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据阿尔伯特所知,莫兰德的次子雪林很喜欢兰尼。如果他是兰尼,也意识到这个莫兰德会对自己不利,相信拿捏雪林·福特要比向怀特利议员求助更容易更直接。
“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怀特利议员说道,“我也想过我自己出面,但是我恐怕在前台的时候就会被拦住。我和那位福特先生见面,至少还要预约。”
怀特利议员已经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才和阿尔伯特取得联系。
阿尔伯特也明白他的意思,“值得赌一赌。”
怀特利议员会把这件事告诉他,至少证明了议员对自己的信任。
虽然并不相信所谓的预知梦,但是阿尔伯特也设想过兰尼要是真的在这种情况下遇害对自己的好处。
很明显,并没有好处。
因为兰尼目前为止对他来说,并没有任何增益,也不会带来任何损失,所以他死去,零增益也是零,损失也不会增加多少损失。
至于真的救下兰尼的话,怀特利议员自然而然地会被自己收服,毕竟他欠了自己人情。
除此之外,阿尔伯特不得不说,到目前为止,兰尼一直都在让莫里亚蒂欠他人情。如果反过来,自己真的能救下兰尼,阿尔伯特很好奇兰尼到底会露出什么表情。
不过更多的是,阿尔伯特并不相信议员的说辞。直到他想要通过前台联系莫兰德老先生的时候,被各种阻挠后,阿尔伯特开始有点相信怀特利议员那荒诞不可信的梦境。
而这才是刚开始。
在打断了莫兰德老先生和兰尼,顺利让兰尼从枪口下逃生后,阿尔伯特好奇地看向兰尼。
兰尼正好看向自己。
那表情相当的无动于衷。
也许应该先让他吃点苦头,看他脸上出现其他表情再来解围,才对。
阿尔伯特表示有点遗憾。
与此同时,这佐证了怀特利议员的预知梦的真实性。
那么这个梦到底是短暂的,还是长期的?这个梦的真实性会具体到什么样的程度,还是像现在这样精确到时间上的每分每秒?这个梦只是围绕兰尼展开的吗?
阿尔伯特出现了一系列的想法,可这一时半会也让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答案。
他也并不想让这件事就这么翻篇。
他看向兰尼,说道:“兰尼先生,我认为我们需要找个时间单独谈谈。”
兰尼的目光闪了闪。
阿尔伯特似乎读到了兰尼眼里的抗拒。
新课的讲师是出了名的挂科率贼高的教授。
每年出的期末试卷都主打一个出其不意,题型变化多样的同时,往年期末试卷也从不公开,还特别喜欢压分数。我听卢西安说,读这门课的学生一半以上都要在外面再上一下补习班,才能追懂上课的内容。
我之前还翻过这堂课的教材,觉得自己还能掌握,结果第一周第一堂大课就跟我说换教材了,要新增黎曼几何这方面的内容。
我还不知道他要教得多深。
不过,好消息是,这门课全是笔试考试,考试模式还比较单一,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测试模式让我安心了不少。
我旁边还是卢西安。
现在基本上他是看我选什么,就跟着我读什么课。第二学期的时候,卢西安还要纠结好久该不该选大二的课,读了三个星期才最后下决定哪些要退课。这次刚开学就问了我课表,他毫不犹豫地选了我要读的课。
大课中间没有任何休息时间。
连续的两个小时里,教授滔滔不绝地在讲,我们全程一直在听,做笔记,时间过得非常快。大课结束后时间是10点27分左右,提前3分钟下课。在大家都在收拾背包和课本。我则趁机拿出手机查看短信,等待夏洛克召唤。
旁边的卢西安问我,中午要不要去弗里达打工的意大利餐馆吃午饭。
“不用了。”
我现在脸颊还没有消肿,也不愿意被人看到,所以中午是绝对不会为了一口饭,摘下口罩去吃的。
我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现在还感觉不舒服。”
发现夏洛克还没有回信,我犹豫地在思考,会不会发生什么不可扭转的流血事件?可是真的有这种事情发生,卢西安他小道消息那么多,在上课的时候,估计各种社交软件上的短信都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