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烫伤,火锅上桌之前都是凉的,然后再加热涮菜。但是,眼前这个熊孩子可未必知道这么多,如果他是想把滚烫的火锅弄翻,那就太可怕了。这样的熊孩子长大之后,绝对是社会的害群之马,不知道会害了多少人。女服务员身上虽然穿着皮革的围裙,仍然被红油弄了一身,裤子上和鞋子上到处都是油污。这一下,大堂经理也怒了,回头吼道“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推我干什么?”熊孩子还没说完,孩子妈妈已然开口“你嚷嚷什么,他就是个孩子,不小心撞了你一下,又不是故意的不就是个锅底吗,能值几个钱,我们赔了就是。”女服务员满脸委屈的说“我的裤子和鞋子全是油,这还怎么穿。”熊孩子的爸爸嗤笑道“你干的就是饭店的工作,还怕沾染油污吗,回去洗洗不就行了。”这时,又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服务员端着锅底过来,熊孩子的妈妈急忙招手“这个锅底是我们的,放这里,儿子,快坐下,该吃饭了经理,他们那桌打翻的锅底算我们账上。”妈的,这一家人简直是简直了,连小爷我都忍不住想打人了。那夫妻俩不好惹,经理也只能自认倒霉,对女服务员说“行了,先下去换换衣服,你的损失店里给你报销。”经理带着女服务员离开,那个男服务员刚想把锅底放在隔壁桌上,大喇叭突然抬了一下手肘,正好撞在那服务员的手臂上。下一刻,那盆锅底不偏不倚的扣在了熊孩子的头上,再次响起一声刺耳的尖叫。这一下可是捅了马蜂窝,孩子爸妈像是屁股上装了弹簧,噌的一下就跳了起来。男服务员也吓坏了,急忙抽出纸巾帮熊孩子擦拭头上的油污“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服务员惊慌失措,熊孩子的妈妈抬手就朝他的脸上抽去“兔崽子,你想找死吗,竟敢把火锅扣我儿子头上,老娘打死你。”那臭女人想打服务员耳光,大喇叭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住手,不就是一个锅底吗,算到我们账上,再敢打人,报警抓你。”“臭婊子,你给我滚开,否则,连你一起打。”大喇叭可不惯着她,趁着那臭女人不注意,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你才是臭婊子,老娘忍你们很久了。”大喇叭经常自己进货上货,力气比那臭女人大多了,一巴掌抽的她撞在了餐桌上。这一下,熊孩子的爸爸不干了,冲过来就要揍大喇叭。有我们几个在场,哪里能让大喇叭吃亏。那男的刚刚有所动作,张凡同就抓起桌上的一个瓷碗,朝着他的大脸甩去。啪张凡同力气可大,瓷碗当场碎裂,那男的大脸顿时开了花,额头上被砸出几道口子,鲜血直流,疼的惨叫一声,撞倒几把椅子,跌坐在地上。那臭女人接连被大喇叭抽了几个耳光,嘴角都出血了,咬牙切齿的嚷嚷道“臭婊子,我弟弟可是这一片儿的执法所长,你敢打我,老娘让你把牢底坐穿。”听这话,我们几个纷纷转头,对视一眼。妈的,怪不得这一家如此嚣张跋扈,原来是有人撑腰。大喇叭用力把那女人甩开,嗤笑一声说“好啊,老娘屁股干净着呢,不用洗只要你弟弟有本事,就让他把我弄进去坐牢。”别人不知道我们是何方神圣,大喇叭可是一清二楚。别说是一个小小的所长,就算这臭女人的弟弟是分局的局长,也特么不敢在我们面前呲牙。张凡同恶狠狠地骂道“滚再敢耽误我们吃饭,道爷我把你们一家三口全都宰了。”这货王霸之气爆发,那臭女人不敢硬刚,一把拉住孩子,冲满脸是血的男人吼道“没用的东西,赶紧起来,丢死人了。”女人拉着孩子走到门口,回头冲我们恶狠狠地说“你们有种别走,老娘很快就让你们好看。”他们一家三口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堵着火锅城的门打电话。我们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重新点了一个锅底,继续喝酒。奶奶的,今天要是不把他们一家收拾的服服帖帖,我们岂不是在巴城白混了。点完锅底,我看向了张凡同“饭桶,给吴宪雄打电话,让他过来喝酒那臭女人的弟弟不是所长吗,我倒要看看吴副局长能不能压得住他。”“好嘞,有吴宪雄出场,咱们看热闹就行了。”虽然我们已经不在137局,但是,吴宪雄仍然会给足我们面子。如果不是小爷我出谋划策,出功出力,钱国忠也不会这么快下台,吴宪雄也无法更进一步。听说我们回了巴城,吴宪雄立马表示带着好酒过来,二十分钟就能到。我们的锅底刚端上,外面就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我们几个纷纷转头看去,外面的茫茫大雪中红蓝爆闪,格外刺眼。几个执法人员跳下车,走在前面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一脸的横肉,还有很多麻子坑,和那臭女人有点儿像,肯定是他弟弟。那熊孩子脚下踉跄着跑到他老舅跟前,对着我们这边指指点点,肯定是在恶人先告状。熊孩子他老爸满头满脸的血,怒不可遏,嘴里骂骂咧咧,带着几个执法人员朝火锅城大门走来。茅十九爆了句粗口说“卧槽,来的还挺快,好戏马上要开场了。”王铁生性格老实,有些郁闷的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就是因为有他们这样的人,社会风气才会被败坏。”说话间,那些人已经走了进来,熊孩子他舅冷眼看着我们,阴狠的问“你们好肥的胆子,连我郭连成的姐姐都敢打,还爆了我姐夫的头。”:()生下来就死,阎王见了我都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