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凛没有马上回答萧炀的话,而是放在人腰间的手,不老实的往下滑了滑,然后,停在人……上,抬手就重拍了一下。看向萧炀的眼神带着几分暧昧,指尖在人饱满且红润的唇上抹了一下,笑得一脸痞气,“哥哥,你还不清楚吗?”他这话可谓是踩到了萧炀的尾巴上,直接让人炸毛了。怒瞪着他,将人给推开了。一旁的刘福根对顾凛这口出惊人的话,已经见怪不怪了。而且,就陛下这反应来看,还有那天他从冷宫里醒来,一进寝殿就看见萧炀在往肩膀上撒药。不难发现两人发生过什么。萧炀是一个面皮薄儿的人,既然他不想说,那他就不问,装看不见。“那世子会停手吗?”顾凛没说话,点了点头。“好,既然这样朕希望世子能记住自己说得话。”随即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匕首,丢到了桌上。这不言而喻,他信不过顾凛,要他歃血为盟。“哥哥,这是对我不放心,想要一个保证?”萧炀没有否认,“那世子给吗?”“自然是给的啊。”顾凛从桌上将匕首拿了起来,用指腹在刀刃上来回的摩挲了摩挲。然后放到掌心里,轻轻一划,盟约完成。“世子在王府待够了,就回宫里吧。”萧炀丢给他一块干净的帕子,“穆神医挺想你的。”顾凛没有答他的话。因为他知道,说什么穆神医想他这个徒弟了,都是幌子。最根本的原因是萧炀不放心他,只有将人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才安心。顾凛也没拆穿他,去宫里住,无论怎么说对他都是有利的。他这段时间弄出的动静太大了,很难不引起他父王的注意,他也得想办法躲躲了。阳光越来越刺眼,额间已经沁出了一层细汗,衣物粘腻腻的紧贴在身上。这都是什么事啊。秦时宇渴的口干舌燥的,结果还得在暗处看着那老匹夫在远处,享受的吃着酥山。他从桌底下狠踹了墨奕寒一脚,“热死了,我也要吃。”墨奕寒连半分目光都没分给他,“忍着。”“我不,蹲什么蹲,打一顿不什么都清楚了吗?”说着秦时宇就打开房门往外走。还没出去,就被墨奕寒从身后扭着胳膊,重新架回桌子旁,“你还没长大吗?”竟然说他没长大,秦时宇不开心了,指着远处那人,“那他呢,他都快入土了,不照样在吃吗?”额……还真没办法反驳。墨奕寒头疼的扶了扶额,开始哄人,“这样吧,你去买一份,但别惹事。”“不放心我?”秦时宇睨了他一眼,来表达自己的不满。墨奕寒递给他一个凉凉的眼神,这不是应该的吗?他虽然离开京都八年,回来听到最多的还都是关于秦时宇的。你说他信吗?“行了,知道了,知道了。”秦时宇不耐烦的应了几声,兴冲冲的就往楼下跑。刚买了一份酥山,捧着碗往外走的时候,就看见了恶心人的一张脸。顿时食欲就没了,“晦气!”秦时宇打算装看不见那人,快速的往另一条街走。却不想那人直接跟了上来。那人跟条甩不掉的尾巴般,死死跟在秦时宇后面,他走他也走,他停他也停。秦时宇忍不了了,直接转身朝人走去,“我说你贱不贱啊?一直跟着我,我可没心思看你演戏,回家给那俩人演,还有看客呢。”“哥,我不过是想跟你打个招呼。”秦风压下眸子里翻滚的怒意,换上一副委屈的样子看着秦时宇。“这没别人,你别装了。”秦时宇最恨他这副样子了,从小到大,每次惹了事,或者想坑他的时候,永远是这副模样。“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大的敌意啊,我可是你的亲弟弟。”秦风的手搭上了人的小臂,“哥,你还是回家吧,爹挺思念你的。”“怎么,回去看你们父子情深?等着你去坑我?”秦时宇忍着恶心,甩开他贴上来的手。秦风抬头看了看太阳,没皮没脸的就直接上手扯人,“哥,你跟我回去吧。”秦时宇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人今日跟得了什么癔症般,非得跟他过不去。既然他不松手,就别怪他了。他伸手去扯,两人就这样拉扯扭打到了一起。不过是秦时宇单方面的碾压。秦风被他打的喊了两声,这晌午时间都在吃饭,这还偏偏是一个住满人的小巷子,不多时许多人都端着碗出来看热闹了。两个锦衣华服的人打架,还真难得一见。听着两人的话,他们自动认为这是家里的嫡子看不惯庶子,仗着自己的身份特意在教训人。他们不过是平民百姓,这世家高门里的事,不是他们能管的。就在两人打的难舍难分的时候,秦风注意到逆着人群里往外走的黑色长袍男人,向人求救道,“墨将军,墨将军你劝劝哥哥,让他回家,去看看父亲吧,他几个月不在家,父亲虽然嘴上不说,但毕竟是亲骨肉,自然是思念的。”秦风这段话,直接让看热闹的人,将目光锁定到了那黑袍男子身上。这个年纪,又姓墨,还是将军,除了那战神将军墨奕寒就再没其他人了。他们自发的给人甩出一条路,眼巴巴看着墨奕寒。到这份上了,墨奕寒哪里还不知道秦风的目的。从一开始他在楼上收到莫名的纸条,引他到这里来,就踏进了人的圈套里。虽然他有警惕,没有上前,还是被他给发现了。现在不管他上不上前,他跟秦家这两兄弟就扯不清了。不出意外的话,他的到来更是将秦时宇钉到了不孝,欺负庶弟的耻辱柱上,揭都揭不掉了。墨奕寒没动,这时秦时宇也出够气了,松开攥着人的手,就朝巷子外面走。秦风躺在地上,鼻子里往外淌着血,眼底带着笑意看着秦时宇离开的背影。墨奕寒嫌恶的睨了地上的人一眼,转身也离开了。他追上秦时宇,将人带进了没人的角落里,“为什么打人?”秦时宇跟人拉开安全距离,眼神冷淡,苦笑一声,“你也觉得我做错了?”:()匹马戍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