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云一扫那叠银票,心里就知道数量,但还是装作不知,在余冬槿得意洋洋的目光下,猜道:“一千两?”
余冬槿:“哈哈哈猜错啦!”他挥舞着手上的银票,手舞足蹈,大声宣布:“两千七百八十两!”
他简直要高兴疯了,跳起来就是一个狂甩乱舞,“哈哈!咱们发财啦!”
遥云满脸笑意,起身把他抱住,“是,发财了。”
余冬槿被他一抱,稍稍冷静了下来,但还是高兴不已,他重新坐下来,把自己的小钱箱打开,又把钱点了一遍,分了一半出来给遥云,“喏,给你的年终奖!”
他语气十分的豪气,仿佛给的不是什么年终奖,而是某种不和谐的费用,那双眼弯弯的,笑得透出那么几分不怀好意,还故意撩了眼遥云那结实的胸口,颇有几分眼馋的意思。
遥云默了默,接过了钱,然后猛的把眼前人给抱在怀里站了起来,还拿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胸前。
余冬槿本来被吓了一跳,但手掌心一触碰到遥云胸前的衣裳,就乐了起来,“哈哈哈哈。”他忍不住笑,觉得遥云实在可爱,他真的好喜欢!
这么想着,他就低头在遥云下巴上亲了一口。
自告奋勇,刚跨过门槛准备进房喊两位叔叔去吃饭的从从刚好看见这一幕,顿时不知所措,“啊”的一声捂住了眼睛,连忙迈着小步子跑走了。
余冬槿:“……”他回头,只看见了从从留下的一片衣料的尾巴,顿时瞳孔震动。
完蛋了,又带坏孩子了!不会又被爷爷骂吧?他顿感羞窘,着急忙慌的拍了下遥云的肩头,“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孩子来了!”
遥云却不肯,说:“人都走了。”然后一个低头就抓住了余冬槿的唇舌。
两人就这么又在房间了待了会儿,任余冬槿说什么都不好使,遥云就是不肯放过他,这让他不由在心里感叹,这人还真是个拿了钱就办事的老实人啊。
因为今天家里有客人,饭摆在了堂屋里,用的是家里许久没用过的,刚被收拾出来的圆桌。
余冬槿红着一双嘴唇低着头,入座先看了一眼瞧起来没觉得他俩有啥问题的爷爷,然后连忙去找从从。
从从坐在他伯叔给他特制的高椅上,就和余冬槿隔了一个座位,见小叔朝自己看来,偷偷的,人小鬼大的给小叔眨了眨眼,然后忍不住捂嘴偷笑。
余冬槿:“……”好小子!居然帮他们糊弄过去了,真是,也不知是哪儿来的机灵劲儿。
遥云在他们中间坐下,伸手摸了摸小孩的头,以示鼓励。
从从咧嘴笑得更大了,还挺骄傲的。
余冬槿给了遥云一个眼神:“原来是你教的?”
遥云瞥他一眼,放在桌下的那只手过来牵了牵余冬槿的手。
他们到了,便开饭了。
过来送信和钱的一共有两人,都是卢大少的心腹,一位年轻人,余冬槿之前在卢大少身边见过他,一位个子高大威猛,明显是负责护送的。
桌上的菜都是常芜和余咸精心烹饪出来的,这两个已经得到了余冬槿的部分真传,做出来的菜很受两位信使的喜欢。
吃的差不多了,余冬槿和两位打听了下卢大少那边的消息,还有新店的事儿,卢家还有店里,之前有没有受雪灾的影响……
那位之前在卢大少身边伺候的人叫卢东,他说:“自然是有的,那几天几夜的雪,下的又那样大……”
原来,除了没什么事的留云,听云朝云还有常宁等地的寻味楼都各有损失,且大雪之下,店里的生意也不可避免的变差了,这场雪灾来的太急又太猛,几个县城都遭了灾,家里都出事儿了,谁还有心思去酒楼里吃饭呢?
余冬槿点头:“人都还好吧?没出什么事儿吧?”
卢东道:“有几个受伤的,常宁最严重了,有两个伙计还被压断了手脚,不过只有一个是在店里出的事,但大少可怜他们,花钱给他们请了最好的大夫买了最好的药,那两伙计年轻,养一养应该也就没事了。”
余冬槿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两人今晚在家休息,余冬槿乘着这时间,先把刘阳和卢大少给他的信看了。
刘阳的都是一些问好,关心他们在村里好不好,又说想吃他们家的面和蛋糕,问他们今年还回不回去开店。
余冬槿给他回了:“一切都好,年后归城开店。”
卢大少则是几句场面话,然后就问他新菜的事儿。
余冬槿连夜列了八张食谱,都是适合冬日的菜,沸腾鱼呀酒槽鸭什么的,从备材到处理食材的方法到用料,写的十分详细,又给卢大少写了问好的信件,才揉揉眼睛,躺到遥云怀里睡下。
第二日一早,将食谱和信件交给卢东,送两人的骡车出村,回家路上,余冬槿搓搓手,问遥云:“咱们塘里还有鱼么,今天中午咱们吃鱼吧,我来做,做沸腾鱼给你们吃,再去挖点五指毛桃,买只老鸭,再炖个五指毛桃老鸭汤,你觉得怎么样?”
遥云点头,回家就扛起锄头拿着竹篓和常芜一起上了山,常芜刚好去山里看看能不能挖到一些鲜草,家里的猪猪不用管,但兔子还有牛羊总是吃干草也不好,还是得进点鲜草才行。
沸腾鱼和老鸭汤很受好评,就是鱼有点辣,两个孩子吃不了,余冬槿另外给他们做了糖醋鱼,给俩孩子挑了刺,让他们吃鱼腹肉,俩孩子不仅吃的小嘴一片花,无病的手也脏了。
余冬槿接过彩芽拿来的湿帕子,给无病擦干净手,又给他夹了一块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