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睁睁看着他们被劫却因被围攻而无力阻止……”周宋很是自责,是他邀请几位掌柜来千岛湖,如今唯剩他一人,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向父亲交代。这事杨歌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只好多帮他杀几个一刀流忍者,让他早些脱困。周宋本来武力值就不低,又有杨歌帮忙,很快就变得游刃有余,原本跟着他的卢至便趁机请杨歌帮忙。“这次被袭击,不仅人员损失巨大,还有我们会中一些重要账本也在打斗中被掀翻、弄丢。虽然这次保住了性命,但是我们这些生意人,丢了账本和丢了性命差不多,如果找不回这些账本,等掌柜们回来也会要我好看。求你帮忙去冲霄楼上找回那些散落的账本。”“这个简单。”利用轻身之术,杨歌很快就将散落的账本找了回来,卢至见了账本,叫着“我的命根子”立即揣进了怀里。“这些东瀛人缘何来到此地,还攻击商会?”一刀流忍者已经退去,周宋陷入了沉思。好一会后,他猛地抬起了头。“一刀流劫走我商会四路掌柜,肯定图谋甚大。我得快点找到家父商议此事。之前我见那群东瀛人往西边逃去,请你一路向西追踪一刀流的恶贼,救出我们商会的掌柜们。”杨歌和周宋分开后,一路往西追,没多久就遇到了商会聘请的江湖高手周同,只不过他一身一刀流忍者的打扮,差点让杨歌当成敌人直接削了。“这些东洋人武艺好生厉害。”“行了,有空夸奖别人,不如说说眼下的情况。”杨歌有些嫌弃,好歹是商会花重金聘请的高手,在她手下十招都撑不过,真是丢人。“一刀流中高手如云,看守我们的人不过是贼人中的不入流之辈。被俘的几位掌柜都被关押在西面高楼中,由一刀流中的真正高手看守。想要救出几位掌柜,单靠硬拼恐怕很难。你去除掉一些一刀流高阶武士,剥掉他们的衣服,扮成东洋人,混入一刀流中,伺机行动。”周同虽然武艺丢了江湖高手的脸,可出的主意还是挺中用的。杨歌随便找了几个一刀流高阶武士,很快就弄到了一套合身的衣服。“这套衣服你穿起来倒是像模像样。”等杨歌易容好,周同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了,你穿上这套衣服,只要少说话,装个东洋人短时间内应该不会露馅。”“你到一刀流营地后需小心谨慎,查出五位掌柜下落后就及时回来,切记不可同他们硬碰硬。”“你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杨歌拱了拱手,直接去了一刀流营地。才到地方,空地上正在运功疗伤的人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因为这两人旁边还恭恭敬敬站着一排一刀流武士。杨歌小心翼翼朝那边靠了过去。“此番商会之事过后,我们的布局皆已完成,大事之期,指日可待!”“明眼人都能看清,永王举旗只是时间问题。”“我那侄儿父子自以为聪慧过人,却不知谁能笑到最后!”侄儿父子?能和永王有此关系,还和东瀛人关系匪浅,杨歌能想到的只有一个人,李重茂!“あなたは谁?”啥意思?杨歌迟疑的那一瞬间,旁边的一刀流武士就拔剑朝她攻了过来,没料到李重茂这个大唐人竟然会说东瀛话,杨歌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赶紧拨琴反抗。两三个一刀流武士她根本没看在眼里,可耽搁的这一会,周围的一刀流武士全都围了上来,她只好找机会逃走。就在她力有不逮的时候,左边突然窜出一个身影,轻松一剑就拦下了后头追杀的一刀流武士,最奇怪的是,看清他的模样后,那些一刀流武士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撤退。“谢宗主?”杨歌有些意外,来救她的人竟然是刀宗宗主谢云流。“重茂为求帝位,已然不择手段,甚至不惜沦为他人走狗。一刀流内部也因他而分化,我们在东瀛经营一刀多年,却就此生出嫌隙。我要去将重茂追回,约束他和一刀流不再作乱。你可自行前往惊鸿岛,解救被重茂掳走的高官。”重茂,重茂,谢宗主叫那个犹如东瀛寇党的李重茂倒是分外亲热,难怪江湖传闻,抛妻弃子谢云流……杨歌脑海里冒出了很多八卦,最后还是杨影提醒,人家谢宗主如今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才停止这些无端臆想,去往惊鸿岛。“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杜甫先生?”“你是……”“学生杨歌,见过先生。”杨歌拜的是学生礼,杜甫在长歌门教过很多学生,见到她背上的瑶琴后,理所当然的受了礼,问她来此何事,杨歌赶紧将高官被绑的事说了。“被一刀流绑架的高官?”杜甫沉思了好一会。“我一直专心在此垂钓,思考太白兄之事,没有察觉有人从此经过,更没看到什么高官。不如你去隐贤居中,找孔巢父孔先生问问,他曾经身居高位,官场消息灵通,也许会有线索。”,!杨歌再次行礼,还未说出告辞的话,就听杜甫自言自语道:“有件事我一直想不通。明知道永王居心叵测,太白兄为何还要辅佐永王,还写下一系列古风,为永王歌功颂德,这不是留人口实吗?”“可惜太白兄不愿透露分毫,我只有仿效姜太公在此垂钓,希望钓上一条自愿上钩的鱼儿。”?杨歌眨了眨眼,莫名的觉得,自己就像被杜甫钓上的鱼儿。“白也诗无敌,飘然思不群。清新庾开府,俊逸鲍参军。太白兄一世英名,怎么就在这件事上栽了跟头呢。”“我入长歌门,都是因为太白兄在此。兄之诗文,子美深深感佩。”“你说,太白兄此举究竟何意?”没等杨歌回答,杜甫就自问自答:“太白兄,莫不是你也放的是直钩么?”看样子,先生并不需要她继续留下。确定这件事后,杨歌再不敢耽搁,赶紧去了隐贤居。“孔先生,昔日长安一别后,听闻你入了长歌门,效那高士许由隐于千岛湖畔,每日吟诗作赋,教习少年人,好不逍遥啊。”在杨歌之前,已经有人先找到了孔巢父,观那人的着装打扮,应该是苍云军。“战乱既起,听闻宋贤弟率苍云军四处奔袭,阻截狼牙,何以有暇至此。”“我同谢伯父有约,前来千岛湖见一位不得不见的故人。”“不得不见?看来宋贤弟亦有难言之痛。千岛湖素来平静,却因永王的到来掀起无数风雨。即便我等想束手旁观,也难免被波及,更何况永王之事还涉及我门中一位大才,我等实在不能独善其身。”“我来千岛湖之前,对永王的诸般谋逆之举便有所耳闻,没想到他的野心已到了昭然若揭之时了。看来这千岛湖地界如此不安定,我亦要小心行事才行。既然千岛湖将要大乱,大唐也频繁面临危机,不知孔先生是否有复出之念。”“我欲为君死社稷,君可惜我留丹青啊。富贵不过草头之露耳。”“先生定不是为荣华富贵而出山,只是想等一位明君。我想你或许很快就会等到了。”孔巢父笑着摇了摇头,似乎在说宋贤弟不懂他的心思,将视线转向了杨歌。那姓宋的苍云军跟随他的视线才察觉到杨歌,瞧见她背上的风雷瑶琴,知道她长歌门弟子的身份,忙侧身让出位置,让她好拜见孔巢父,:()大侠,同归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