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轻宛闻言,不由得唇角微勾,淡然一笑:“自信点,把[怀疑]去掉。走,现在就随我去医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跟本小姐过不去!”杜轻宛说完,迅速起身准备离开。“宛儿,我陪你一起过去。”完颜宏泽担心杜轻宛一个人应付不了,也赶紧挣扎着要下地跟过去,但马上就被杜轻宛冷言拒绝了。“不必了!完颜宏泽,你身中剧毒,身体非常虚弱,你还是老老实实留在宫中好生休养几日吧!别去给我添堵了!”杜轻宛沉冷说完话,迅速转身离开,头都不回一下。“阿宝!替本王更衣,我要去医馆看看!”待杜轻宛离开后,完颜宏泽便唤来阿宝替自己更衣,他赶着去医馆看情况。阿宝闻言急匆匆跑进来,迟疑几秒,道:“可是,大王,您身上的伤还没好……”完颜宏泽担心杜轻宛有事,哪里顾得上那些,狠狠剜阿宝一眼后,沉冷说道:“这点小伤算什么?死不了!赶紧的!”无奈,阿宝只好老老实实替完颜宏泽更衣。很快,两人就迈出了赐福宫的大门。天和医馆“杀人偿命!你们医馆医死人,今日看我不砸了你们的招牌!给我砸!”“砸!一定要狠狠地砸!留着继续害人吗?”“对!绝不能允许这样的黑店存在!砸了!”杜轻宛刚来到医馆门外,便看到门口聚集了好多人,顿时人声鼎沸。“小姐,这下我们该怎么办?您还是先别进去了,我担心他们会伤到您。”担心杜轻宛进了医馆会受伤,昭儿赶紧一把拉住她,小心翼翼地提醒她。但杜轻宛向来对自己的医术深信不疑,又怎会容得下这般冤屈?“不行,昭儿,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如果我们选择视而不见,他们会以为我们心虚、默认。人不是我治死的,我不能白白背这个锅!”“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不是为了我自己,我也一定要顾全大局,替大王好好想一想的!”义正言辞把话说完,杜轻宛提步准备走进医馆,但还是被昭儿给拉了回来。“小姐,您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还考虑别人做什么呀?大王是他们的国王,他们不敢拿他怎样的。”昭儿还是很不放心,再次劝说杜轻宛。她说的也并非没有一点道理。完颜宏泽是楼兰国王,想要摆平这件事情,那就是一句话的事。无论哪个朝代,天子想要堵住幽幽之口,还不是一句话,一道圣旨的事情?“那也不能让我白白蒙冤啊?我也是有原则的人,我向来做事敢作敢当,怕甚?走!”昭儿还沉浸的惶恐中,杜轻宛说完便大步流星走进医馆,脸色十分阴沉。犀利无比的双眸扫视一眼全场所有人,视线最后落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一个病人身上。“就是这个庸医治死我娘的!大家快看啊!她就是个恶毒的庸医,草菅人命!毒妇!”看到杜轻宛突然走进来,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顿时无比愤怒,扬起手中的棍子指着杜轻宛大声地咆哮起来。如果杜轻宛没有猜错的话,他就是地上那老妇人的亲生儿子。现场的观众被他这么一阵挑唆,霎时也跟风起哄,无一人不想要杜轻宛偿命。“对!现在让她偿命!难怪大王会被她迷惑,原来长的如此国色天香,一看就是祸国殃民!”“就是!祸国殃民的妖后,杀了以平民愤!”“杀了她!杀了她……”不得不说,这节奏被带偏的一边倒,直接震惊到杜轻宛了。但她心知肚明,看破不说破,凛然一笑:“你们说这个人是在我这里拿的药,服用下去之后才这样的,可有证据?”横肉男没想到杜轻宛面对这么大阵容的挑衅,居然丝毫不慌乱,顿时也怔住了。“巧言令色!我当然有证据!人证物证都有!毒妇,你以为你仗着自己是王后,就可以为所欲为吗?你做梦!”横肉男沉思片刻,大脑组织文字好一会儿,这才终于捋清自己的思路。杜轻宛闻言,不由得冷笑一声,不屑道:“是吗?不妨拿出来让我看看?如果她真的是在我们医馆诊治,开的方子也是我开的,那我杜轻宛一定会对她负责。”“但如果是你们故意栽赃陷害我,那我保证让你们这辈子都踏不进我们天和医馆半步!”杜轻宛的语气非常沉冷,眉宇间皆是愤怒。她就不信这些人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毒妇!死到临头,你还敢口出狂言!你自己好好瞧一瞧,这是不是你开的方子!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一看,这上面是不是你的笔迹!”横肉男是有备而来的,这会儿自然不会退缩,很快就从怀里取出一张药方子扬了扬。杜轻宛做梦都想不到,对方居然真的有自己亲笔写的方子,当场怔了好几秒。,!她一脸狐疑地接过药方,垂眸仔细瞧一眼。很快,她便看出了端倪,唇角微勾。“没错!这方子的确是我亲自写的……”确定是自己亲手写的方子,杜轻宛自然不会狡辩。但话语还未落地,横肉男便马上打断她:“现在你还想如何狡辩?杀人偿命,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从进门看到横肉男教唆百姓挑事的那一刻起,杜轻宛就知道他不简单。当然也深知他的目的是想置自己于死地。但她万万没想到,横肉男居然这么急不可耐,口口声声都离不开要她死。对付这样的歹人,一定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承认这个药方是我开的,但我说这个人是我诊治了吗?”出乎在场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杜轻宛竟然将诊治和药方分开来说,似乎根本就不想承认老妇人是自己医死的。现场再次陷入一阵沸腾,各种声音层出不穷,但好在有一小部分是向着杜轻宛的。“就是啊!他该不会是拿着王后娘娘给别人治病开的药方子抓药,然后给他娘乱用吧?”“不清楚。也有可能。可那是他亲娘啊!人心都是肉长的,谁能忍心对自己老母亲下此毒手?”“那可说不准!八成是利欲熏心!且看着吧!”现在众人马上就想到这种可能性了。杜轻宛闻言,不由得淡然一笑,继而道:“没错!药方是我开的,但这是治疗脚癣的方子,是外用的药物。此药熬煮之后,简单浸泡上半个小时,你们的脚癣便会立竿见影。”“但是!如果你们误将这个汤药拿去口服,结果就是她现在这个样子,甚至会一命呜呼!”闻言,横肉男顿时懵了,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模样,直接全身瘫软。现场众人见状,纷纷倒向杜轻宛这一边,开始不客气地指责起横肉男来。横肉男自知理亏,但迫于某种压力,他还是想要将杜轻宛搞得身败名裂。:()让你替嫁,你让暴君送你去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