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府里锣鼓喧天,到了晚上更是人声鼎沸,连最无法接受的陈阡陌,竟然也出去敬了酒。陈彦青端着酒杯,恍惚记得他上次成婚的时候,那时候他忙着科举,婚礼的事情都还是陈家人和庄太傅操持的。他不过是跟着出来敬了一圈酒,那时候庄小姐已经怀孕,他即便是成亲当夜也是在书房里过得。为了不影响庄小姐的胎儿,他虽然和庄小姐成婚,但是其实还是和之前一样保持着距离,从没有亲密接触过。如今虽然是第二次成婚,他这还算是第一次进洞房,他把端着的酒杯一饮而尽,缓步往正房走去。快走到正房前,他看到福伯正端着一壶酒站在那里,看到他过来,踟蹰的上前。“阁老,您今晚要住正房?”这话问的十分冒昧,哪有新郎官不住喜房的,但是陈彦青也理解,毕竟庄小姐去世后,他身子逐渐不好,那时候都是福伯帮着找大夫。后来每隔几年,福伯都会送个貌美的丫鬟去他书房伺候,他基本上全部没有兴趣,福伯就知道他身子是还没好。如今问了这一句,也是担心他进了洞房,万一不能够成事,岂不是闹了笑话。他脸上晦暗不明,哑着嗓子道:“还没有掀盖头。”福伯笑的老脸开花,抬高自己手里的酒道:“这是我这几天又专门找的暖情酒,阁老洞房前喝一壶,兴许有用呢。”陈彦青点头,他知道福伯尽力了,但是福伯的药物向来没用,拿进去让福伯放心就是。至于吃药,他还是愿意吃孟文瑶给的药。端着酒壶进了房间,陈彦青在喜婆的指引下掀了盖头,喝了交杯酒后,就局促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掀了盖头的孟文瑶,打量了一下房间的布置,感觉陈彦青还算上心。她心情大好:“夫君,我们早点安置吧。”“也好。”看到在外面威风八面的陈彦青,在洞房里这么拘谨,孟文瑶就有意想调皮一下。“夫君,你的药还没吃呢。”孟文瑶打开荷包,里面躺着一粒药丸,孟文瑶抬头看陈彦青,就见他脸色慢慢的就变红了。竟然这么容易害羞。陈彦青不敢看孟文瑶,他踟蹰一下,伸手拿出去,就这茶喝了下去。正要脱衣服上床,就听孟文瑶又道:“夫君,你会不会?”“啊?”陈彦青突然领悟孟文瑶指什么,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他虽然第一次稀里糊涂的,但是好歹是被师兄们逼着,看了很多春宫图的人,怎么可能什么都不会。“应该比你懂得多。”陈彦青把喜袍一脱,就坐到了床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这么快变被动为主动,到让孟文瑶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脸色羞红道:“没了,等想起来再说吧。”床幔随之被放下,被窝下的两个人逐渐开始熟悉起来,两具身子也慢慢交缠在一起。在喜房外偷听的福伯和庄嬷嬷,紧张的大气也不敢出。“怎么样,那酒里你下了多少药,阁老喝没喝?万一他不喝怎么办?”庄嬷嬷一句接一句的问,福伯也紧张道:“不喝也没事,我们经年累月的给他吃了那么多,身子应该早就不行了,再说这毒物需要解药才能解除,他又没有吃过解药,肯定不行。”话虽如此,庄嬷嬷还是担心:“上次给他吃药还是五年前,我就担心这么多年过去,虽然他没吃解药,但是药效自己没了,也是麻烦。”“哎呀,你要是害怕,咱们有的是机会给他喂药,明一早公子不是要敬茶嘛,到时候你在茶水里下上去,两杯茶都下药,保证他们俩都不行。”福伯的话让庄嬷嬷放心不少,两个人再次紧张的听着房间里的动静。“你听,这是不是没什么动静。”福伯问。“好像是只有翻身的动静,但是听着不像是行房的样子。”庄嬷嬷根据经验判断道。这下福伯放心了,他笑道:“看样子还是不行,再瞎折腾呢,看样子就是折腾到下半夜,估计这床也晃不起来。”“也是,咱们早点走吧,别让人察觉出来。”门外的两个麻雀飞走之后,床上的孟文瑶已经有些无语了。她压低声音道:“你不是有了反应,怎么还不行?”陈彦青已经被身子里的欲火折腾的满头大汗,明明他翻看了那么多春宫图,怎么实战上来,还是找不准地方。“夫人,你先等一会,我去拿盏灯过来。”小半炷香后,床吱呀一声,开始规律的晃动起来,孟文瑶疼的只想咬人。“你是不是弄错了,太疼了。”陈彦青被孟文瑶埋怨,不得不停下来再次查看,这一番折腾下来,简直到了后半夜,两人才算真正圆房。孟文瑶已经沉沉睡去,陈彦青则精神大好的躺在一旁想事情。当年和庄小姐那一夜,他醉的不省人事什么都不记得,后来庄小姐去世,他一个人带孩子还要上朝,实在没有心情想男女之事。等到一切都得心应手,他被庄太傅催着续弦时,才发现身子已经没有了年少时,那种无法克制的冲动。过去这些年他清心寡欲,他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谁能知道还能好。这滋味真是蚀骨销魂,想着以后可能被人调侃两句,他觉得也值了。他的手轻轻放在孟文瑶的小腹,如果这里有幸再孕育子嗣,他一定不会交给下人去带。陈阡陌长成如今这个样子,就是当初庄太傅说他不会带孩子,一定要交给下人去带,以至于后面陈阡陌只听从庄家那几个下人的,不怎么把他这个父亲的话放在心里。也是他太溺爱那个孩子,想着等陈阡陌再大一些,他亲自理教,谁知那孩子已经被庄家的人带歪。一副温柔富贵乡出来的柔弱公子样,身子不行,心性更不行。他叹了一口气,到今日他才觉得人生似乎是翻了一个新的篇章。第二天一早,孟文瑶还在呼呼大睡,就听有人在啪啪的拍门。“谁啊?”:()娘娘有孕,皇帝香火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