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是这样气场强大到让人不敢随意靠近的人,会蹭着他的颈窝撒娇一遍又一遍说“我想你了”,那双能看破心机阴谋的眼底在望向他时,会流露出怎么也挡不住的深情。
好像霍应汀身上的每一处在他面前都是特殊的。
甚至连那条看起来冷冰冰的领带,都是今天裴煦亲自挑选系上去的。
一旦有个人打上属于裴煦的烙印,裴煦就想无时无刻都看到他。
裴煦看着他,脑子蓦地里蹦出两个字。
我的。
刚好这也是霍应汀给他新改的备注。
想到这里,裴煦微微笑了一下,目光也软了下来。
霍应汀随意站着就是气场全开,走到哪里都是焦点,但他忽略了边上所有炽热的目光,径直走到正在舞池里和某位世家千金跳舞的贺重春面前,噙着笑,却很没有风度地打断了两人的舞,然后转向贺重春,面无表情地拿下了贺重春骚包地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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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的襟花。
“噗——”贺闻冬看着自己吃瘪的弟弟笑出声,对裴煦说,“应汀不知道为什么不让他在场地里摆任何花,贺重春最臭美,今早选了那么久才选出一朵白色康乃馨,你家这位倒好,直接伸手给他取了。”
裴煦对上霍应汀出来后直接锁定在他身上的灼热视线,闻言笑了一声,声音很温柔,带着不自知的小小炫耀:“因为我花粉过敏。”
“靠?”贺闻冬直接离他两步远,“你们两口子秀恩爱秀得也太过分了!”
“你也谈一个?”裴煦被他的反应逗笑,挑眉。
“苍天啊,你真的变了,以前我家里催婚你只会安慰我说一个人过也挺好的,现在你居然催我谈恋爱!?”
“只是提议。”裴煦拿起一块小蛋糕,叉起一个角放到嘴巴里,“如果你遇到喜欢的人的话。”
“不得了了。”居然有人能让裴煦亲口说“喜欢”,贺闻冬再次望天惊叹,“铁树真的开花了。”
裴煦笑笑不作回答。
霍应汀穿过宴会厅,随手把手里的康乃馨丢给服务生处理,用手帕擦干净了自己的手,然后才走到两个人躲清闲的角落,站到裴煦身边,率先俯身在裴煦脸侧嗅了两下。
“椰子味。”
好乖,都没有喝酒。
裴煦就这么站着让他闻,也没躲。
直到被大狗轻嗅的人随意地应了一声后,霍应汀才有功夫抬头对着贺闻冬打了个招呼:“闻冬哥。”
贺闻冬看着这两个人旁若无人的小动作,整个人都要被秀麻了,过了几秒才嘀咕:“一直以为你俩打起来才是和谐的场面,原来谈起恋爱来倒也挺般配的。”
霍应汀笑笑:“谢谢,我也这么觉得。”
裴煦发觉自己脸皮是真的薄了,听霍应汀说这种话,他居然会觉得不好意思。
他叉起那块自己吃了一半的蛋糕,递到霍应汀手边:“吃,少说话。”
“怎么不喂我?”
“几岁了还要人喂?”
霍应汀无理取闹:“我刚刚看到你喂他了!”
贺闻冬捂着鼻子倒退了一步。
好大的醋味。
然后心疼自己:“你怎么不说我牙刚刚差点被他戳断了呢!?天杀的我只是问了句那天的榴莲好不好跪而已!”
霍应汀眼睛一眨,瞬间就明白了裴煦用蛋糕堵对方嘴的原因,他轻笑了一声,刚要说话——裴煦就把蛋糕怼到了他的嘴里。
“闭嘴,不准提榴莲。”
霍应汀心满意足地嚼着嘴里的蛋糕,垂眸笑着看着裴煦。
这边没人来,裴煦懒懒地把半边身体靠在他身上,问:“刚刚去哪儿了?”
霍应汀伸手搂住他的腰:“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