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晚上我喝的牛奶被刘能下了药。
半夜三点多的时候我清醒过来,看着黑漆漆的房间,眼泪顺着眼角就留下来了,染湿了半个枕头,我恨,我后悔,我感觉自己是那么的孤独无助,像大海中的一叶孤舟无依无靠!
我多希望刚刚的事儿是一场梦,可下身传来的镇痛却时刻提醒着我,我的清白被那个龌龊的男人给毁了,被那个杀死我爸的男人给毁了。
我疯了一样的跑进浴室,哭着用凉水冲洗着自己的身体,我觉得自己好脏!
他就是一个恶魔,一个披着人类外套的禽兽,他不得好死。我在心里把用各种肮脏的词汇咒骂着他,我好想杀了他,可是我不敢。
洗完回了房间把门反锁上,把落红的床单扯下来扔到角落里。我神经质的好几次起来看房门是不是锁好了,一直睡不着。我就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一丁点响动都能把我吓得神经虚弱。
四点多的时候,突然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我以为是妈妈打牌回来了,赶忙爬起来要去找我妈,告发刘能那个禽兽对我做的事情。可没想到,是我听错了。
被推开的是我的房门,刘谦手里拿着我房门的钥匙走了进来,我赶忙拉起被子护住自己缩在床头,双眼无神的看着刘谦,他来干什么?
刘谦进了我的房间反手锁上了房门,然后阴笑的看着我说:“晚上爸对你做的事儿我都知道了,小茜,你已经不干净了,让哥也爽爽吧。”
我惊恐的看着刘谦,感觉整个人生都没有了希望,这是一家什么人,真的是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我用被子护住自己,楚楚可怜的求他别这样对我,可一点儿作用也不起,好像还触碰了他哪里似的,他恶狠狠的就冲我扑过来。
药劲儿已经过了,只是身体还有些酸软,我害怕的反抗着,和他厮打起来,嘴里喊着救命。他怕我把刘能给招来吧,用手捂住我的嘴,慌乱中我狠狠地一口咬到他手上,咬出了血。
刘谦疼得啊的叫了一声捂住了伤口,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翻身爬了起来,就要往外跑。刘谦见我要跑,一把拽住我,我抬起一脚把他踹倒,砰的一声他脑袋撞到了床沿上便一动不动了。
我看见他脑袋流出了好多血,把床上和地上都染红了。这时候,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刘能在在外面着急的让我开门问我怎么了。
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刘谦,门外刘能的疾呼还不断传来,我好害怕。我杀人了,我得赶紧逃出去,我再也不要在这个家里待着了,我不要坐牢。
脑子里无数个念头闪过,我伸手打开房门,一把推开堵在门口的刘能。我穿着睡衣逃到了街头,已经是凌晨四点半了。
黑漆漆的街道就像一条随时都能吞噬我的巨蟒,我瑟瑟发抖,狼狈的抱着双腿蹲在街头。我杀人了,我知道自己的人生完了,我再也不能像同龄人一样。
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停在我面前,从车上走下一个阿姨关切的问我有没有事儿。
看着黑漆漆的街道,我害怕极了,双眼无神的看着她。那阿姨让我上车,我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不愿松手,拉着阿姨的手就鬼使神差上了车。
那一年,我妈三十五岁,我十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