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苗哥很心急?”丁易辰也故作惊讶地问道。苗志良则一脸诚恳地向他解释。“当然,不心急我也不会这么上心一直来催。”“不怕你笑话,我已经来过几次了,之前都没有遇到你。”丁易辰了然。自己也是今天这会儿才知道,那座墓的东家,竟然就是自己认识的苗志良和林敏夫妇。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苗志良还有这么一面。和在医院时表现出来的感激不尽,截然相反,此时的伪善让他觉得陌生。“那么,苗大哥觉得这件事情要如何处理好呢?”丁易辰不想让对方总是占据主动,他得把问题抛给对方,也让对方变得被动。果然。咄咄逼人的苗志良,听得丁易辰这么一问,先是怔了一下。他完全没有想过丁易辰会这么问,更没有想过应该如何回答。“这、这个嘛……”他张着嘴,支吾着,好一会儿说不出一句整话来。丁易辰又问道:“那么苗哥,希望最终是您迁坟,还是我停工?”一旁的冷剑飞飞顿时觉得掌握了主动权。他插嘴道:“当然是你们停工!”“是么?理由?”丁易辰冷冷地注视着他。“这还需要理由吗?”冷剑飞道。丁易辰一挑眉,“我问的是他!”冷剑飞被他抢白了一句,脸上顿显尴尬,有些挂不住。梗着脖子答道:“人家的祖坟早就在这儿了,你们这个时候插进来开发什么地产?冒犯人家祖宗不说,你们经过人家的同意吗?”“这位兄弟,你说这句话就不对了。”赵一嗤鼻一笑。“我们为什么要经过‘人家同意’?这是一片荒地,且地的所有权是国家的,我们买下了这块地的使用权,不需要任何个人同意吧?”冷剑飞被他怼得无言以对。苗志良连忙摆手道:“行了,你们也不用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之前我们找过政府,上面不是下了命令让你们停工了吗?你们非得没有停工,还把我家的祖坟给圈起来了。”“苗先生,这你就不讲道理了。”赵一依然耐着性子向他解释道。“前面我们几人已经一再地解释过,做起围墙是为了保护你家祖坟。”“不做围墙的话,难免会被不懂事的工人践踏到坟头。”“做围墙不安小门,是为了防止有不长眼的进去里面拉屎拉尿,亵渎你们家祖宗。”“你们自己看看,我们已经算是做到仁至义尽了,你们还想怎样?”纹身汉子暴怒道:“你们这是不肯停工咯?”说罢,转身看向他身后的混混们。“兄弟们,你们说怎么办?”“打他!”“大哥,别跟他们废话了!”“对,打啊!”“给我把他们往死里打!”那些混混嘴炮很厉害,起哄不嫌事大。一个个举起手,做出一副群情激奋的架势。“怎么样?瞧见没有?”纹身汉子挑衅道。李四不阴不阳地声调响起,“好啊,我好久没有打过架了,你们谁上啊?”他冷眼斜视着纹身汉子。虽然他的语调不高,语速极慢,但是那语气中透出的那股子威严和凌厉,让人听起来就有些心惊。纹身的汉子不知道李四的来头,见他语气如此强硬,也不觉得有些心虚。但是面上还得装腔作势。只见他大手一拍胸口:“怎么?要打架?我从来就没有怕过谁,要打来啊!”他刚要招呼身后的一众混子。张家朋连忙拦到中间:“大家别动手,都好好说话,别动手,和气生财嘛。”“家朋,这里没你的事!”苗志良喝道。“苗大哥,怎么会没我的事呢?我是海辰集团的员工,又是这块工地的管事人,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吃不了兜着走啊。”“张家朋,你这话说的我爱听。”赵一道。“对了,他们还打伤了我们工人呢,我们是报警呢,还是他们私了赔偿医药费?”听得赵一这么一说完,丁易辰顿时看向冷剑飞和苗志良。“苗哥,伤者的医药费先出来吧,然后咱们再谈你家迁坟的事。”“行,医药费我可以出,但是迁坟的事免谈!”正说着。苗志良的大哥大响起来了。他连忙拿出来接听:“你好!我是苗志良。”“哦,你是陈先生?我听过你的大名!”“什么?你说什么?”苗志良的脸色一变,目光看向丁易辰。“好好,我马上就到。”说完,便挂断了电话。他指着丁易辰,说道:“丁易辰,今天先到这儿,我还有急事要去办!”他转身就走。钱二喝道:“瞒着!留下医药费!”身后的工人也举起了铁锹,一副要动手的样子。纹身的汉子连忙看一下冷剑飞和苗志良。,!他是听他们号令的,身后的混子也都是跟着他拿钱办事。真要打起来他也不想自己的兄弟们受伤吃亏。但只要金主苗志良一声令下,他们还是会硬着头皮向前冲。苗志良摆摆手:“行,医药费我可以先出,其他的账改天再算。”他从包里掏出一小沓钱甩在了地上。一群人迅速跟着他,朝他们停车的地方走去。钱二和孙三气不过,朝工人一招手:“兄弟们,咱们不能让他们这么走了!”丁易辰连忙举手拦住:“让他们走!”他不想在这件事上再生事端,尤其是眼下,对方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不着急。于是,大家又静止不动。等苗志良一伙人走了之后,赵一走过来道:“易辰兄弟,咱们今天这事处理的不当啊。”“为什么?”“没能震慑住他们,他们改天还会再来。”“赵哥,今天咱们即使把他们震慑住了,他们改天依然会来。”“那这件事,咱们就整天这样疲于奔命?一边干活儿,一边还要担心他们来捣乱。”“赵哥你放心,这件事快会有结果。”他很自信地说。因为,只要卓家垮台了,苗志良自然就硬不起来了。但是眼下这话他还不能说。他习惯于沉闷不作声,等事情做完之后,人们看到结果自然就会自己分析过程。“苗大哥这是何苦,不就是个迁坟的事吗?”张家朋站在他身旁,看着远处远去的车队摇头叹息。他印象中的苗大哥,是那个在国外打拼的儒雅的商人,是个很讲道理的人。怎么这一回国,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他也是身不由己,受人钳制而已。”丁易辰轻声道。张家朋闻言,转头看向他,足足看了半分钟之久。他才徐徐问道:“易辰,身不由己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件事很复杂?”:()隐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