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呢,小铁明儿个也会留在家中,这样他便能协助于你,让你不至于一个人去面对那个老虔婆,也可以为你增添些许底气。如此一来呢,哪怕真遇上什么棘手的事情,你也照样可以镇定自若地去应对。”
如此的安排,可谓是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秦淮茹在脑海里盘算了一下,觉得也没有什么大的问题,这才把心稍稍的安定了下来。
隔天清晨,太阳刚刚升起,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房间里。秦淮茹早早地起床,来到王家厨房忙碌起来。她熟练地准备着早餐,心中却充满了忧虑和不安。
当孩子们津津有味地吃完早饭后,秦淮茹温柔地嘱咐他们几句,便带着他们前往学校。看着孩子们渐行渐远的背影,她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身返回四合院。
此刻还不到八点,但院子里已经聚集了三三两两的邻居们。他们围在一起,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什么。
尽管声音很小,但秦淮茹不用去听也能猜到,他们肯定是在谈论自己。也许在说着她即将再次陷入曾经那种痛苦不堪、毫无希望的生活;
或许在猜测她会如何被贾张氏欺凌、辱骂甚至毒打……这些话语如同刀子般刺痛着秦淮茹的心,这种情况下,即使身边有三大爷在支持,有秦铁给她撑腰,还是让她感到无比的难受与无奈。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转眼间已临近十点多钟。
秦淮茹静静地站在院子里,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在等待命运的审判。她不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只觉得心头沉甸甸的,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然而,无论未来多么艰难险阻,她都必须坚强面对,因为她还有年幼的孩子们需要照顾和保护。
"吱呀——"伴随着一阵刺耳的摩擦声,汽车轮胎猛然刹住,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紧接着,未等尘埃落定,便有一群人鱼贯而入,脚步声打破了院子原有的宁静。
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于那扇开启的老旧院门,只见一个身影突兀的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她的身形略微的有些瘦削,仿佛风一吹便能倒下。
两名狱警小心翼翼地一左一右搀扶着她,生怕稍有不慎她便会瘫倒在地。那人头发凌乱不堪,如杂草般肆意生长,脸上满是污垢和疲惫之色,眼神空洞无神,整个人看上去无比憔悴,状态极差。
似乎经历了一场难以想象的磨难,让她原本应有的生气与活力消失殆尽。
不等人们去仔细的辨认,街道办的同志便大声的开口询问道:
“老闫人呢?在不在这里。”
这就是街道办的办事儿方式。即使这个管事儿大爷的制度早就已经被取消了,但要是真有什么事情的话,他们还是习惯性的第一个就去找那些在群体当中德高望重的人。
“在呢!在呢!”听到工作人员的呼喊声,闫阜贵迅速地从秦淮茹身旁窜了出来,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地赶到了那一行人跟前。
“嘿哟,您老怎么躲到后头去啦?可叫我一通好找啊!”街道办的那位工作人员压低声音抱怨着,脸上流露出些许不满之色。
毕竟平日里他们来办事时,负责管事的人总是随叫随到、恭敬有加,今天这般情况倒是少见得很,心中自然免不了有些怨言。
然而,这便是那个时代基层工作者惯有的行事风格——简单直接、不拘小节。若有人觉得这种工作方式不够细腻,甚至认为有失妥当,那可真是大错特错了。
要知道,当时的社会环境下,大多数民众文化水平较低,整体素质还有待提升。尤其是面对那些冥顽不灵、讲不通道理的倔脾气之人,如果一味采取温和友善的态度,恐怕很难奏效;反倒是以一种强硬而粗放的姿态应对,往往更能快速有效地解决问题。
这就又是题外话了,暂时压下不表。
“昨天让您通知秦淮茹同志的事儿说了吗?她今天在家里吧?”
工作人员对着面前的闫阜贵询问着。
“通知了,人今天也没有去上班,专门在家里等着在。”
闫阜贵连忙回答道。
工作人员微微颔首,表示认可,紧接着又开口道:“这样最好了,劳烦请您为我们领领路,然后帮忙维护一下周边的秩序,以便狱警同志们能够迅速完成任务,他们一会儿还得返回监狱,时间耽误不得。”
闫阜贵闻听此言,脸上立刻露出笑容,连忙回应道:“无妨无妨,您这般言语实在太见外了,这原本就是我分内之事啊!”
获得他人夸赞之后,闫阜贵瞬间挺起胸膛,精神焕发,仿佛浑身充满了力量。他提高嗓音喊道:“大家伙,赶快把路给让开,也不要这么近的在这里围观,以免妨碍到同志们执行公务。”
有着闫阜贵那略带威严且有条不紊地指挥,原本还围着的、嘈杂喧闹的人群,此刻非常自觉地向两旁退去,把院子里中间的道路给让了出来。
就这样,一行人畅通无阻、顺顺利利地抵达了中院儿贾家的门前。此时,秦淮茹正站在门口处等待着,她的面容上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神情,或许是惊讶,又或许是担忧。
他们将人引领至家属跟前之后,那位街道办事处的工作人员便很识趣地退到一旁。而此时此刻,整个场面的主导权自然而然地移交到了那群从监狱赶来的同志们手中。
其中一名表情严肃、身姿挺拔的男子率先向前一步,语气沉稳且带着一丝威严说道:
“秦淮茹同志是吗?我们是来自监狱的执法人员,你作为贾张氏的家属,请您配合一下我们接下来的工作。”
他的声音不大,但却如同重锤敲在在场每个人的心间,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嗯嗯,是的我是秦淮茹,有什么事情您可以直接和我说。”秦淮茹回答的声音有些不自然,可是还好没有太过于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