得了,还是让我送你到车上吧。”尽管尤佳卉不停地辱骂和斥责,尤天丽仍然保持着良好的脾气,静静地走在她身旁,为她撑起雨伞。尤佳卉对肚子里的孩子毫无感情,但她清楚这个孩子是她能否继续过上奢华生活的关键,所以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因此,她走路时格外小心翼翼。眼看着车子就停在几米之外,尤佳卉终于松了一口气,也渐渐放下了警惕。就在这时,落在后面半步的尤天丽突然脚下一滑,身体失去平衡,顺势将尤佳卉狠狠地按倒在地,并整个身躯压在了她的身上。瞬间,天旋地转,一股剧痛袭来,尤佳卉脸色苍白如纸,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啊……救救我的孩子……”:()重生九零:不做老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