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陵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动作利落的给她削了一根,不过没有削太锋利,不然伤到自己就不好了。他看着拿着树枝开心的蹦蹦跳跳地远去的末七,这丫头不会又乱折腾什么东西吧。站在原地看了她一会儿,见她蹲下身,用手里的小棍子捣鼓着地面,沉陵眉头一挑,算了,只要玩得开心就行。沉陵回到亭子里坐下,拿起自己温度刚好的茶水饮尽。“夫人,是在做什么?”,裴佳吟转头看着不远处正专注的鼓弄着什么东西的末七,问道。沉陵淡淡的道:“别管她,她就是闲得慌。”“夫人,她在府内也是如此?”,她正在肆意的玩像小孩一般,很自由自在,而且不必在意自己的身份还有礼仪,这不仅仅是需要有强大的靠背更需要身边人的纵容。从末七蹲在地上把玩泥土的时候,裴佳吟就想问了。裴佳吟又给沉陵倒了一杯茶水。问到这,沉陵可能是最有发言权的,他眼底透着些许沧桑,“算是吧,不过可能有过之而无不及。”裴佳吟秀眉微挑,“这从何说起?”“珍贵的千年松在她每天的摧残下死枯,稀少珍贵的松香茶也被她用来喂鱼,上好的瓷器被她用来养花都是有可能的。”,沉陵说着末七在家里的战记,还有很多根本就说不完,不过现在不用太担心这些被末七再次霍霍了,因为她的目标已经转向了另一个方向,那就是他从南方移栽回来的千年茶树,这颗茶树算是他的新宠,每天都会叫园丁好好的养护。末七嘛,她看这个是茶树,自然是能制茶泡茶,所以每天就揪一揪那,每天折下一个枝条都不为怪,他也没办法,说了她就哭。只能忍着心里的苦看着她继续霍霍他的茶树,明明气的想要打她的屁股,当她摆出那欲哭不哭的表情,喉咙里像是被堵了一团棉花一般,说不出更骂不出。裴佳吟嘴巴微张,秀眉微皱,对于末七这般暴殄天物很是不赞同,但又是她自己家东西,别人想怎么弄怎么玩都是她的事,她也不好意思说。…………末七看着渐渐的露出本来面目的石碑,眼眸透着激动和期待,挖的动作越来越快,衣服本来就脏了,她也不再刻意的避开泥土,直接坐在地上。随着不断的挖掘,她察觉到石碑的深度很深,依靠她根本挖不开,如果求助沉陵他可能不会帮忙,因为他嫌脏。末七叹了一口气,算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怀孕的末七好奇心很强,甚至是不见真面目誓不罢休的作势,一朵花为什么长两种颜色她都可以想一天。她知道里面一定有宝贝,不是感觉而是直觉。一个棍子挖下去,末七惊异的发现刚才上层的泥土很硬,但是这层的泥土却很软,很好挖开,不一会儿,末七旁边就堆起了一小堆泥土。棍子一挑,直接挑出一块脏布,看着布的面料比较光滑,却不是她认知里的布料的类型,手艺比较落后,而且布的颜色应该是因为年久而掉色了。末七停手,心里慌慌的,这是个啥?石碑还没有完全挖出,但是里面的东西已经渐渐的露出真容。末七把周围的土清理干净,想要把这块布拽上来,发现自己怎么用力怎么都拽不上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压着或者卡住了。一块布而已,怎么就扯不出来呢,末七不信邪,把手伸进土里,摸索着结果隔着布料摸到了一个有棱有角的东西,她差点激动的跳起来惊呼,但是忍住了,这里果然有宝贝。宝贝!她一定会好好的收藏,她要放个展示柜,专门放置她的这些战利品。她要让沉陵专门给她布置一个专门放这些寻宝得的宝贝的房间。嗯?末七眉头紧蹙,低下头看着土坑,这又是个啥?沉陵时不时注意这样,看着那边头不见了屁股却顶天的末七,眉头轻皱,这是掉坑里了?起不来了?看着整个人快要陷进泥坑的末七,他心头竟然有一个想法,这个脏兮兮的媳妇不如不要了,等洗干净再接回来。裴佳吟也转头看过去,清冷的眼眸带着丝丝的鄙夷还有错愕,这,这哪是一个京中贵妇的作态啊,实在礼坏乐缺!末七完全没有察觉到身后的人已经注意到她这边。她扒开泥土,那包袱拿出来,直接暴力撕开这个年久快要腐烂的布块,露出里面的东西,末七眉头紧皱,看着手中那块暗红色的玉牌,上面龙飞虎跃,图案还很明晰,甚至是熠熠生辉,久久的注视着还能感受到上面有一种不同寻常甚至是睥睨天下的威视,触手就能感受到那种光滑冰冷的感觉。末七用沾着泥土的拇指在上面轻轻的摩擦,左右翻看,心里有些低落甚至是失望,挖了那么久才得了这么块玉,相对于刚才那块,这块确实看着与众不同一些,上面四个大字。她看了好久也没有看出来,这是什么字,感觉不是这五国的文字,倒像是哪一个前朝古国的。末七把玉牌塞进怀里,管他呢,这可是她辛辛苦苦挖到的,说不定还可以卖个好价钱,不行用来收藏也不错。:()夫君,你的马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