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霜寒几乎是飞奔进了房间,将汤药给宴青山服下,她才留意到,房间里的香已经燃尽了最后一段。
她心中一沉,半个时辰过去了,希望没有来晚!
将足足一水壶的汤药都给宴青山服下了,但是过去了好一会,宴青山都没有醒来。
“他怎么还没醒?”付霜寒心中担忧。
宋沧澜上前检查了一下,也是忧心忡忡,“时间晚了一点,不知道汤药来不来得及起作用。”
“现在能做的就是等了。”
说完,宋沧澜便要转身离开。
付霜寒又叫住了他:“宋大夫!”
“那天我来医馆的时候,你就认出我了?为什么会给我雪露芝?”
这样珍贵的药材,他若单独拿出去卖的话,七八万两也是能卖出去的,可却三万两给了她。
她当时还误以为宋沧澜在讹她。
宋沧澜无奈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宴青山,“还不是他。”
“他说你小产过,身子弱,有病根,前不久还受了伤,要我给你找药材治。”
“前不久正好弄到了雪露芝,就给你留着了。但他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我也找不到理由给你送药。”
“那日给你把脉时,这症状与他描述的完全一致,我就认出你来了,便顺势将雪露芝给你了。”
当然了,事后为了确保没给错人,他还派人去跟踪过付霜寒,后来看到她进了止战商会,便确定了药材没给错人。
听到这话,付霜寒心口有些堵得慌,目光复杂地看向床上昏迷的宴青山。
一时间内心五味杂陈。
宋沧澜离开前又说了一句:“雪露芝珍贵,剩下的药你自己喝吧,不管他能不能救回来,别辜负了他的一番心意。”
房门关上,付霜寒坐在床边,心情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