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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能再见到你们也真得很好(第1页)

北际。玄影阁大门处,楚言正精神抖擞地值守着,他手持长枪依着门口一棵稍小的梦影树而站,恪尽职守而又怡然自得。自打洛汐月醒来归阁,楚言就不胜欢喜,再不是那凄凄切切、哀哀怨怨的模样了。现如今唯一让他放心不下的就是中了忘川之毒变为了傀儡幽冥的陈士。“也不知道陈士怎么样了,好在他只是虚空元神,虽被恶人操控,但却不会助恶杀人,也算是万幸了。要不然日后就算解了毒清醒了神智,也怕过不去那杀人行恶的坎吧!”楚言自语道。就在楚言因为好友而愁虑之时,天际忽现蓝白寒光,他立即走出了树荫,抬头仰望。光影越来越接近,人影越来越清晰,来人是一脸忧切的杭不凡。“杭不凡,你怎么来了?”楚言惊讶地问。“楚大叔!”杭不凡降下寒剑,一脸急切道:“楚大叔,月儿的坟包怎么没了?我刚去轻风…”“哈哈!”楚言以笑打断了杭不凡,压低声音告诉他:“洛姑娘已经回来了!”“什么?”杭不凡听得又惊讶又不解。“洛姑娘她没死,她活过来了!”楚言向他解释。“月儿…活过来了?”杭不凡震惊,惊得泪水瞬下,“她现在何处?”“就在阁中。”楚言回道。“我去看看她!”杭不凡匆匆走去了阁中,脚步又乱又急,又惊又喜。“千机弟子间的情意可真是好!”楚言感慨,又继续愁眉自语起来,“陈士啊陈士,我们兄弟之间何时才能再度把酒言欢啊…”苍穹万里无云,只有烈阳寂寂而挂。楚言心中空落落的,少了一壶酒,更少了一份情。杭不凡在钟离慕的引领下来到藏书楼,也从钟离慕口中知晓了事情的缘由,确定了洛汐月真的还活着,让他喜得泪流满面。洛汐月此时正在院中的梦影树下凝神打坐。阳光穿过繁密的树叶打在她的脸上,斑驳跳跃着,泛着恬然美好之色。杭不凡远远地站在院门口,静静地看了洛汐月片刻,才走入了院中,走近了她。“月儿!”杭不凡的声音是颤抖的。洛汐月睁开眼,惊喜地起身:“不凡师兄,你怎么来了?”“你可算醒了!”杭不凡泪眼蒙蒙地看着洛汐月,见她依然如往日那般美好,心中倍感欣喜,喜得泪水难止,“能再见到你真好。”“能再见到你们也真得很好。”洛汐月望着杭不凡,亦望着钟离慕。“你们许久不见,先聊着吧。”钟离慕对着二人一笑,先行离去了。“杭师兄,听闻千机谷曾与逆鳞洞有过一战,还死去了四十四位同门。之后凤夜又以机关傀儡诛杀了沉池,再死去了一人,他们是谁,他们…”洛汐月忍不住询问,却心痛到语止。“死去的都是与我一同入门的师弟师妹,与你最相熟的就是雅尼了,之后与沉池一道被杀的是灵乐。”杭不凡眉头挂着沉痛。一阵风起,一阵花落,一阵沉默。“那巴师兄与葵木还好吗?”“你放心,他们都没事。悲痛在所难免,但是只要能挺过去,就是奋勇,他们如今也都已经挺过来了。”“那就好…”“但是对于凤夜之恨,他们应是释怀不了了…”“恨能藏,能隐,但却难以释怀,凤氏屠了我们秋念,我也释怀不了这恨…”“你们秋念?”杭不凡不解地看着洛汐月。洛汐月信任杭不凡,于是坦言:“其实我是秋念庄之后,是赤凌生与洛染之女。”“你竟然是秋念庄的后人!”杭不凡震惊万分,又忍不住庆幸:“幸好你与凤夜的婚典未成,要不然…”“要不然,我这一辈子都原谅不了自己…”洛汐月黯然地接应。又是一阵风起,一阵花落,一阵沉默。杭不凡不想洛汐月伤愁,急忙岔开了话题,说道:“待一切尘埃落定,我带你回谷去看孟安宁,这小家伙虎头虎脑的,实在可爱至极。”