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洲三十有五,俊逸的脸温润如玉。
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
略高的发际线,丝毫没有影响到他文质彬彬的形象。
他看见来人,嘴角弯着一抹温和的笑容,整个人看起来如沐春风。
只是,他这样和谐美好的笑容,只维持了短短三秒,就瞬间僵硬。
奇怪。。。
为什么二弟和二弟媳两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了他头顶上?
难道他头发上有什么脏东西?
江砚洲放下喷壶,抬手触碰到自己乌黑,但不算浓密的短发,摸了摸。
什么都没有啊。
想着,江砚洲又顺便捯饬了下发型。
在江聿白和许澄意收回炽热的目光后,温和的笑容再次浮现在他的脸上。
“聿白,澄意,你们回来。。。”
江砚洲话未说完,就听到了一阵声音在他耳边环绕着。。。振聋发聩。
【哇哇哇,风度翩翩儒雅斯文的大哥也会为脱发而烦恼焦虑吗?】
“谁在说话?”
江砚洲吓一跳,他最近确实因为脱发困扰,频繁出入医院。
难道江家最近有人在医院内分泌科看见他了?
他眼眸四处打量。
偌大的客厅却安静如鸡。
在场除了芸姨,连多余的第五个人影都看不见。
江砚洲狐疑的眼神转瞬即逝。
可能是因为他内心太过焦虑,加上近期频繁加班过度劳累,出现了幻听。
他没有过多的怀疑。
而江聿白却对这道声音的主人,了然于心。
他无法装作听不见许澄意内心各种奇葩却神奇的聒噪声音,更无法让许澄意安静。
只能在距离上找出口。
他沉着脸,缓缓开口,“芸姨,二太太玩了半天,累了。带二太太去房间休息。”
说罢,许澄意被芸姨牵着走了好几步路,眼看距离就要逐渐拉远。