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听了要进城打起了精神,有的人已经不想再吃这张大饼了,想着多歇一会是一会。
张成仍旧身先士卒,率先走出埫口,可是他刚走出不过百米,就停住了脚步。
互相搀扶着前进的西夏兵也都停了下来,抬起原本低垂的头颅向前望去——原本漆黑的埫口尽头,不知何时突然亮起一排火光。
那是什么?
是不是环州城的守军知道了他们的遭遇来接他们了?
这个念头在副将的心里只是一闪而过,便被自己否决了。
他们这一路来,根本就没有机会和环州城的守军联系,就算有机会,他们还怕暴露位置呢。
环州城的守军能有这个灵通的消息和与将军绝顶的默契吗?来这里接他们……不可能的。
火光中一个身穿铠甲的男人骑着高头大马走了出来。
“张将军,别来无恙啊!”
是——逃走的泽利!
张成想破口大骂,刚一张口,噗——
一口老血便喷了出去。
张成眼前一黑,他的心口这回不堵了,但是头好晕,泽利这个狡猾的狗东西……
“快,护送将军冲出去!”
这是张成意识消失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天都要泛白的时候,博格尔被一声“将军”吓得一激灵,拄着头的胳膊一晃,他就差点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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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陪将军等消息,这一等就是几个时辰,他再一抬眼,将军竟然还在弄那几个台子上的小沙包。
“说!”
前来报信的人是泽利的手下,博格尔认识他,没想到这支队伍真的被将军委以重任了。
报信的人虽是气喘吁吁,但是不掩饰他的兴奋,“将军,泽利将军带我们在北埫口等到了西夏兵,歼敌三千,敌军投降近五千人,仅余数百人护送张成逃往环州城。泽利将军留下一些人打扫战场,剩下的人押着降兵正在赶往大营。”
这人一口气将话说完,缘子脸上的笑也越发明艳,“做的好,赏!”
博格尔听完精神大振,“北……北埫口,他们怎么跑去那了?不是……将军,您怎么知道他们会在北埫口,又怎么让泽利带兵在那埋伏的。”
缘子看着激动到有些结巴的博格尔,“我困了,先去睡了,你要是睡不着,就去接应一下泽利将军吧。”
博格尔张着嘴却不敢多说,谁让自己刚才睡着了呢,可是将军真是太坏了!
把自己吊在这什么也不说,真难受啊!
不过博格尔也没有难受太久,等他打着哈欠在营门口来回走了第一百六十五次的时候,泽利就带着他手下的兵回来了。
原来将军一步步设伏,最后在北埫口算是预判了张成的预判。
但是将军也没有十分把握,所以其实是在三条路都设了伏兵,只不过北埫口的伏兵多一些,且由泽利亲自带领,这才大获全胜。
“你都不知道,那些西夏兵看到我们都懵了!”泽利一边大笑一边说着。
博格尔听着也很是振奋,从军这么多年,他也没打过这么快活的仗啊!
“您是没看见,他们有的连反抗都懒得反抗,脸上都写着呢,我想回家,我想睡觉,哈哈!”泽利身旁的一个小将也兴奋地给博格尔讲述。
博格尔看着降兵带回了环州大营,四处张望后压低声音,“怎么就把张成放跑了呢。”
泽利旁边的小将闭上了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