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哈也是真饿了,都没和同桌几人招呼一声,便呲溜呲溜吃起来。
鄂锦堂看了会儿,“要不,我再陪他吃点吧。”
这端,宋连荷一手撑着脸颊,盯着吃相优雅的男子,突然道:“你今日……有几分不同。”
“哦?”他头没抬,貌似这面确实对了他的胃口,“哪里不同,说来听听。”
“不知道,就是感觉。”
他轻笑一声,黑黢黢的眸看了她一眼。
少许的意味深长。
“皇叔走了,你在这城门口是想追他去?”
“是,也不是。”
“哦?”
宋连荷笑了笑:“他不是想将我托付给你吗?”
他动作一滞,看她的目光有几分意外,随即又是一笑:“你竟知道?”
“通往翎王府的路,我可是熟得很。”
没办法,原身某些记忆太过根深蒂固,她在马车里不过瞥到路边景物,就知道这是要去翎王府了。
周君临听到她这句话,吃面的动作放缓,“那时,你恨不得天天都往我的王府跑。”
宋连荷面露尴尬。
“以前的事,不提也罢。”
周君临吃罢,拿起巾帕轻拭薄唇,“不提?是不想?还是因为本王伤了你的心?”
宋连荷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她找他来可不是为了说这些。
“擎王能在离开之际,把我送到你府上,想来是看清了当前局势。”
周君临看着她,似笑非笑:“哦?”
宋连荷继续说:“第一次派他出兵,兴许是你的手笔,但这一次,必然不会。”
“为何?”
“因为珩王。”
宋连荷笃定道:“擎王虽然交了兵权,可他仍是遂北的少主,一声号令便能让遂北变了天。这才是圣上最忌惮他的地方吧。”
周君临展开折扇,敛下眼眸,笑意清浅。
宋连荷身子前倾,压低声音:“周君临,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圣上将他派去豫州,就是怕你和珩王其中之一与他联手,你们轻而易举就会逼得对方出局。届时擎王若存了异心,这江山到底谁坐,可还不好说呢。”
周君临轻笑:“所以,他必须走。”
“是。不只要走,最好还能是战死沙场,永远也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