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期待的平静并未能持续多久,又一道男声不请自来,加入了这场莫名其妙的讨论:
“虽然在国外的电影里经常能看到这样的桥段,但实际上,我国的法律并没有直接规定所谓的‘沉默权’。
“也就是说,犯罪嫌疑人在面对警方的询问时,还是有义务如实回答与案件相关的问题的……”
话音未落,我的同桌——裴晓飞,就迫不及待地跳出来,与那个男生展开了一场辩论:
“喂喂喂,等等!渡也没有犯什么罪啊,你这样直接把他等同于犯罪嫌疑人,是不是有点太武断了?!”
“啊,这确实是我的问题。”那道男声谦逊地说道,“不过我觉得,自己还是有义务科普一下这些常识的。”
我趴在桌面上,静静地听着这群人类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内心愈发感到深深的疲惫和无奈。
这些对我来说本应陌生的面孔,此刻却在热烈地讨论着与我有关的话题,让我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我不禁开始怀疑,伊西斯那若有似无的暗示的准确性:自己真的能在这个地方,找到回去的“钥匙”吗?
就在我埋头思索之时,林玉突然爆发,声音听起来有些抓狂:“吵死了,你们两个家伙先给我安静一会!
“你这两天翘课没有出勤,害得我们班扣了好多分,这下我们肯定拿不到下一周的流动红旗了!”
流动红旗?那是什么?很重要吗?我心中升起一丝好奇,但为了避免多生事端,还是选择了保持缄默。
接下来的时间里,林玉滔滔不绝地唠叨着,声音如同一把锋利的小刀,不断地在我的耳边翻搅。
她的话题从个人责任一路延伸到班级荣誉,再到团队精神,我不知道人类是怎么能一口气说这么多的。
这番长篇大论不仅折磨着我,就连裴晓飞似乎都忍无可忍,悄悄溜走了,独留下我在经受折磨。
直到上课铃声如救世福音般响起,林玉才终于闭上嘴,带着满腔的忿然离开,算是还了我一片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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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是一段看似平常的日子,而我则在这段时间里,摸索出了一套独特的生活规律。
利用晚上的时间探索这个陌生的世界,而白天的课程没有听的必要,正适合我用来好好补觉。
虽然心里清楚,这种作息与人类昼出夜伏的习惯大相径庭,但对现在的我而言,确实是最为合适的安排。
老师们很快就注意到了我的小动作,不时在课堂上点我起来回答问题,企图用这种方式好好敲打我。
然而,除了无法复述他们刚刚讲过的内容外,我总是能迅速解开黑板上的问题,丝毫不显得狼狈。
这种反差似乎让老师们感到困惑,他们可能在暗自猜测着,我或许没有走神,还是在认真听课的。
至于班上的同学,大都认为这些插曲只是普通的课堂互动,即便我偶尔无法回答,也是正常的一件事。
毕竟,点起上课时走神的同学,提醒他们要好好听课,是几乎每一位老师都喜欢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