“孟安宁?”洛汐月一愣,又即刻恍悟,“是孟师兄与雨烟师姐的孩儿?”“对!”杭不凡点头,“小安宁虽然还是襁褓,可是带给千机谷的喜乐却不止一星半点,也多亏了他的童真笑颜,才能相消了那么多沉痛沉闷…”“不凡师兄快与我说说小安宁之事!”“好!”随着新生命之事道起,清朗笑声也随之而起,花落纷纷,愁颜散去,笑颜渐起。听完了孟凉、雨烟与小安宁之间的温馨之事,洛汐月若有所思地盯住了杭不凡,问道:“不凡师兄,你也到成家的年岁了,是不是也该给千机谷找个二师嫂了?”“我…我无心情缘…”杭不凡有些支吾。他低下头慌乱地整了整自己的衣摆,抬头见洛汐月依然认真地望着自己,又急忙道:“情缘之事由天定,得随缘,所以我不心急。而且我心中只有修炼,不想因为情缘乱了心境,不要也罢。”,!“情缘情缘,确实只能随缘。”洛汐月笑着赞同。她举起双手合十在胸前,对着纷落的梦影花祈愿:“希望不凡师兄能早日遇到他的天定之人,结良缘,度安好,美满一生。”“我…”杭不凡失落地张了张嘴,咽下了心中的失意与爱意,又换上了温雅一笑,“好,能得月儿祈福,我一定能美满!”“嗯。”洛汐月笑颜相对。二人一个有心却只默默守护,一个知意却只诚诚祝愿,就如那些飞扬的梦影花一般安静美好……东邱。卯时刚过,烈阳还未升起,千机谷各处还弥漫着淡淡的夜雾。水苑与天苑道场上,千机弟子们早已在进行修炼。千机道场上,杭不凡的雪莺在孟凉面前化为了蓝光消失。孟凉拧眉思忖了片刻,转身向着千机殿的方向返回,却见雨烟正抱着小安宁向他走来,急忙相迎而去。“安宁今日这么早就醒了,真是难得。”孟凉抱过了襁褓在怀,低头笑望着安宁。“他现在呆不住琴瑟居了,早早地就想出来晃,要不然就要开始闹腾。”雨烟淡笑着,眉头却带着愁意。“闹腾些好,千机谷就该闹腾一些才对。”孟凉亲着小安宁的脸颊,又亲热地逗弄了他一番,惹得小安宁咯咯大笑。看着温情的父子二人,雨烟眉间的愁意散去,问道:“方才可是不凡的雪莺?”“是不凡的雪莺,他说要在玄影阁驻守一些时日,所以特意传讯向我告知。”孟凉说道。“孟师兄,玄影阁特意留守了三位弟子在谷,我们是不是也该派遣一些弟子去北际驻守?而且沧海近来之乱缘起千机谷与逆鳞洞的恩怨,我们不能坐视不理的。”雨烟说道。“这事我一直都在考虑。”孟凉恢复了正颜,“但是谷中三位玄影师妹有青禾阁主的授意,希望我们好好休养生息,不必再去玄影阁守护,所以我才一直没有付诸行动。”“虽说我们受了重创,需要时日恢复,但若是置他人危急而不理,总觉得于心不安。而且我们有过遭难,更能懂得无助无援之痛,也更该前去支援的。”雨烟说道。“你说得没错。”孟凉认同地点头,“不凡在传讯中说了,青禾阁主已经向狼玛宗与雷圣门求助,三派也会派遣弟子前去北际,所以我也正在思虑支援玄影阁之事。”“我去!”葵木此时突然出现,向着雨烟与孟凉大步走来,“孟师兄,雨烟师姐,我要去支援玄影阁!”“不可。”孟凉立即拒绝。他将安宁送回了雨烟怀中,转身面向葵木道:“前去北际支援者,必须灵力强大才行,而你元神境界不高,还是留在谷中好好修炼吧。”“可我想为汐月尽一份力,她当初就是为了保护玄影阁才与假面对战的,结果却丧了命…”葵木神色黯然,眼中已然泛起了泪星。“葵木,玄影阁不比其他几派人多势大,梦幻元神在整个沧海已近绝有,容不得半分差池,所以支援之事绝不能有半点草率。”孟凉正色地告诫她。“我明白了。”葵木妥协,眼中泪星渐退。“葵木,你有这般真挚的付出之心就已经足够了。”雨烟说道。葵木拉起了小安宁的手,回道:“有心还不够,只有有力了才能保护所爱之人。