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不关心政治新闻,不过最近我也是有在留意移民政策的。
“他们说要搞我?”我还是皱了皱眉,“他们要怎么做?我一穷二白的。”
卢西安说道:“因为我爸还没有直接表态,所以他们也没有说得很明白,也有所保留。我是听到了这点风声,才立刻跟你说的,怕你遭罪。”他说得极其认真,全程眼睛都盯着我,完全不容我敷衍或者听不进去。
我又说道:“会不会只是因为你父亲职位不够高,所以……”没机会听到?
“我爸虽然是子爵而已,但是也算是英国前十,好多贵族来倒贴我们家的。”卢西安生怕我不相信他家很有权势,说道,“我爸在上议院里面当任过议长的副手。这次怀特利说要废除上议院议长由贵族内荐的机制,选用下议院选举,他们肯定回来找我爸讨论的。”
“你也说你父亲是「当任过」?”
卢西安听我这么说,不得不抛出杀手锏,说道:“等我毕业后,差不多25岁左右,我也会通过内荐,成为上议院议员。你说,我说的话真不真?值不值得信?”
“……”
英国这样真的太腐败了,确实需要改革了。
我也没有说话,卢西安突然一脸受伤地看着我,“我这么关心你,还主动泄密和告诉你内部消息,你居然一脸「要是卢西安这样也能当上上议院的议员,英国确实没救了」的表情。你对我好过分!”
难道我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还是卢西安跟着我久了,也会一点微表情的分析?
我相信是后者。
“我明白了,那你能把探访的名单告诉我吗?”
卢西安显得很困扰,犹豫了好久还是说道:“这我没办法给,毕竟是相信我爸保密能力的人,我不能陷我爸于不义。我偷偷告诉你,已经是我的不对了。要是直接就调查他们,大家肯定会认为我爸是叛徒,那我爸经营起来的人际关系都毁了。”
听他这么说,我没想到卢西安想得还挺细的,“没事,那我最近小心一点就是了。”
卢西安见我这么说,也没有觉得安心,还是皱着眉头,似乎还在纠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我觉得他愿意这么告诉我已经仁至义尽了。毕竟抚养他长大的又是他父母,而我也只不过是他人生中的一个过客,根本不值得花费太多的心血和努力。
我刚想再说几句,这个时候手机里面传进了怀特利的短信——
「紧急,何先生能够立刻来着地址一趟吗?」
「我家里出事了。」
我记得弹幕里面说过怀特利一案中,他全家都死于非命,总不会是现在就发生了吧?
我优先回问道「你和警察联系了吗?」
然而这个短信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回应。
我感觉有点不太妙,于是又说道:“我先去怀特利一家那里,他发了短信找我。”
卢西安赶忙也说道:“那我也去看看,万一有什么事情,他们也不敢对我怎么样。我还是认得很多议员叔叔的。”
220-240(第624页)
“我怕有凶杀案。”
上次他见到尸体都快要吐晕了,现在脑袋里面还想着能够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聊天吗?
卢西安一听到凶案,表情就变得难看了几分。
我说道:“你帮我联系苏格兰场就好了,让他们比我先到怀特利家,以免我到场的时候孤立无援。”
虽然我也心系这件事的发展,但是我完全不会把自己处在抢风头的位置上,当那出头鸟。卢西安点点头,顺势要跟我去停车场。
我们跑去停车场的路上,还刚好遇到走向教授职工办公楼的路易斯,也不知道他最近又遇到什么事情,情绪很紧绷的样子,整个人的身影都比平时暗淡了不少。
我本来不想理会的,也没有时间聊,我又不是那种擅长安慰人的性格。
于是我假装没有看到,不过卢西安也看到了,下意识说了一句,“路易斯也在那里,他今天怎么了?看起来比平常可怕了不少,怪吓人的。”
之前在美国住过一次之后,卢西安这个自来熟也和路易斯拉近了关系。
“不知道。”我简单说了一下。
最近是非常时期,再加上卢西安还特意送警告了,我上车前花了三分钟之后认真地检查了刹车线之类的问题。从五层高的停车楼转下来之后,我看到路易斯在对着路尽头的环岛发呆,显得情绪不宁。我想了又想,我还是将车头转回去,朝着路易斯的方向,打算跟他示意,顺势轻轻地鸣了一下喇叭。
路易斯显然是被我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