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做另外一个人,虞晚会觉得对方是不是在阴阳怪气她?
但是晏庭州明显不是这个意思。
他道歉太快,而且道歉的方式完全是虞晚能接受的,让她有火也发不出来。。。。。。
晏庭州顿了顿,“刚才你说,你记仇,那我。。。。。。”
“我也记仇的。”
晏庭州轻轻地“嗯”了一声,“你生气是应该的。”
“你都这样说了,我再生气,好像是显得我很作,但是说实话,我非常能理解你为了我好的这点初衷,但是说一点都不在意,那肯定是假的。”
虞晚憋了好几个月,终于能说出这句话了。
她其实十分能理解的,理解之后,一直告诉自己别生气,都是为了她好,想通之后,的确不生气了。
但是紧接着,晏家人在她面前提晏庭州的妻子,晏庭州在她面前提晏太太。
她这憋闷感又上来了,然后再一次把自己劝好。
但是这事儿循环往复,憋闷感来来回回,到现在也没能完全把自己给完完全全给劝服了。
虞晚转头看了眼晏庭州,近在咫尺,她一时之间还没能将两人的关系转换过来,挨着坐很不舒服。
她站了起来,“晏总,你先回去吧,让我缓几天。”
晏庭州抬眼看向她,“这几天,不回家了吗?”
虞晚:“。。。。。。”
他这话的幽怨感,就像是妻子生气回娘家住,丈夫低声询问的样子。
“当然先不回去了,我妹妹现在住娘家,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虞晚回头,就看到楼梯口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二表哥。”虞晚打了一声招呼。
这是她二舅舅孟霖的儿子,孟元白,排行正好也是第二,沈淮叙排第一,孟元白比沈淮叙小两岁,比虞晚大两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