我会好好修炼的,我要保护小安宁,保护千机谷,还要为被逆鳞洞杀害的所有人报仇,为灵乐报仇,取凤夜的性命!”葵木的眼眸中闪起了从未有过的毅然与决然,而这其中又隐藏着对凤夜无比的怨恨。孟凉与雨烟对视了一眼,欣然又怅然……南疆。南疆境内的狼玛暗探被幽暗者杀了不少,因此有不少野仙偷偷入了疆,一是为了追杀幽暗者,二是想要趁此机会游历此前从不敢踏足的疆域之地。虞城位置虽然隐秘,但是近来也涌入了不少野仙。于是,生有幽暗元神的虞岳很快就被发现,而后,便是一场激烈的追杀。此时,虞城外的密林中,虞岳正不停飞梭在巨木之间。此时的他已经负伤,黑衣隐盖了血迹,却藏不住重重的血腥之气,本已恢复的脸面如今又划开了一道血淋淋的大口,腥气淋漓。两道玄冰利刺突袭,直直穿过了虞岳的两肩,他痛呼一声后从巨木上摔落而下。虞岳半躺在地,紧捂着肩头的伤口,对着追杀自己的几人解释:“诸位,我虽是幽暗修炼者,可我从不行恶做恶,你们不该追杀我的。”“呵!”射伤虞岳的那个玄冰游仙冷笑了一声,说道:“沧海大陆从古至今,从未有过不作恶的幽暗修炼者,你休想狡辩!”“对!”另一位炙火游仙应声接应,“幽暗修炼者,邪恶至极,休要狡辩!”“我不是在狡辩!”虞岳大喊,惹得伤口发痛。他忍着痛,解释:“沧海玄妙,总有例外,你们一路追杀于我,我却一直未对你们出手,这还不能证明我并非心地邪恶之人吗?”,!“幽暗者恃强凌弱,贪生怕死,如今我们强大远胜于你,你自然不敢出手还击。”另一位掣电游仙挥着长鞭说道。虞岳费力地坐起了身子,又道:“我若是动手,绝对有逃生之机,更不会受伤至此。可我们虞氏祖上有训,不得随意施用幽暗之力对人动手,所以我才一直在忍让,但是你们也不要逼我。”“得了吧!”那个玄冰游仙再开口,不屑又狂妄地说:“我们可有八人,元神也都在通神境之上,就算你会幽暗侵袭又如何,我一击冰刺就能取了你的性命!”“待宰的羔羊而已,说什么大话!”“就算你施出了幽暗之力,我们也能抵御!”“死到临头,还敢空口放厥词,真是可笑!”其余几人纷纷附和,一副胜券在握而又怡然自得的模样。“善非真善,恶非真恶,善恶颠倒,人心驳杂,这世道真是悲凉!”虞岳怒而感慨,又仰头轻语:“虞岳今日要违训了,还望各位祖上勿怪。”虞岳话语刚落,便挥掌施出了幽暗之力。滚滚黑烟从他掌心腾出,向着面前八人奔涌而去。八人一惊,欲要施出结界防护,但是林间障碍颇多,结界无法成形,只能纷纷改成护盾阻挡。但是护盾难以护得周全,而虞岳的幽暗之力又十分强大,所以他们根本无力相抗,很快便中了暗毒,只有三人借以其他人的相挡才避开了攻击。三人跃身上树,分别施出了炙火、玄冰与掣电,朝着树下的虞岳犀利相袭。虞岳施出护盾阻挡了炎火与冰爆,但是一道紫电霹雳下来,还是将他的护盾击成了碎裂,又将他重伤。“幽暗修炼者,受死吧!”随着掣电游仙一声大喊,三人从树上一跃而下,一起袭向了虞岳。“小公子,虞岳先去陪阿猕了…”虞岳闭上眼,静候着死亡降临。这时,一道火红之光飞来,稳稳挡下了三人的攻击,更是将三人一轰而开,击倒在了林地。“超神境之力!”所有人大惊,转头向着炙火来袭的方向望去。阿狸一身星闪黑袍凛然飞落在了虞岳身前,他的银发随着灵力之气飞扬着,露出了怒厉的眉头与寒戾的眼眸。“小公子!”虞岳惊喜不已。“胆敢伤我岳大哥之人,只有死路一条!”阿狸望着那八个东倒西歪的野仙,眸中怒色似要撕人一般。“原来是狼玛宗的公子阿狸!”那八人此时再不敢狂妄,而是战战兢兢地盯着阿狸。虞岳踉跄地站起了身,对阿狸作揖道:“小公子,这些人心盲,辨不得善恶,其他倒也没有过错,你就饶了他们吧。”