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他的回去的途中中保护他。”“是。”“至于芥川流,我会教你们协作的刀阵。”也就足以成就一族名忍。“这……非常感激,但是……非常惶恐。”“没有关系,刀阵无名,不姓泽平。”九绽放曰子竟然就如此延续下去。夜已经深了。刚刚洗完的头发尚草草束在身后,大米粥吊煮在火炕上的三角架上,他开始做菜。正式的烹饪对他而言显然陌生,尤其当他用左手来掌勺。牛肉和青瓜很快逃出了他的掌控。他慌慌忙忙补救,右臂的伤却在此时捣乱。食物烧焦的滋滋声里,他跪坐到他身后,探出手,接手了这一片混乱。他扭回头想说什么,却也只是微微启了下唇而已。快炒几下,浅锅子移下火头,将已经熟了的牛肉片系数铲到一处,送入粥锅。待到即将出锅时,撒些盐,放入青瓜就可以了。“信一。”他垂眼,看着他袖口露出的腕上层层的净白布。——这些,交给我好了。他没有出声坚持什么身份之别,却也没有立刻应承,更没有时间去怀疑,母亲的擅长,能否就这么简简单单遗传到一个从小到大从没有沾过锅铲的家伙身上。捉过他的下巴,抬起他脸转过来,他在他眸子里找到了一些犹豫,一些惊讶。摇摆不定和不敢置信之间,隐隐有丝喜色。移动拇指描摹着他的唇,他按捻间松开了扣着他的手指。他好像终于拿定主意,不再犹豫。抬眼回看他,微不可觉地鞠躬俯身。于是,他也感到了喜悦。他再抬头时,在他脸上看到了久违的微笑。那是真正的,十四岁那年下山后便罕见的笑,而非冷峻镇定的勾唇或扬眉。——眼睛眯眯成一线,鼻尖微微耸起,另外尚有浅浅的酒窝两个。他在他不曾自觉的笑意里坦然,慢慢合上眼。心甘,情愿。他的指一路向下,探入他宽松简单的衣物内,沿着身体中线往下走。无名指戏弄着滑过左侧那小小一粒挺立时,他轻轻颤了颤。探索停留在肚脐,暂时停止。此处的皮肤温度,已然不同于平时。“信一……”他的唇和他的将触未触时,另一手环拥了他,拿小指轻轻挑顶了下他腰间的束缚,低低唤他。他没有睁眼,人却战栗了一下。他从来猜不到他什么时候会恶虎扑羊似地扒光他,什么时候则喜欢缠着他逼他自己上演宽衣解带。明白他的意思却不难。于是顺着他的心意,在自己一顿一乱的呼吸间,他抽开了腰带。唇齿浅浅的交缠里,他的手接着往下,却绕过他昂扬而急需触碰的性器,迂回着挤插他大腿内侧。他抱住他,本来或许为了寻得个支撑力,他却在抚摸和亲吻中就势欺上他。于是他一寸寸继续往后倒,腹部和大腿的肌肉随着身体一点点绷紧,膝以上的身体绷出一座弓弧,臀部正压在他自己的后踵上。在他忙碌而不安分的十指下,他的衣衫没了系束,滑落的滑落,松散的松散,不安分的性器在这样的姿势下,斜斜挺立在肌体弧线的最高点。虽有稍为的遮掩,却是欲盖弥彰。保护版权!他结束了绵长而炽热的吻,直起身,玩赏般对着他的窘态低低轻笑。一手依旧垫在他腰背下替他卸去部分体重,一手游走到他的大腿内侧,又滑到膝盖,将他的腿,以一种极慢的匀称速度推开,直到接近他韧带的承受极限。布料缓慢而长久的摩擦声中,堪称恶毒的挑逗里,他的喉结滑动了一下,牵动了本就紧绷的腹肌肉,连带大腿的前方肌肉。扣在地上的双拳攥满了汗湿,他的思绪在从来没有过的疯狂中混沌一片。私处被打开,正对着火塘,近得能感觉到火焰的热度。想到那里所有一切映在橘红的火光下,在他的眼中一览无遗,他不稳地颤抖着深吸了口气,喘息里不安起来。