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张开嘴巴却一个字也没有。
他是为什么?为了跟她好好过日子?这话在她看来定是假的不能再假。
一个十年都没圆房的夫君,能跟她过什么鬼日子?她自然不会信。
“你先同我回去,日后再跟你解释,你一个官眷良家,总住在庵中怎么行,太清苦了。”
谢雨芙点头明了。
“若是怕我住的久惹别人嚼舌根,那就回去快快写了和离书来,咱们一别两宽,谁也不欠谁的。”
她是铁了心以为他为着赵家颜面才来接她。
赵彦卿平日里也是博文多才的主儿,今天面对谢雨芙,只觉百口莫辩,又不愿由着她误会,急的脱口道。
“不就是和离书嘛,你同我回去,我写了便是!”
“真的?”
谢雨芙以为自己终于要解脱了,赵彦卿却说完就后悔。
可是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和离书看来是非写不可。
后悔的功夫,她已经上了马车,连衣服都懒得换。
“你快些,若我回得晚了今日就没晚膳用了。”
庵中和赵府天差地别,每日粗茶淡饭还不管饱,指望那点香火钱绝迹过不下去,尼姑们一边供养寺庙,一边还要供自己吃喝,日里夜里谋生计。
她是靠着一手好绣活才留下来的,这才没好多时日,手指都起了薄茧,根本不像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闺秀千金,不过也比在赵家强。
心在别人那的夫君、合伙欺负正头娘子的妾们,还有那三天一站规矩,五天一跪祠堂,不折腾浑身难受的婆母。
她在尼姑庵过的这叫神仙日子。
赵彦卿上来马车,听她说回得晚了没饭吃,心里震惊。
“你好歹是我赵彦卿的娘子,她们怎能如此欺负你?”
谢雨芙兰懒得解释,只想快些拿了和离书,回来用过晚膳还要挑灯夜战,将那副小荷图绣完。
赵彦卿心里便惦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