“沧海之中,是恶者该死,不是幽暗者该死,你们记住了!”阿狸强压着怒气沉声训斥,又厉声一吼:“立刻滚出南疆,否者,死路一条!”“是…我们知道了…”八人弱弱回应。虞岳忍着伤痛,为八人解去了暗毒,又对八人作揖一拜,说道:“诸位,南疆有幽暗者,天生心善,只会捕猎灵兽,不会杀人作恶,是虞族也。你们往后若是见到了我们虞族之人,还请不要纠缠,虞岳感激不尽。”“好,我们记下了,今日多有得罪了,告辞。”掣电游仙带着八人作揖回拜,而后飞身离开了密林。阿狸遥望着渐行渐远的光影,沉眉黯然地说:“岳大哥,虞族就剩下你我了,你不必再传扬了。”虞岳却是一脸憧憬,“公子往后还会有后人,能替虞族开枝散叶,我们虞族是不会绝灭的。”阿狸无奈地笑了笑,“我就算了,倒是岳大哥你,年岁不小了,也该成家了。”虞岳没有觉察阿狸的异样,笑回:“我之前颜面与眼睛皆有损,从不敢想成家之事,幸好有阿月替我医治好了。不过今日,倒是又破相了。”“无事,阿月说过,修七草有修肤的功能,一会儿我给你去找。”阿狸安慰他。“沧海近来异动频繁,小公子定是劳心劳累,采药这点小事我过两日自己来就好。”虞岳急忙回绝,又道:“雪姑娘前些日子来看过我,与我说小公子你一直离疆在外,今日为何会突然来虞城?”“近来幽暗修炼者异动,我护送了几位玄影弟子来疆驻守,听师父说幽暗者已经在我们南疆有过作乱,我猜测定会有追击幽暗之人一同入境。我放心不下你,所以过来看看。”阿狸回道。“小公子费心了。”虞岳作揖一拜。他思索了片刻,又开口:“小公子,其实尉迟宗主一直都知道我的存在,他在南疆各处安排暗探,又禁止外境者入疆,就是想保护虞城,保护我,而且他对你…”“岳大哥。”阿狸打断了虞岳,“你受伤颇重,我带你回去疗伤吧。”虞岳想要替尉迟煜解开与阿狸之间的亲怨之结,但他也知心结难解,于是点点头,不再多言。二人一起跃上了骨扇,在苍翠的密林上空一掠而过,疾驰而去。,!阿狸的银发飞扬在暮霞之中,似比往日少了一分闪熠,多了一分苍白……东川。暮色昏时,厉雷大殿中,厉闪炎与云鹰凛身立于上堂。殿下,齐聚了二十位雷圣弟子,裴荣站于众弟子之前,正颜而立。莫学与常山带着几个师弟汇聚在殿外廊道,面露羡慕之色。一个小师弟在殿门口偷望了一番,回头问:“此前不是都由大师兄驻守在北际的吗,为何这次突然换二师兄去了?”“你是不是傻!”莫学双手环胸,笑着责备,“如今有师嫂驻守在我们门中,大师兄自然是要留下来陪大师嫂喽。”“所以现在要换二师兄出马了,然后再骗一个二师嫂回来!”小师弟接应。“孺子可教也!”常山点头。“那常师兄与莫师兄你们呢?”小师弟盯着二人,恳切又担忧地说:“你们也老大不小了,可不能孤家寡人一辈子呀。”常山与莫学相视了一眼,一脸怏怏,而后各揪起这小师弟两侧的耳朵就往道场走去。“臭小子,没规没矩,目无兄长,该罚!”常山说道。“竟敢诅咒师兄,该罚该罚,要狠狠地罚!”莫学接应道。小弟子耳朵吃痛,却又不敢嚷嚷,只能一脸哭腔地求饶:“两位师兄我错了,我再不敢胡言乱语了!”其他弟子见状,纷纷捂着嘴偷笑,而后从殿外悄悄离开了。殿中,厉闪炎与云鹰正向裴荣与即将要去玄影阁的弟子们嘱咐着种种。“玄影阁此前一直是女子之地,是清净之地,不如我们雷圣门这般喧嚣,你们往日里向来:()沧海月明夜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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