他俯身低头去细看他从来不曾袒露的部分,凑得那么近,近得鼻息都轻轻拂上了他私密处暗晦的嫩肤。看得那么专注,专注得好似在仔细打量把玩一件绝世的雅物。他虽然没睁眼,却并非不知道他的动作。于是羞耻和欲望互相冲击,彻底淹没了他。他颤抖起来。而后,他感到一个湿润温暖、光滑灵巧的,小小软软的物体,打着圈圈,滑过,滑过……?!性器上传来的快感将身体推向颠峰,尚保留了些清醒的意识对于所发生的事态的认识更带来了强烈的刺激。他禁不住了。_过去月余的生活完全禁欲,却又和自己倾慕的人朝夕相处,共居一室,他实在忍耐了太多。以往黑暗间的纠缠和喘息从不曾有这般靡艳的时刻,今天发生的超过了他所认识的,他又实在承受了太多。所以,他禁不住了。他的湿热被早有防备的他握入手,一声痛苦而欢愉的低吼则哽在他喉深处,出口已经成了咽泣般的呻吟。他低低笑起来,带着戏谑和不易察觉的宠溺,“真是的……信一……”他在高潮后的满足和隐隐重起的情欲里羞恼他的戏弄,内心的渴望却使他无法因为这些调闹而拒绝他,而长久以来的身份之分又决定了他还不会将任何抗议的言词说出口。熟悉交欢的身体得到了断绝已久的快乐,并不因他挣扎的思绪而压抑,在堪称草率的一次发泄后,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地酝酿更加激烈和绵长的喷薄。那些懊恼只是片刻,被其间虽恶劣却无间的亲密所蛊惑,被他眉宇间的舒展和眸中的润湿的情欲所鼓舞,他抛开那些杂绪,揽了他,将自己的身体和心情都交付到他的手里,就此彻底沉沦。他们滚在简陋的地板上,紧贴缠绕到一处。弥漫开来的粥香中,他和他急切地探索对方的身体。熟悉而陌生的身体。过去那些年里,他们都节制着自己的感情,以武者的忍耐和坚毅。而如今,沉默的压抑终于可以得到释放。所以,他渴望他。他自然也不曾想放过他。只是……或许,他们的欢好和他们过去的人生一样,免不了有些挫折危险……他的手指探入一寸有余,忽然顿住,而后他轻轻疑问着嗯了一声,小幅度动了动指尖。他试着再放松些身体。他一把推开他,恼骂道,“洗干净了没有!”他于温存中惊醒,不明所以。他狠狠瞪了他一样,起身扯了他就往外走,连门口的木屐都没有穿。他跌跌撞撞跟着他,慌忙间尤记得他的坏习惯,于是俯身抄起了他的木屐,却没有来得及顾自己的。夜风带了凉意,身体本该冷却下去,他却因为衣衫不整的羞耻感而更加发烫。好在他的目的地不远。他扯着他直到后山温泉,一个摔带,把他扔进了池子。他游到浅水,狼狈站稳,浑身湿透,不知所措。“难道你不该把要用到的地方洗干净!”他斥责。难道他以前都是……他不敢再想,也没法问,对着他的目光,大窘。他看到他手里的东西,眼神定了定,转身坐下,淡淡道,“快。”他一步步小心走近他,把木屐放到他身边,而后轻手轻脚溜到池子另一边,藏到月光映不到的地方,这才开始解衣服。下一刻,他绕过半个池子,跳入水中,带着热热的吻啃噬般袭上他,无可奈何地埋怨,“笨蛋……磨磨蹭蹭的……你认为我能忍得了那么久吗?!”他攥紧双拳,任由他的手指急切甚至粗鲁地探入他的身体,在皱褶间深入再深入,带进大量的温泉水,喘息低低地不规律起来。身体与身体紧贴的此时,他想起他以前那些山崩于前的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