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彼一时与此一时到底有何不同,周翊空自然想过,但依据对赵宣义的了解,实在是不敢抱太大的希望,毕竟习惯了畏首畏尾的人,很难做出惊天动地的大事。“少楼主直说便是,无需卖关子。”周翊空虽然没谈过几次生意,但他很清楚做买卖要让对方上赶着。“嗯,好的。首先,赵宣义根本就没有想到西楚能够成功抵住大燕和梁国的猛攻;其次,他本来看上了晋州,不成想这条退路成了别人的囊中物。他很清楚,只要西楚一旦覆灭,他就是下一个上断头台的人。”南宫逸的这个首先和其次,的确是准到不能再准的事实,但,是个聪明人都知道。周翊空面无表情,但心中却充满了不屑:“难道少楼主就没有点新鲜的,大家都不知道的秘料吗?”南宫逸微微一笑,一副标准奸商的表情:“大将军,值钱的不得放到最后吗,不然要不了好价啊。”“只要东西值钱,再贵,我们西楚也给的起。少楼主,这种一钱不值的话还是不要再说的好,你应该很清楚,我着急赶回去。”周翊空本就看不起商人,这一刻更是讨厌到了极点。“大将军莫要着急,马上马上。谈生意本就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都是先把普品拿出来,先看看主顾的反应,哪有一开始就把镇店之宝搬出来的,再说大将军这句一钱不值,这价杀的实在是有点太狠了。”做惯了生意的南宫逸,实在是掌握了太多吊住对方胃口的手段,包括废话连篇。“赵宣义虽然是一副火爆脾气,但是个人都知道他对赵元稹怕的要死,先不说他有没有胆造反,就说以织造局的本事,赵宣义自己都在监控之中,更何况还是二十万建安军,这么多的人,但凡有个风吹草动,瞬间就会被赵元稹知道。”周翊空耐着性子,将一钱不值做了解释。“难怪大将军对建安王如此不看好,原来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看来抚琴阁这些年的确是退步不少,居然连赵宣义的演技都没有识破,若不演演戏,赵宣义的头早就掉了。不知这个消息,能不能在大将军眼中值点银子?”“值,如此来说倒是在下迂腐了,少楼主请继续,最后咱们一并结算。”聊到现在,周翊空终于听到了一些感兴趣的。“大梁建国之后,建安两州被彻底夹在了中间,二十万建安军全被派往了南境驻防,而赵宣义的身后便是随时可以长驱直入的龙骧军,若是他不演演戏,项上人头说不定在就被赵元稹砍了。”南宫逸有理有据的改变了周翊空对赵宣义的印象。“少楼主的意思是赵宣义现在不想再继续演了?”“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毕竟刀已经架在脖子上了,另外他也没有力气演了。”前面已经铺垫的很圆满了,南宫逸也不再多说一句废话。“没有力气?此话曾讲?”周翊空的胃口被彻底吊了起来。失望越大,惊喜就越值钱,南宫逸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赵宣义于四天前突然中风了。”往往一家店铺,把所有东西加起来都不如一件镇店之宝值钱,而这句话便是今晚的镇店之宝。“此话当真?”虽然知道南宫逸绝不会拿此事开玩笑,但周翊空依然忍不住确认一番。“虽然建安王府第一时间封锁了这个消息,但我们极曐楼却有自己的办法,当然我们也不可避免的付出了一大笔银子。”花没花,花了多少,南宫逸很清楚,但必须要让对方知道这个消息很值钱。“在下很少做买卖,所以对经商之道陌生的很,怠慢之处,还望少楼主海涵,以茶代酒向少楼主赔罪。”周翊空不仅第一次给南宫逸倒了茶,还立刻原谅了他那一箩筐的废话,同时对商人的印象,尤其是对南宫逸的印象有了大大的改观。“大将军客气了,干!”“在商言商,少楼主可以开价了。”生意基本成了,就看价钱合不合理了。“这个消息就免费送给大将军了。”刚刚已经说过这个消息很值钱,南宫逸自然不会白白送上这么大人情:“至于建安王府那边,极曐楼和建安世子一向有生意往来,所以事成之后,大将军只需要支付十万两的酬劳即可。”“五万两。”“大将军,光是赵宣义中风这个消息起码就值两万两黄金。”“七万两。”周翊空二话不说便把这个人情还了回去。“一句话,八万两。”“成交。”周翊空本就不是商人,也自然不:()天书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