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凛心急如焚,哪里还听得进去啊。直接上手扒拉人,刘福根怎么会让他进去给萧炀添堵,愣是咬紧牙关死死拽着那门。不知是他们力气太大了,还是年久失修的缘故。在两人震惊的目光里,那门直接裂开了。行了,这下三人都方便了。用不着通传了,大大方方的多好啊。萧炀抬起头,就看见拉拉扯扯的两人。更是气愤了,怒吼道,“出去,别来烦朕!”被吼的两人俱是一惊,最先反应过来的刘福根。他上手推着那眼睛快黏到陛下身上的人,催促道:“走了走了,世子您就别添乱了。”顾凛没挣扎,就那么被人推了出去。晚上的时候,萧炀得到了密信,陈颂实的漕运出了问题,全被南疆给扣下了。血本无归。萧炀想了很多,单单没料到会是南疆。他将手里的纸握的更紧了,掌心里留下了几个红印记。最后的希望完全破灭了,一点都不剩。身体里的力气越来越少,暮的手一松,纸张顺着手指飘到了地上。顾凛拎着食盒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萧炀低着头落寞的样子。看人来了,萧炀抬起了头。这一眼,就让顾凛的心酸涩涩的疼。他的唇色极淡,脸色惨白,眼睛无神,看了他一眼瞬即又闷了下去。顾凛想伸手去扶他,他这个状态,真怕就那么晕过去了。“看朕这个样子是不是很解气啊……”他带着嘲弄苦笑着。顾凛没答话,就算他告诉他,他不舒服,心疼,可他信吗?弯腰将地上的纸,捡了起来,指尖来回揉搓着一角。嘟囔了一句,“南疆……”“怎么,又是你的手笔?”萧炀没有抬头,带着刺骨冷意的声音问道。顾凛被他搞得身子颤了颤,脸色也变了。这人真是惯会在他心里插刀,顾凛不想解释,学着他的样子反问道,“怎么,在你心里,我就是这般不堪的人?”这句话不知道戳到了萧炀什么笑点,他抬起头,眼睛里不再那么死气沉沉了,唇角的笑极尽嘲讽,“难道不是吗?”“你做的事还少吗?你让朕怎么信任你?!”最后这句是他吼出来的。“不是我!”顾凛坚定回道。萧炀却不想听了,摆了摆手,“出去吧,争执这些有意义吗?”“没有吗?”顾凛也吼了出来,“若我说我有办法呢?”“呵,”萧炀轻笑一声,“不过是有所图罢了。”顾凛原本没想要什么,但萧炀这张嘴实在是气人,也存了报复人的心思,咬着牙,磨了磨,“是,是有所图。那你不要吗?”萧炀没说话,起身朝远处走了走。看来还是讨厌他,真是不加掩饰啊。顾凛感觉自己现在的心在滴血,手下意识的摸到了心脏的位置,也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抬腿就要往外走,却被人从身后给叫住了,清冷的声音响起,“不是说有办法吗?现在怎么又往外走?”听到身后的声音,顾凛有些愣神,迈出的腿也收了回来。:()匹马戍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