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伦摸出两枚筑基丹,递给钱明之和薛钧:“这枚丹药可以让你们进入七品。”两人顿时大喜,齐声道:“多谢上仙。”齐云化笑道:“上仙,我以大齐名义赠给你两个封号,你看如何?”“什么封号?”“长生大罗真君、大齐护国天君。”杨子伦微微一笑:“行,你们回去吧,太子,让去西域大军尽快出发,我就在补天宗等他们。”“你要亲自去西域?”“没错,做事总得有始有终,我得去看看西夜王国的情况。”“没问题,我让秦陵川亲自带军。”补天宗。宗门老人齐齐站在宗门广场,迎接张一龙回归。看着张一龙一行人走进来,大长老龚阳颤颤巍巍走上来。“少宗主,你终于回来了,咱们还成为了大齐御用宗门,真是天不亡我补天宗啊。”“大长老,宗内老人都在吗?”“在的,宗主夫人当初专门交代大家,要忍辱负重,一定要坚持下去。”张一龙眼中一酸:“那她自己为什么不坚持?”“一龙,宗主夫人那样做,是为了让那些债主看在她的份上,不要再追杀你,你要理解。”龚阳递了封信给张一龙:“这是夫人留的信,叮嘱如有今日,才交给你。”张一龙展开信,默默读了起来。一龙吾儿,倘汝能见此信,为娘所做一切,皆为值得。补天宗注定有此一劫,无非来迟与来早,汝无须自责。娘偶遇一老道,我写一“张”字,问汝父吉凶。道长曰:张长弓,射长箭,先抑为后扬,一飞必冲天,汝父定然逢凶化吉。娘再写一“补”字,欲问补天宗未来。谁知老道沉吟片刻,摇头,转身欲走。娘苦求老道留步,问其为何?道长曰:补,小可益人,大可补天,其字甚大,天机玄奥,不可轻卜也。娘问,如何方可卜算?道长曰:补者,一衣一卜,去衣方可卜。娘问,何谓去衣。老道指娘曰,你为衣,去之,还需散尽家财。娘问,为何?道长曰:此卜甚大,天机循环,无献祭不成卦。娘问若照做后,又如何?道长曰:去衣散财双入土,补变卦字,日后自有问卦者来,一切可解。娘问,为何?道长曰:问为口,加卜为占,占者,其意霸也,你补天宗,今日如何失之,他日亦同样归之。娘再问,去衣散财当选何日?老道让娘再写一字。娘写了一个“朝”字。老道曰:十月十日,他并未索要酬金,飘然而去。一龙吾儿,补天宗乃几代人心血,无论如何,不可弃之,即便老道所言为谬,娘也决心一搏。补天宗家财散尽,那些宗门见为娘此举,想必不再紧逼于汝。娘已叮嘱大长老,须让宗内老人不散,忍辱负重,以待转机。若老道所言为真,望吾儿继汝父之志,为补天宗呕心沥血,夙夜匪懈,以告慰列位先祖。倘补天宗发扬光大,家祭之日,吾儿燃三炷清香,告慰娘心。娘绝笔。大齐圣元七十年十月十日。张一龙把信递给杨子伦,他用手捂住眼睛,热泪从指缝奔涌而出。杨子伦看了后,拍拍他肩膀道:“父母本是当世佛,何须千里拜灵山,去给父母牌位上三支清香吧。”张一龙走进宗门,在牌位前点上三支清香,跪下叩头。过往场景一一掠过脑海,大悲大喜之下,如同做梦一般。晚上,张一龙大摆宴席款待众人。“杨叔叔,我以前不懂人情世故,过于心高气傲,才得罪了贾芸珍,结果给宗门惹来了这么大麻烦。”“没事,漫漫人生路,总会错几步,成长过程付出代价不可怕,怕的是付出了代价,却没成长。”“我知道了,杨叔叔,各位大人,这次真是要谢谢你们了,我先干为敬。”“要感谢,就感谢你的父亲吧。”“哎,父亲在时,我没觉得他有多么重要,他走了,我才知道天塌了。”“没错,看人挑担不吃力,自己挑担压断脊,以往,你能自由自在做自己,那是因为你父亲在暗夜里负重前行。”“每个男孩内心里,都想着自己能超越父亲,可等你长大才知道,能成为父亲那样的男人,其实已经是很难的事了。”“杨叔叔,我懂了。”“一龙,我看你很明理又孝顺,你父亲从小怎么教育你的?”张一龙苦笑了一声:“简单得你可能想不到。”“说来听听。”“我小时候,只要做错了事,我父亲也不说错哪里了,就是用戒尺啪啪啪地狠打我手心,打得那个狠,我现在想起都怕。”杨子伦沉吟了一下,笑道:“你父亲原来是高人啊。”马小虎忍不住插话道:“就打一个手掌心,也不说道理,这算什么高人?”“小马虎,我相信很多人都有你这个疑问,那我今天就教教你。”“你说。”“我爷爷曾给我说过,从古至今,为什么要用戒尺打小孩子的手掌心?这绝不是只为了体罚小孩子那么简单。”“那是为什么?”“小孩子阳神不旺,经常看见不干净的东西,也容易被它们附身,从而干出撒谎、荒谬胡来的事情。”“这个时候,你跟小孩讲理是没用的,用戒尺打手心效果最好。”“为什么呢?因为手心有劳宫穴,这个穴位别名鬼路,敲击它,就能清除邪气和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打完之后,不用你讲道理,小孩自然就会变得清醒,往往会有恍然大悟之感。”张一龙激动地说道:“就是这样,我被打前,往往很不服气,打完之后,我才发现,自己怎么会干那种愚蠢的事。”杨子伦点点头:“心有戒尺,行有所止,用戒尺打过的小孩子,长大后,鲜有欺师灭祖、忤逆不孝、六亲不认之人。”马小虎讪讪地说道:“还好还好,我从小不知被我爹用戒尺打过多少次,真是运气。”“哈哈哈。”众人顿时大笑了起来。:()斥候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