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口一滞,侧目看着她的脸颊。
从这个角度,甚至能看到她皮肤上那层浅浅的绒毛。
二十出头的年级,本应该精彩无比,热烈而炙热,她却因为一段感情,一段不值得的亲情,让抑郁症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
。。。。。。可说到底,谁又逃得过呢。
我抬手握住她纤瘦的肩膀,微微用力。
“是,冬天要结束了,雪化了,地上叶子都没有。但短暂的萧条过后会迎来春天,树枝变绿,空气变好,天空也会是一望无际的蓝天,美不胜收。”
她没接话,但没有血色的嘴角逐渐翘起了一丝弧度。
我由衷高兴,又说:“到时候我们一起去踏青好不好?野外什么都有,空气好得不得了。”
许清欢没有回答,但她传过来的角度离我近了许多。
久病成医,我知道从心理学来讲,她这是允许我对她亲近了。
沈裴之很快办完出院手续,开我的车回家。
一路上许清欢都安安静静的看着窗外,不像病人,更像个乖巧的孩子。
“到了。”
沈裴之把车停在路边,目光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瑜宝你先带她上去,我去找车位。”
老旧小区没有规划的停车场,只能凭缘分停车。
我带着许清欢上楼,拉着她坐在沙发上,转身去厨房切水果。
出来沈裴之还没回来,我看了眼时间,转头道:“清欢,你自己在沙发上先坐会儿,我出去一下。”
她看了我一眼,点头。
我以为沈裴之是找不到车位,没想到刚出门就看他站在走廊尽头。
昏昏沉沉的楼道里,那指间的一抹猩红尤其明显。烟雾缭绕间,露出了他那张亦正亦邪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