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的目光从泽兽开始动作,就放在了它的身上,无他,泽兽的形象太过夸张了,决计不会是莽苍中原有的妖兽,因为他在其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泽兽于空中行走,一步一水泽,跃过之后,水泽便是消失不见,但周围的空气却是盈满了水汽,湿润了不少。一人一兽的目光相互交错,泽兽无感,只觉得这个家伙吵闹。可是面对泽兽的蛟目,夜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就如同是在面对魔主一般。而夜幽古国的魔主,修为已经达到了道台巅峰。夜幽古国中,实力为尊,魔主的实力是可以碾压国中所有的道宗势力,才会被尊为魔主,修为只有道台巅峰,可夜幽古国中的人都在猜测,魔主是否已经踏出了那一步,成为了道台之上的境界。毕竟魔主已经许久没有出手了,夜枭此次前来也是见过魔主的,便是感受到了其身上如同实质一般的压力,难不成一只妖兽也能有这般实力。不是莽苍中的生物,那就是界外之人带来的,可界外之人不只是自身的修为会被压制,其带进来的妖兽也是会受到极大的影响,至少在面对时,不会有这般强迫的压力。只被盯着,就已经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就连呼吸都平缓了下来,周围的世界都沉寂了下来,任何的声音都在耳边清晰可闻。难不成是虚张声势?这般想法出现在了夜枭的脑海中,可他不敢赌,风险实在是太大了,他的心中已然萌生了退意,可在那一双蛟目之下,却是不敢有轻举妄动。任雨生和边陲小城中的士兵毕竟不是直面泽兽的威压,自然没有夜枭那般害怕的情绪。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夜枭的心中的惶恐不安的,哪怕他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可周围的魔气在不断的收缩,其身后的界兵披风猎猎。没有人会在样的时候出声。泽兽背上的白羽翅舒展开来,周围出现了一圈一圈的水环,急速旋转,却没有一滴逸散出去。硕大的蛟目一凝,水环被推动着朝着夜枭的方向而去。不过是瞬息之间,水环便是贴近了夜枭的面容。大量的魔气朝着夜枭的方向涌来,挡在了他的面前,妄图将泽兽施展出来的手段阻挡下来,可却是徒劳。只见水环在碰触到魔气的瞬间,魔气就被直接打散,哪怕是再度凝聚起来,也需要时间了,起码在这瞬息时间中做不到。因此,只有夜枭来直面这水环的攻击了。但也并非没有躲避的手段,毕竟界兵释放出来的魔气还是帮助他争取了一点时间。夜枭的身躯上诡异的爬出了魔纹,覆盖在了他的脸上,与之前被他操控着的那些工具类似,但又有不同,他身上的魔纹更加的漆黑。在须臾之间他的身体全部黑化,与身后的魔气同化为了一物,也便是全部融入了魔气之中,不见人形。水环将夜枭所化的魔气也全部打散,随后便是消失于空中,与之前出现又消失的水泽一般无二。好似夜枭已经消失不见了,可泽兽没有做出太大的动作,虽然夜枭在它的眼中不具备威胁,可它也没有放松警惕。蛟目只是一转,身边再度浮现出了新的水环,这一回却是没有急着释放出去。魔气凝聚于另外一个位置,无数魔气汇聚,缓慢地出现了一个人影,便是方才消失的夜枭,但他现在的状态明显的不佳。哪怕脸上的魔纹再多,也无法掩盖他苍白的皮肤,嘴角流出了鲜红的血液,浑身气机一滞,就好似那日薄西山,时日无多。但他那一双猩红的眼眸预示着他的嗜血暴虐,就像是被夺了神志一般,没有了退后的想法。现在的夜枭,就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狰狞恶鬼,他一双猩红的眼眸盯着泽兽,伺机而动,似乎是在寻找合适的时机。泽兽大嘴一张,周围的水汽更加的浓郁了,就仿若是置身于大海之中。任雨生惊奇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未曾想到一只妖兽会将三千道宗的掌权人打成这样,满打满算到现在也只出了一招。自问就算是自己面对这恐怖的妖兽,也不知是否有胜负之说。毕竟泽兽到现在也只展现出了一式水环,其余手段尤为可知,因此,任雨生竟然还有自己与泽兽对战的幻想,殊不知泽兽的境界和实力都比他高太多了。也并非没有受到这片世界的压制,只不过并不明显,对于泽兽施展的手段没有太大的影响,毕竟泽兽原本的实力就足以碾压莽苍中大多数的修士了。狰狞恶鬼于地狱中爬出,自然是要拉点什么下去陪他的。只见夜枭散去了周身所有的魔气,便是朝着任雨生的方向而去,而他的双眸一直死死地盯着泽兽,在防备它接下来的动作。没有挑衅,没有恐惧,一切的情绪都被恶鬼吞噬了。是贪婪,贪婪占据了夜枭的双眸,哪怕那双眼眸猩红无比,也能看见其下似要溢出的贪婪。大量的魔气朝着任雨生的方向而去,圣莲纹再度爆发出了耀眼的白芒。任雨生深吸了一口气,十指再度开始在木筝上跃动,无数道音刃从他的指尖飞出,欲要帮助这圣莲护罩抵挡这些魔气的攻伐。可每一道音刃没入了魔气之中,就失去了联系,就像是被吞噬了一般,那魔气反而是愈加的浓郁,也更加的庞大。开始嘲笑,任雨生的自不量力。界兵之威全部释放出来,任雨生的这点攻击又算得上什么,他只是阵乐师,还是失去了自己的凰筝的阵乐师。周围能收到他乐声影响的士兵也不过是凡躯,挡不住魔气的侵蚀。似乎从此刻开始,莽苍中俗成的约定被打破了,现在的凡人已经无法介入修士之间的战争了,从夜枭出现开始。毕竟,夜幽古国是最不守规矩的古国,倒也没有太多的意外。:()玄幻:自降生起,为天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