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亮堂,陆凝霜正抓着被褥两角往上掀,把被褥摊在床上,在半趴着一边整理上面的褶皱,一边背着他答:
“是夫君,是昔日的一点一滴,亦是因夫君而跳动的心脏。”
“嗯。。。。。。。”
“夫君觉得不对?”
“对不对啊。。。。。。。”
说实话,这个问题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答案,倒是没有标准可言,所以姜云逸并没有想着要为难陆凝霜。
可见她回答上来,姜云逸沉吟一声后,就听到陆凝霜慢慢叠着被子时,又说了一句:“夫君不答,便是对。”
这句话姜云逸不知听过多少遍,每次陆凝霜说完都是不怀好意。
察觉到不妙,他当即想反驳,奈何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毕竟陆凝霜的回答还算犀利,根本没给一点反驳的理由。
此时半开的窗沿洒落阳光,木料反光,屋内干干净净,半空仅有少许灰尘在飞舞,一旁的桌上还有空碗空杯。
陆凝霜没有急着洗碗,而是先处理睡懒觉刚起床的人,留下的烂摊子。
姜云逸不知如何回答,同时也是有些担忧,所以见陆凝霜忙这忙那的,自己闲坐着等着她过来,怪无聊,又是坐以待毙,干脆把碗筷收拾收拾端去洗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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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关上房门,正好换换屋内空气,就在院外的姜云逸打算忙碌时。
不知不觉,陆凝霜已经叠完被子,便见到院内的姜云逸正舀取缸中冷水。
他把空碗装在盆里,蹲在地上准备洗碗,一举一动都在她所察觉到的范围里,躲不开陆凝霜的法眼。
紧接着,陆凝霜也是缓缓走出屋外,悄然的来到他背后。
姜云逸没有半点察觉,反倒是拿着丝瓜瓤洗碗,看起来很是认真,如果不是陆凝霜知道他在刻意逃避的话。。。。。。
“夫君,我答上来,不该给点什么?”
身后传来清冷的声音,让蹲在地上洗碗的姜云逸动作微微僵住,不免有些后悔自己干嘛要无缘无故问她问题,明明陆凝霜在他心里就是出了名的想要奖励那一类人,问了岂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那你。。。。。。。”
就在姜云逸想认栽时,然而陆凝霜并没有要求他什么,只是半蹲下来,贴在姜云逸背后,双手缠上似要引导他的手。
实际上是接过他手里的碗,耳鬓厮磨,陆凝霜又偏头看着落入自己怀里的少年,声音很低,却清晰落在他耳边:
“夫君别受苦。”
说来也是怪,洗碗对谁来说都不算苦,姜云逸也自认自己远远没有懒到这种地步。
可听到陆凝霜这么一说,姜云逸就莫名懒得再动了,甚至想直接坐在地上,往后背靠,把她当做躺椅。。。。。。。。
满目蓝天白云,山静人亦悠然。
天空蔚蓝,偶有仙鹤飞过,留下几片雪白羽毛与竹叶飘零,这样淡雅、写意的画面仿佛融入了诗词里。
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好似一缕微风,拂过他鼻尖,明明娇躯比任何事物都要冰冷,比冷水还要彻寒,可却又令他感受到莫名的温暖,这种感觉熟悉,就是蹲在寒冷冬季里的暖炉旁,往那一靠就是暖。
佳人如冰山冷艳,却尽显柔和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