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你让我想想,好好想想。”老俞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这些事堵得他心里发慌,不是一时半会能接受的。“行。”唐猛答应下来。但宴初看出他们的面相已经变了,在未来会空掉的子女宫现在已经变得平稳。两人无心在看柳村这里的事接下来的发展,自己家里都一团乱麻呢,于是一步步朝村外走去。宴初收回视线,继续和谢隽辞下完这场棋局,没想到两人势均力敌,最后居然下了个平局。不多时,朱方芳气喘吁吁地回来了,“谢谢大师,二傻捡回一条命。”她刚把二傻送到兽医那,兽医说幸好它吃得少,她又送来的早,要是再晚一步,就真的要见阎王了。这会儿二傻在兽医那输液呢,虽然还是怏怏的,但至少眼珠子不再是那么不正常了。宴初颔首,“没事。”朱方芳向她道谢以后,便准备回家。宴初看向她的背影,忽而出声,“你还是准备之前的计划吗?”朱方芳愣了一下,旋而转过头,一脸苦笑,“什么都瞒不住大师的眼睛啊。”叶梨一会儿看看宴初,一会儿看看朱方芳,满头的问号,她们又在打什么哑谜呢,她怎么一点也听不懂。难道方芳还有什么事瞒着她?这时,宴初樱唇启开,“其实,他一直在你身后看着你呢。”“什么?”朱方芳突然震惊了,但很快她眼泪就涌了出来。她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她走一条小路,突然一只大狼狗拦住了她,她吓得瑟瑟发抖。大狼狗本来吠得很凶的,龇牙咧嘴,露出雪白尖利的獠牙,涎水都掉落下来,盯着她,眼睛散发着绿光。她吓得要死,胸膛里的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但突然大狼狗四肢伏低,哀泣地叫唤起来,身上的毛都竖起来了。她那时候还纳闷,回头看了看,只看到了她家养的狗,也就是当年大黑的爷爷,不过当年大黑的爷爷还只是一小只小奶狗呢。她当时还觉得奇怪,但还是抱起了小黑的爷爷,那只大狼狗一直低着头,动也不敢动。原来竟是……朱方芳捂着脸,哭出声来。记忆中男人那张模糊的脸逐渐变得明晰。她印象中的父亲哪怕贫穷,可那件破旧的中山装,他却总是很爱惜,压得平平整整。虽然家境不宽裕,但父母都是很温柔的人,哪怕她再顽皮,爸爸也从没冲她发过火,她曾以为她会一直这么幸福下去。直到有一天,她回到家里来,发现家里来了好多好多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妈妈也站在那里穿着黑色的裙子,一言不发,灵魂仿佛被抽空了一般,空洞地看着地面。一旁朱常春正在安慰她,手落在她肩膀上拍着,“玲玲,你节哀啊。”妈妈站在那,一动不动。她没有看到爸爸,却看到了房间里一个偌大的棺木,好奇地想要走上前去,却被人给拦住了。“芳芳,别去……”后来才听人说她父亲是在送学生回家的路上被野狼袭击了,都没落得个全尸,连头都没有了。她也是无意就知道了是朱常春为了霸占母亲,害死了父亲,然后故意做成父亲成僵尸的骗局,企图让朱常春精神失常,套出他的真话。毕竟事情发生这么多年了,仅有的线索只有蚕婆的口供,但蚕婆时而清醒时而疯癫,她的口供又怎么可能做得了数?只能靠朱常春心虚了。可朱常春这个人心太硬了,连鬼都不怕。朱方芳抹了一把泪,“谁在都没有,都无法阻止,我一定要亲手结果了他,哪怕是手染鲜血,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她身后那虚无缥缈的身影摇了摇头。这时,隔壁的别墅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声。朱方芳狠狠惊了一下,“是妈!”一定是朱常春发现二傻不见了,开始怀疑昨晚的夜宵下毒了。她最快的速度赶回家,正看见朱常春已经掐着刘玲的脖子到了窗户边,他睚眦欲裂,眼神里充满着阴狠,“我说过吧,要是你敢离婚,我就要弄死你女儿。”刘玲被掐得眼泪控制不住地流。这一年,她闷不做声,也是怕朱常春伤害女儿。她无所谓,反正到了这个年纪了,生死无谓,但女儿不行,她才刚开始她的幸福生活。“呀……”想到这,刘玲使出全身的力气去反抗,她一口咬在朱常春的胳膊上。“你居然敢打老子!你算什么东西!要不是老子看你有几分姿色,怎么放着那么多黄花闺女不娶,要你这只烂鞋!”朱常春彻底爆出本来的面目,揪住刘玲的头发,力气太大,直接一缕头发被扯落,连着头皮都被扯裂了。刘玲痛得满脸是泪,脑袋却朝着他的肚子撞了过去,朱常春一声吃痛,人也被她撞到了窗户边缘,眼里划过一丝惊恐。“妈!”方芳站在门边大喊,眼瞳里闪着泪光,“您说您还要给我带外孙呢。”刘玲这短暂的迟疑,朱常春一个鲤鱼打挺又站直了身体,双目猩红,“老子杀了你!”话音刚落,他抽出旁边的一把水果刀就要直直刺向刘玲。“妈!”说时迟,那时快,但见他的左手摁住右手,只听见“咔嚓”一声,他居然自己把手给掰折了。“啊!”他爆发出一声惨叫,脸色也白得近乎透明,瞬间如一滩烂泥倒在地上,疼得冷汗淋漓。抱住已经碎掉的手腕,他的那只手跟鸡爪似的,诡异翻折。窗户底下,很多村民听到声音,都赶来看热闹。大家叽叽喳喳。“看到了吗?刚才朱常春要杀了刘玲呢!”“朱常春一直不是个好东西好吧,当年他就是个地痞无赖,村里桂花、梅花她们哪个没被他强过?后来他娶了刘玲,我还以为他转性呢,这些年他当了村长,我也没好说什么。”“你们刚看到了吗?他的手怎么折了?”“应该是刘玲还手的吧?”“刘玲?那么温温柔柔的一个女人,她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我玄学假千金,亿身人脉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