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易辰斜靠在椅子上,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来回踱步。
终于,陈家森停了下来,又坐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这个卓永生,道貌岸然,虚伪至极!”
陈家森气愤地说道。
“森爷,您认识他?”丁易辰问道。
“认识,当然认识。”陈家森点了点头。
“二十年前,他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公社副书记,这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这都成封疆大吏了,唉!”
他看向丁易辰,眼神犀利地盯着他问道:“他年轻时还教训过我,你信不信?”
丁易辰突然好笑地点点头:“我信。”
“你小子笑什么?”
“我没笑。”
陈家森回答道,“那你嘴角往上翘做什么?”
“没翘啊。”丁易辰立即分辩道。
“那你就给老子严肃点儿!”
“好。”
丁易辰忍住笑。
陈家森似乎很满意他今天的态度,不仅没有跟自己犟,似乎还很服气自己。
“他那时候是公社的副书记,满嘴礼义廉耻,整天下田插秧,和社员们吃住都在一起。”
“这……这是好干部啊。”
丁易辰由衷地夸赞道。
“是啊,那个时候全都是好干部。”陈家森点点头。
“那您……如何会被他给教育?您不会插秧?”
丁易辰知道,陈家森年轻的时候还没有过去香港,在粤省的农村种地。
“我当时悄悄把家里养的一只鸡拿出来卖,被卓永生知道后给批评教育了。”
“他为什么批评教育您?”丁易辰好奇地问。
“这个事儿说来就话长了。”陈家森叹了口气。
“你小子跟老子隔了一代的人,以后有时间再和你说。”
“好吧。”
“当时我很佩服他,觉得那么年轻就能当上干部,又听着他跟我讲一大堆的大道理,对他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丁易辰看着他,继续听着。
“你小子信不信,我的人生观还是从那时候改变的。”
“那时候被他带坏了?”丁易辰问道。
“丁易辰,你小子就不看我点好?”陈家森纠正道。
“那是他把您变好了?”
陈家森白了他一眼,继续说下去,“卓永生把我教育好了,他那会儿人很好,一点儿都不坏,是个好干部。”
“可是,如今却……你小子说说讽刺不?如今老子正义凛然,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